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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食言了。我若无其事地同他用完餐,回到别墅的这晚我就偷偷溜了出来,凌晨叁点零叁分,是我从别墅大门口跑到别墅区保安室门外的那一刻。我总觉得边城是故意放走我的。他应该也早就料到了我会做逃兵。但我无所谓,逃兵,只负责逃跑就好。既然
选择了做逃兵,我就把事情做得更加决绝一些。
而等到我和边城再次相遇时,我发现边城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道疤痕。
“我来接你回家。”他站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嘴角噙着笑意,温和地对我说出这句话。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厌恶。
我肆意地勾起嘴角,把我当时正在画的一幅画直接搓成一团废纸朝他毫不犹豫地丢了过去。目光里带着挑衅。他顺当地接住这团废纸,却又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认真看了一番,似乎真的有在赏析,“画的可以。”
起初久别重逢的新鲜感在这一刻骤然消逝得毫无影踪,我也没有追索的欲望。我知晓自己逃不远,所以也没有可以跑到多远的地方,所以边城只花了两周时间就找到了我。
他迈步至我身侧,蹲下同我一起收起画具,最后格外顺理成章地帮我拎起沉重的画架。似乎在我消失的这段日子,他早已对这一切熟稔于心。
“不闹?”他挑眉,对我的“乖顺”感到很是惊诧。
我面无表情,拎着颜料桶往前走。
在我走到一家花店门口时,我停住。“你早就找到我了是吧。”
边城对我的“聪明”表示了赞赏,但还有一部分的愧意,似乎是的,“这段时间工作上有点问题,我必须亲自处理。刚好也给你时间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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