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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看来我该将它供奉起来,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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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宁倒吸口凉气。

她怎么敢。

司唯早就有心理准备,坐好当个安静的背景板。

在场的人视线仿佛都是跟着摄像机移动的,邢雪妆容艳色的脸一向表情高冷,这会儿还下不来台,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说很清楚了,林惊鹊没教。”

她在玩文字游戏。

就在战火一触即发时,江心洲站出来打个圆场:“不如我来唱,林老师考考我。”

导演知道这几位明星嘉宾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把话咽回去,正色道:“那开始吧。”

“你不怕跟她结下梁子?”

录制时间要到傍晚,转场玩游戏的时候,司唯还挺忧心忡忡的。

贺南枝指尖慢吞吞地摩挲着檀香扇边缘,“已经结下了。”

倘若是自幼就很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贺家金枝玉叶的底线就是那个戏团,而像当初季茵茵这种跟她分庭抗礼了好些年,贺南枝除了平时偶尔冤家路窄撞上了会口舌之争一场外,私下压根就没放心上。

但是季茵茵碰到了戏团的人,她不能忍。

又怎么可能会忍还缺个正式订婚仪式的邢雪呢。

而显然,这个小插曲把邢雪给得罪个不轻,等录制一结束,她置若罔闻围绕在身边的窥探视线,微抬下巴,踩着恨天高就先一步离开。

贺南枝也跟节目组先回别墅,临走前,朝林惊鹊遥遥打了个手势:“晚上见。”

她知道贺斯梵要来沥城,却忘记问何时到了。

先到工作人员安排好的别墅二楼房间洗了个澡,等换一身淡雅霜白色长裙出来后,恰好蓝缨不死心似的,又给她发了微信语音:

「小公主殿下,跳楼价八万八,不看会后悔终生的哦。」

贺南枝半靠在窗边,垂在腰间的发尾还未干,低头时的侧颜尤为白净精致:「你这漫天要价,不会是拍到谢忱岸的床照吧?」

蓝缨:「比床照更刺激。」

贺南枝:「啊?」

她小脑袋瓜想不出什么视频,能比床照更刺激,且蓝缨不去勒索视频的当事人,跑来坑她那点血汗钱。

几秒后。

蓝缨又发来一条:「友情提示,这视频你早晚的花钱看,今天看和明天看,可能关乎着你人生安全哦。」

贺南枝卷翘的睫毛在浴室里被水汽蒸得濡湿,这会儿迷茫地轻眨几下,想了想说:「我能先观看前五秒么?花几十块看个电影都有预告呢,何况你这还是八万八巨额——」

「我没听错吧,坐拥金山钻石矿的小公主跟我讨价还价。」

「唔,要是八块八,就给你了。」

蓝缨那边没回了,许是被她这种砍价方式给震惊到。

贺南枝见这笔买卖多半是黄了,也未在意,正想给贺斯梵拨一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到。

叩叩两声。

她的房门被敲响。

贺南枝轻歪脑袋,清透的眼眸从窗户朝外看,只见是江心洲换了一身纯蓝色的西服,丝绸衬衫和笔挺的长裤站在仿古的走廊上,开口解释说桑宁几人想在附近古镇逛逛美食,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这呢。”

贺南枝纤细的指也轻敲了下木窗边框,算是回应。

江心洲讶然两秒,随之又重复了刚才的话,一直注视着贺南枝那张古典美人脸,心里期待她能欣然接受邀约。

而贺南枝婉拒了,启唇的音色清软说:“我要等哥哥。”

江心洲这样的咖位流量,按理说不必亲自来约她,怀着什么心思也只有自己清楚,见状,眼底藏起了略微的失落,温和笑了笑:“那太可惜了……”

他正想要个联系方式,带点夜宵给她也好。

下一刻。

就被楼下露天院子里的桑宁扬声打断:“洲哥,怎么还不下来?”

江心洲略顿了秒。

贺南枝轻声说:“青石雨巷有一家烤老式蛋糕味道很好,江老师可以带她们去打卡。”

过会,江心洲从二楼到了二楼,礼貌也去约了邢雪。

不出所料,邢雪连御用的厨师都自带了,正借用剧组临时搭建的厨房给她做营养餐,又怎么看得上古镇的美食,直接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邀约。

随着大部分人都外出游玩,整栋别墅里里外外也静了下来。

贺南枝躺在木质的椅上,裙摆如月光流水一样倾泻在脚踝,偶尔脚尖点地,摇几下椅子,正捧着手机玩智力游戏。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就在快通关的时候,屏幕忽而进来个电话。

“啊啊啊!”

贺南枝正要生气,甚至都想好要是贺斯梵的话,她今晚就要大义灭亲了!

谁知指尖先一划,是谢忱岸嗓音浸透着又低又凉的语调传入耳:“出来。”

他怎么来了???

贺南枝还没来接启唇问,手机就因为游戏玩多了电量不足,直接主动关了。

在极短两二分钟里,她着急忙慌的去充电开机,又跑到浴室翻出化妆品,轻轻捏着一根口红,正要对着镜面恶补妆容的时候,微微犹豫了下,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大费周章了。

毕竟她素颜起床的样子,谢忱岸早就见了八百遍了。

贺南枝等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电量,就急匆匆拿着下楼,没掩饰动静,连二楼都听到了,等一抹纤柔极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暖橘色灯影里,小助理把头伸回来,对坐在梳妆台前补妆容,等会要趁着夜色去古镇拍一组工作室艺术照的邢雪说:“没跟江心洲他们去玩,自己走了。”

邢雪高冷的性格下,是出了名记仇的:“贺南枝不会是去私会谁吧?”

助理:“要不让保镖跟拍?”

另一个助理出谋划策:“要是拍到贺家金枝玉叶在娱乐圈行为不检点,您再把证据甩到贺斯梵面前去,美曰其名是保护了一次他妹妹和贺家的声誉,就算贺南枝再怎么金枝玉叶,也不过是个堂妹而已,以后见了你,看她怎么嚣张起来。”

邢雪的干爸势力都在港城那边,会与贺家有联姻计划,也是想搭上泗城这边的人脉关系网。

所以在家中。

就特意叮嘱过她,要想继续过上让国际电影圈都能礼让二分,心情不好就随便奢侈买个珠宝,心情好了就搭私人飞机去看时装秀,从不用管任何人脸色的话,就嫁到泗城,跟贺斯梵好好做一对顶级豪门标准的模范夫妻。

连干爸多年利益密不可分的老情人,也就是她经纪人蔓姐都劝她:“季家定下婚约多年都能被踢出局,无非是那季家小姐废物,借子稳固地位才要紧,却跑去跟贺南枝分庭抗礼上了,她不知么,堂妹又不是亲妹,哪里有枕边人亲近。”

邢雪从首饰盒拿了件高奢珠宝戴在纤细天鹅颈上,凝眉想了几秒:“贺南枝在外录制节目,身边连一个小助理都没有,这贺家,看来不如传闻那般重视她——”

八点半左右。

别墅的露天庭院明明晃晃亮着灯,仿若洒下了一地的薄雪。

邢雪盛装打扮后,又换了件摇曳生姿的红色长裙,夜晚微凉缘故,没到古镇拍照前,上半身裹了整条羊毛质地的复古披肩,正踩着恨天高往窄小的楼梯下走。

而门入口,林惊鹊给贺南枝打电话无人接听,顾虑到她是独自来录制节目会不安全,等了片刻,依旧是失联状态,便从隔壁街的民宿走了过来。

她要上楼梯台阶,迎面就跟邢雪一行人恰好碰上。

有白日录制节目的小插曲在先。

林惊鹊微顿两秒,只是维持表面礼貌,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着她继续朝节目组工作人员指路的二楼方向走,快擦肩而过时。

邢雪优雅站着不动,眼角余光给助理递了个眼神。

“林小姐小心。”

林惊鹊没等回头看是谁喊她,猝不及防感觉有什么撞了一下她腰,事发突然,近乎是条件反射的本能求生,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抬起想抓住点什么稳住身子,却不巧拽到了离得最近的邢雪裙子。

下秒。

两人都直直地从窄小木质楼梯,朝露天地面摔了下去。

四下鸦雀无声。

林惊鹊有那么瞬间摔懵了,额头磕在了精致花纹的地砖上,痛感沿着肌肤迅速弥漫开,连睫毛都忍不住颤了颤。在相隔极近的距离,邢雪也懵了整整一分钟,楼梯那边僵站着的团队等人仿佛魂魄也跟着摔死了似的,谁都没个紧急挽救的动作。

邢雪:“你知道我一年全身精心保养花了多少钱?我脖子戴的珠宝都能卖你一条命了,你倒是死都要拉个垫背的,够狠啊。”

仅仅半秒。

林惊鹊纤细柔白的手撑着地,忽略被摔伤的麻木痛楚,想先起来说话。

邢雪正要来推她,随即,被一道不可挣脱的力度扣住了手腕。

回头看。

是保镖,语调冷硬地提醒她:“这里不是法外之地,请自重。”

恍个神的时间,林惊鹊已经被出现在露天庭院里的俊漠男人堂而皇之抱了起来,无视了围观的众人,先抱到一旁黑丝绒的沙发上,继而,看她疼得蜷缩着身子,薄唇扯动问:“还能忍吗?”

林惊鹊穿的是长袖裙,衣领之下的地方看不出哪里伤到了。

但是额头那抹重重烙进肌肤里的殷红格外明显,贺斯梵垂目注视了几秒,从裤袋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我很好,谢谢。”

比起摔下楼梯时的状态,林惊鹊这会儿脸颊蓦地白了几寸,尽量忽略前方的压迫感。

贺斯梵淡漠吩咐随行的秘书去找医生,暂时没有移动林惊鹊。

而他。

那视线掠过还坐在地上的邢雪时,并没有认出这位盛装打扮却几分狼狈的美艳女人是谁。

自然,邢雪也不认识出场就偏帮林惊鹊的陌生男人。

但是她维持高冷傲娇的形象已久,素来要面子。

于是一字一句说:“我价值五百万的钻石项链摔碎了,是林惊鹊的责任,你是她谁?这笔账该怎么算?”

此时此刻。

对别墅庭院这幕一无所知的贺南枝刚走到青石雨巷,手机支撑不住又断电了。

好在她乖乖站在原地没多久,一辆黑色保时捷缓缓驶入到街旁,从降下的车玻璃内,清晰可见谢忱岸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只是月色太盛,仿若给轮廓上了层极薄的冷霜色。

贺南枝对危险依旧一无所知,正浅笑着凑上去。

“你是来陪我录制节目吗?”

话音未落。

谢忱岸修长冷玉的手抬起,就隔着车窗口的距离,先是沿着她脸颊白嫩的肌肤滑过,路灯昏黄光晕清晰照映下,无论是她清艳的容貌,还是男人透着矜贵的长指都是如最完美的工艺品。

忽而,伸到了后脑勺,有力的指腹将后脖给扣住了。

“唔。”

这突如其来的吻沾上浓烈的欲,连给贺南枝上车的机会都无。

不知过了多久。

谢忱岸薄唇抵着她的唇间,维持着这个暧昧不明的姿势问:“我看到了你送的那套西装——”

青石雨巷近年来算是很热门的旅游区域,不少人都会路过,这种当街玩亲亲,要是被拍到是能分分钟钟上热搜的,贺南枝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甚至感觉舌尖有点儿细微疼意,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啊,都几天了你才看到啊?那是我走遍十家高档商场,花光了银行卡的余额给你重金置办的,有被感动到吧?”

谢忱岸听完她胡扯,似想看她能扯出什么花样来。

泛着水色的薄唇冷漠无情勾了弧度:“是么,看来我该将它供奉起来,每日二炷香,感恩你有心了。”

“你是不知道呢,这西装其实是镇店之宝,是我……”贺南枝轻轻喘过气儿,感觉后脖一直被他两指修长手指扣着,肌肤隐隐发烫,就跟小动物被捏住命脉似的,就算邀功,都得小小声说:“费尽心思求了很久,才把人家镇店之宝给重金买下的,唔,就算你要把它当传家之宝给你孙子继承,都未尝不可。”

女人洒在耳旁的气息恍若撩拨,说出来的话,却能让谢忱岸怒极反笑。

静半响。

嗓音低幽问:“贺斯梵那套,你也准备让他留下来当贺家的传家之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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