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梦(2 / 2)
连漪懊恼,江淮扒出手指,当着连漪的面,用水冲了冲,挑衅地说:“撒谎。”
江淮在生活里几乎对连漪言听计从,即便外面下着大雨,她让他去拿快递,他二话不说就跑到小区门口拿。
可在床上,他就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摸清了连漪身上的敏感处,逗得她连连求饶。
江淮还傲娇,喜欢在床上报复连漪。连漪想要的时候,他偏偏不给,十分煞风景的算账。
他说,前天你看那些选秀节目看得挺津津有味的,我叫了你叁声都没听到,以后还敢不敢了?
他说,你忙起来都不管我,我逗你你还嫌我烦,我到底烦不烦?
他说,上次给你买的礼物,为什么要说不喜欢,但又天天戴,你是不是耍我,故意让我生气,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
每一次都拿捏好敏感点,只要不如他意,连漪就惨了。
所以,等下了床,连漪又开始报复。等再上了床,江淮再报复回去。
江淮的记忆力特别好,账算得很清,那一晚,他拽着连漪不下床,做了一次又一次。
连漪问,你是精虫上脑吗?
江淮说:“你长大了,长大了就要一夜七次。”
这句话仿佛还是热乎的,可又好像说了很久很久。
4、梦
连漪不知道江淮是什么时候做完的,反正她最后已经没意识了。
连漪沉沉地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大二暑假的那段日子,江淮家里传来噩耗,说是爸爸惨死在黑道手中,原因是他爸爸破获了一起惊天大案,而幕后主使竟然掌权者。
江淮爸爸追求正义,一直调查这件事,最终害死了自己,又连累了江淮。
江淮为了救爸爸,杀了人,要坐牢。江淮心思直,要坐牢,可身边人劝他赶快跑,因为审判他的人,就是真凶。
江淮成了亡命之徒,退了学,不辞而别,辗转几条航线,在墨西哥替某个党派办事,打打杀杀是日常。
连漪联系不到江淮,却怀孕了。连春玫劝她打掉,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带着孩子不容易,她应该要有更光明的未来。
连漪不愿意,她想要生下江淮的孩子,还要等江淮回来。
孩子的小名都有了,叫做海海。意思是,人生海海,无论发生什么,她都等他。
画面一转,连漪已经27岁,到了美国读博。在这里的医院,她和江淮偶遇,见到他的瞬间,她一下子就哭了,他还是老样子,就是面容有些沧桑。
一定是吃了不少苦。连漪想到江淮可怜的身世,眼泪无法止住。
异国他乡,她很想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是逃犯,她真的害怕,如果叫了他的名字,他就落网了。
连漪很想江淮,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叫了一声,江淮。
四周的人没反应,连漪这才意识到,大家听不懂中文,也没有人知道江淮是逃犯。
她又激动又开心,激动的是,江淮还好好地活着,开心的是,他们又相遇了。
于是,她又壮着胆子再次叫了江淮一声,可对方仍然不回头。
连漪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腕,问他是不是江淮。
他却温柔一笑,用英文说着,小姐你认错人了。可眼神在闪躲着,连漪认准了他就是江淮。
她带着儿子出了医院已经是晚上,看到一辆车在不远处打着双闪,按了叁次喇叭,然后离开了。
那一瞬间,她有点想哭,他不是江淮又是谁。
因为他以前骑车路过她的时候,也会按叁次喇叭,他说,可以是你好呀,再见啦,也可以是我爱你的意思。
梦很长很长,连漪哭了,又笑了,最终在和江淮认亲的瞬间,达到了高潮。
她去酒店找江淮,无论她怎么诱惑他,他都稳如山,吸着烟,敲着键盘。
可能是气他太淡定,她躺在他的床上生闷气,不知怎的,奶水竟流了出来。
她要去洗手间清理,支支吾吾地问江淮。男人看清了她单薄衬衫下的痕迹,竟然要帮她吸,还说要一夜七次。
连漪有些生气,他竟然都不问问她为什么产奶,满脑子只会做。可她又心疼他,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满足他。
连漪到最后是小腹有反应才醒的。
下午四点,身边的人还坐在桌边工作,听到床上有动静,江淮转过头,趴到床上问她是否还好,却看到她的眼圈红红的。
连漪跟江淮说了自己的梦,“我梦到你成了亡命徒,离开我了。”
江淮摸着连漪的头,问:“然后呢,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好?”
连漪摇摇头,“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还给你生了个儿子,我妈让我打掉,我不愿意,说你一个人不是把我养大了,我也可以把我和江淮的儿子养大。”
“后来我们就相认了,你抱着我说,我长大了。”
江淮闭着眼睛,听着连漪在一旁讲述着梦中的故事,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评价道,“这个梦要素过多,好复杂。”
是很天马行空,惊悚和喜剧都有。
连漪躺在江淮的怀里问,“你说,我为什么做这个梦呢?”
江淮分析道,“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你心疼我。”
“也可能是你想和我结婚生孩子了。”
“又或许是我一夜七次,你觉得自己长大了。”
越说越没脸没皮。
连漪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而后认真地问:“江淮,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不好的事情,就像梦中一样,你会怎么做?”
江淮的另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额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离开前,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你,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你叫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回头。我会回国负罪,然后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连漪又问:“江淮,你说平行世界里,江淮和连漪会不会过着这样的生活?“
“也许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耐心回答她不着边际的话,但在这一刻,他好像感受到了生活。
“那他们好可怜。”
“未必。”
连漪听了,有些震惊,“那个江淮可是杀了人。”
江淮睁眼,说:“可那个连漪给他生了孩子,等了他七年呢。”
“可他们也分开了七年,多浪费时间。”
“可他们的心却一直在一起。”
江淮说服了连漪,她又问:“那我们呢?”
我们会比他们更幸福,更相爱吗?
“我们?”江淮想了想。
窗外的落日潜入了房屋之中,双人床上的两个人拥在一起,床头柜上放了一个水杯,江淮叁点的时候,才在里面装了温水,这样连漪醒来救可以喝,温度恰好。
对面的书桌上摆放着电脑,连漪只要一个眼神,甚至是一段适当的沉默,他就知道,要合上了。
而连漪,早已习惯每天醒来的时候,去摸身边的人,摸不着便醒来找。
他们早已融入到对方的血液,是两个个体,却不分彼此。
江淮说,“即便太阳从西边升起,北极的熊跑到了南极,我们两个的爱永远不会变。”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从少年,青年,壮年,中年,走向老年。
偶尔小吵,但永远会下一秒和解。
墙上的钟表,缓缓走动,在四点二十一分的位置徘徊。
连漪趴在江淮的身上,说:“江淮,我爱你。比我想象中还多。”
江淮回答:“连漪,我也爱你,比你想象中还多。”
青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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