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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这样挺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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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有了新鲜事可做,就开始找苏轼他们当外援。 阿印得了霍善的请托,马上就帮他去找袁枚商量。 而提到给汉武帝演盗墓戏这种新鲜事,苏轼可就来劲了,当场在群聊里给霍善来了句“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表示这个选题妙哇! 极具警示意义! 此时正巧路过的无辜嬴政脑门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说刘彻就说刘彻,提我干什么? 好你个苏轼,迟早把你给暗杀了! 只是出于对刘彻不幸遭遇的好奇(或幸灾乐祸),嬴政还是坚强地让苏轼展开说说。 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为啥费鲍鱼了,怎么能不知晓刘彻都遭遇了啥? 苏轼作为一个阅读面十分宽泛的博人士,当即给霍善提供自己遍阅各类古籍读到的汉武帝八卦逸闻。 据传汉武帝才死没多少年,就有人在采药时发现装着经书的金箱,里头有三十余本经书,且还记录着许多臣子的姓名。发现之人仔细一比对,赫然发现上面写的全是汉武帝时期的老臣。 当时的河东太守连夜把这个金灿灿的金箱送往朝廷,汉宣帝一看,感到很不妙,马上找他曾祖父的老臣出来辨认。 其中一位典书郎冉登看到那金箱的经书后当即痛哭流涕:“这箱书明明是我亲自放到陛下棺木里去的,怎么出现在外面!” 汉宣帝既悲恸又惊愕,忙把它供奉到武帝庙里去。 苏轼觉得这个出自《汉武帝内传》里的传奇故事就很不错,非常适合改头换面演给刘彻看。 你看把这皇帝换成富商,曾孙换成儿子,典书郎换成老仆,是不是就成了个很接地气的孝子贤孙故事?最后可以让这个儿子来一句,悔不该以金箱陪葬,反倒让贼人动了恶念、害自家父亲尸骨曝于荒野! 这样不就点题了吗? 别看宋代称得上是士大夫最好的时代,他们宋人也是坚持薄葬的。 主要是前人都把显眼的金矿都霍霍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弄不起那样的陪葬,再加上宋朝皇室在谏官们的监督之下连生前住的宫殿都修不起来,何况是死后的皇陵? 在皇室的带头作用之下,宋朝自上而下都比较推崇薄葬。 苏轼表示霍善如果想要这出戏,戏本子什么的就交给他来加工吧! 他们宋朝人的娱乐业也是很发达的,像这种表演给广大人民群众看的滑稽戏目,他们的勾栏瓦肆里也经常会演出! 平时的生活已经这么辛苦,谁不想看点轻松愉快的东西放松一下? 苏轼还怂恿霍善去问刘彻有没有金箱可以借给他当道具,实在不行借几本他时常带在身边的经书也行,这样刘彻会更有代入感。 目睹整个过程的嬴政:? 嬴政深深怀疑苏轼是想怂恿霍善去作死,好把他骗到他们那边去生活。 大秦还是得再抓把劲,不然抢不赢偷跑了一千多年的宋朝! 霍善哪里知道嬴政的想法,他觉得苏轼的提议很棒,所以回到太守府后就屁颠屁颠去问刘彻有没有金箱子。 刘彻道:“你要金箱子做什么?” 霍善就给他讲自己要在庙会上倡导薄葬,准备命人排几出俳优戏教化百姓。可惜他手头没有这么贵重的道具! 刘彻一听霍善是要宣扬什么薄葬就知道不是好事,压根不上他的当:“谁出门玩带个金箱子。” 霍善听后觉得有道理,又问刘彻有没有经书之类的可以借给他。 刘彻继续无情拒绝:“没有,谁出门玩还带经书。” 霍善一想,对哦,他出去玩也不可能带这些东西。 既然刘彻根本不上套,霍善也无计可施,只能去找自家师父讨道具去。反正金箱子可以不用真金的,只需要看起来金灿灿就好! 刘彻看着这小子一溜烟跑走了,不由跟旁边的卫青讨论起来:“总感觉这小子在憋什么坏。” 卫青道:“就他那藏不住心思的性情,哪里能憋什么坏。应当是今天聊到了孝子应该事生还是事死,他才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之所以找刘彻借金箱子,估计也是因为这种东西估计只有刘彻才有,寻常人哪个用得起金子来打造箱子? 刘彻道:“你不懂,这小子坏得很。” 作为一个有四十年作妖经验的过来人,刘彻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卫青:“……” 知道了?『来[笑*人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们果然是臭味相投。 另一边,霍善找李长生说出自己的新想法。 想要搭个戏台子演好多出戏! 给江夏百姓看,也给刘彻看! 李长生:“……” 也行,不就是搭个台子,这事儿简单得很。 府衙这边积极联络当地俳优过来试戏,也算是给江夏郡的民间艺人提供一个正经表演舞台。 而且这既然是嫘祖庙会,那肯定也是需要个展台来展示江夏郡丝织品的。 小孩子本来就该开开心心玩耍,有个事情给他忙活忙活也挺好。 只是听霍善说其中几个发墓传奇故事的原型都有茂陵的份,李长生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在陛下面前说漏嘴。” 霍善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会。 李长生:“……”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接下来几天,霍善都在接收苏轼他们传过来的戏本子。 在元曲盛行之前,民间和宫廷也是有那么一批“戏子”的,秦汉时期他们被称为俳优。 俳优之中有专门给人逗乐的,也有暗中在戏里夹带讽刺内容暗骂皇权、官府乃至于乡绅豪强的。像刘彻就爱把东方朔带在身边解闷,有人认为刘彻就是把他当俳优来对待。 要写后世那种雅的戏可能得精雕细琢,写这种只需要对白足够震撼人心、情节足够引起热议的命题俳优戏,对袁枚他们而言简直小菜一碟。 霍善快速集齐几份大伙一起修改出来的戏,溜达去找司马迁探讨选角事宜。 没错,司马迁目前在太守府中是管人事的。 碰上天子巡幸江夏郡这种大事,司马迁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在太守府干活,晚上还要去关心自家随驾而来的老爹吃得习不习惯、睡得习不习惯。 整个人都处于很紧绷的状态。 到底还是个没经历过太多事的年轻人。 今儿一早,司马迁右眼眼皮就一直跳个没完。 不妙,不妙,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瞧见霍善抱着叠稿过来了,司马迁的眼皮就跳得更厉害了。 只是都迎面碰上了,司马迁也不好转身就走。 霍善做事一向不磨蹭,见到司马迁后立刻拉着司马迁让他通知城中俳优过来试戏。实在凑不齐人的话,临时拉几个上台后不会怯场的壮丁来也可以。 司马迁早就听闻霍善要排戏的事,目光不由落到了霍善那叠稿上:“你已经准备好戏了?” 霍善点头如捣蒜,大方地把自己整理出来的戏稿子拿给司马迁看。 这些戏对俳优的化程度要求不是很高,只要知道大体情节,只管你来我往地演出来就可以了。 而情节往往也非常简单,像取材于茂陵失书的《金箱藏经》,只需演个发现金箱、送回金箱、辨认金箱、抱箱痛哭就完事。 司马迁一向是爱搜集各种传说故事的,一开始读那叠稿就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 明明是极其寻常的教化故事,读起来怎么就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金箱藏经》读完了,接下来就是《真假孝廉》,这是围绕着“举孝廉,父别居”来讲的。 故事有两位主人翁,一位叫贾孝,一位叫甄孝。 贾孝在其父生前任他自生自灭,其父死后却大办丧礼装孝子,偏偏考察孝廉的人过来以后看到他哭得那般情真意切,又把丧礼办得那般隆重,当场把他举荐给朝廷! 而甄孝因为悉心侍奉生病父母、掏空家底为父母治病,以至于在父母亡故后无钱料理丧事,自责地在父母灵前哭得肝肠寸断。 考察者见他家中只余一草堂,给父母准备的棺木也十分简陋,登时觉得他不孝至极,判他一个永不录用! 司马迁看得痛骂出声,直呼从未见过如此荒唐之事。 这个举荐人难道不去核实一下的吗? 简直草率到令人发指! 再往下看,这样的国家自然很快要完蛋了,下一个故事就是《曹操发墓》了。 王朝末年,天下大乱,诸侯并起,其中有个叫曹操的诸侯,个头短小,心却不小,他因为自己无钱打仗,决定效仿前辈们干点缺德事。他设立了发丘中郎将以及摸金校尉,进行有组织有纪律地发墓行为,凡是瞧着有点规模的陵墓都遭了他的毒手! 什么王侯将相,什么孝子贤孙,就是你们最喜欢往墓室里塞金银珠宝对吧,那我就笑纳了! 这些墓主人生前绝不会想到,竟是这些他们到死都放不下的金银与珍宝害得他们最终曝尸荒野! 曹操靠着发墓得来的庞大军资成为了一代枭雄,正是因为自己起家时干了那样的缺德事,他坚决不让儿女给自己搞丰厚的陪葬,死前叮嘱妻妾们把自己房间里用剩的香都拿去分掉了。 据说除了薄葬以外,曹操还设置了许多疑冢,让人无从知晓他的尸骨到底埋在哪儿。 这可全都是凭借老曹自己丰富的发墓经验而琢磨出来的举措啊! 看来他也很懂盗人者人恒盗之的道理。 司马迁读完这三个故事,就明白霍善的意图了。他说道:“你想推行薄葬?” 霍善仰头看司马迁:“薄葬不好吗?” 司马迁当然不可能说不好,他也是赞同薄葬的,比如劝说孝皇帝简丧薄葬的人就获得了他的高度赞誉。 只是刘彻可没他祖父孝皇帝那么好劝。 司马迁认真说道:“这样挺好。” 他便与霍善一起去筛选适合上台演出的俳优,并爽快地应下监督这些人排演的差使。 广告是本站能长期运行的根本,关闭广告之前,请点一次广告。 完整阅读要请进入笑_ィ圭人_小-说。 ,阅读前需关闭广告拦截及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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