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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衣下的空间狭窄而紧闭。

内侧竟然也有冬青纹路,稀奇的矿石染料发出轻幽的光,他长长的银发垂落在她的肩侧,比月光还美丽的脸与她呼吸交绕,沉淀着深深靛蓝的眼瞳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低下头与她拥吻,又在她急促的喘息中挺身穿插。

彼此赤裸的身躯没有缝隙地相贴,柔韧的肌肉在绷紧时会变得坚硬,她攀着他线条优美流畅的脊背,能清晰感受到肌肉在自己的掌下弹跳。

空气无法流通,令人面红耳赤的气味满溢得到处都是。

数度泻身之后她的知觉开始感觉到疲惫,情蛊与咒印纠缠的战场却依然热烈。

花穴本能地在吞吐、索取,恋恋不舍地纠缠着他。

欲念不受控制地将她拉扯进水底,堵住她的身体,堵住她的呼吸,堵住皮肤的每一个孔隙。

她在意识升腾的恍惚中记起下梧山的时候看到的那树杜鹃。

晨光熹微中鲜红的花朵在风中轻颤,每一瓣娇嫩上都沾染着朝露清凉的润泽,却在簌簌抖动时红出了火一样的色泽。

满树的火都在烧起来。

她忘却了身在何时何地,忘却了所有沉重的过往与即将面临的难关,就像溺水缘木之人般,死死地攀着他。

蓝祈一手扣着她的背,手掌用力按在鲜红咒印的位置,另一只手一直抚摸着她的额、鬓角、头发,细细密密地吻她的眉眼、鼻梁,又在她即将窒息之前为她渡一口气。

‘难受……’

她在迷迷糊糊中想着。

心声都带着泣音,断断续续,抽抽噎噎。

‘乖……很快。’他怜爱地亲吻她的嘴唇、颈项。

在他终于梳理清楚咒印所有的脉络走向之后,才放开肩胛,放下手臂揽住她的腰,在她又一次到达顶点的时候,退出她的身体。

情蛊如潮水般向下集聚,将她刺激得不断扭动,他收回不情不愿的情蛊,让咒印力量自由扩散、攻城略地,以至于她整个人陷入渴求的至高点,才挺身深深地抵进隐秘之地,数次抽插之后,按着她尽数射入,满足了咒印的所有需求。

花穴被彻底填满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昏睡过去,身体却依然陷在余韵的颤抖之中。

他靠在船底,在木船有规律的摇晃中,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背,安抚怀抱中的人。

躯体相贴没有缝隙,彼此身上都是滑腻的汗,连同头发都像是从水中捞出。

船又一次撞上岸,他抱着她起身。

天已大亮,昨夜的月美得像是一场梦。

他简单收拾了船上的物什,用衣袍将她裹起来,然后跟着飞禽的眼,在山中找到一处干净的泉流。

防水防尘的罩衣已经被他当成了毯子,他在平坦的石间铺好衣服,将帕子打湿,为她擦洗粘腻的身体,又用内力一点点蒸干她的发。

她猛然醒转。

“蓝祈?”与其说是在唤人,更像是喃喃自语。

‘我在。’他说。

她涣散的视线重又有了焦距,看到低下头来看自己的人。

她下意识转头望去,已经不在船上,林间溪流潺潺而下,泠泠击石,远处禽鸟叫声嘤嘤,婉转和韵。

清晨,山野一片生机。

“咒印解了吗?”她问道。

‘解了。’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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