搔首弄姿(1 / 2)
阳光晒得人懒洋洋,江皖很想就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到下午,两分钟的那个懒腰或许就是她今天一天的工作量。
自从苏枕玉那两条不公平条约成立以来,江皖的神经就跟回光返照人的心率一样,在每一次手机通知声响起时,都有一种将死不死,但离死不远了的恐慌。
在如今微信列表布满AAA开头的销售,保险以及卖建材的年代,江皖的微信好友少的可怜,仅仅只有十来个,大部分还都是小区周围可以点外卖的餐馆。
除开裴喜和程朗之外,能主动江皖发信息的人仅剩下小区物业和她的责编。
今天是十五号,又到了两人相爱相杀的日子。
责编的信息就跟她的大姨妈一样,准时准点的发来了,江皖应对的方式也就如同垫卫生巾一样娴熟,回了一个“在画了”的表情包之后冷漠的将她设为消息免打扰,这个设置会一直持续到她交稿为止,在下个月再陷入循环。
用网上的流行词汇来说,江皖现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太太,主业是接商业插画,偶尔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一些游戏同人。
自由职业者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在甲方爸爸规定的交稿时间前充分合理的安排自己的时间,而对于江皖这种对时间概念相当模糊的人来说,这种优势就成了责任编辑的噩梦。
在上半个月,江皖可以睡到自然醒后,慢悠悠吃个饭,然后打开电脑玩上一整天的游戏,偶尔遇上游戏版本更新,还会去体验服跟着游戏亲友在副本彻夜开荒。月中的时候,面对编辑的催稿,江皖也会象征性的推进一下进度,多数的时间还是沉浸在游戏里。而到了月底,她恨不得化出三头六臂把板子画到起火赶稿。
和江皖斗智斗勇的这些年里,编辑也从少不经事的实习生成了铁石心肠的李莫愁。譬如最初催稿时江皖托词身体不舒服,编辑还会内疚的反思自己,随后像个保姆一般提醒她多喝热水。反观现在,即便是江皖说自己痔疮犯了要做手术,编辑都能用“不是截肢手术就行”这种冰冷到没有感情的文字来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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