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经脉修复期非常磨人,不要说做任务了,宋征玉连简单的下地都做不到。
他一直这么昏昏沉沉的,在三位师兄的轮流照顾,以及宋随衡夜里悄悄的陪伴当中,也是足足过去两个多月才大好。这意味着距离宗门大选结束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金渺茫正跟他说起大选后,各门各派的弟子情况,言及昆山洞,又说这届出了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刚好拜在了他们门下。
昆山洞洞主名叫寂抚生,只差一个境界就至渡劫飞升。他的名字是上上任跃仙宗宗主亲自赐予的,取“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的意思,那位宗主早就因为境界始终无法提升,寿元尽了以后就陨落了。
寂抚生向来很少收徒,座下唯一的弟子,天资都极好,让人羡慕。
宋征玉正躺在由金渺茫布置的摇椅上晒太阳,他身下垫着厚厚的绒毯,渴了就有人给他倒茶,饿了就有人给他拿吃的过来,好不快活。
听到金渺茫的话,当即撇了撇嘴,“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是一个穷酸鬼。”
之所以说主角是穷酸鬼,是因为金渺茫在说到对方的表现时,提起他刚进山的时候身上穿的破破烂烂。
不过宋征玉将这一届弟子的魁首如此贬低,可见究竟有多任性。
他说完,脸不禁红了红,拿起一颗灵果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好过分,宋征玉心里想,他骂人了。
灵果的味道甜中带酸,比普通水果更好吃。他啃果子啃得专心,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那副样子都被金渺茫瞧见了。
本身几个师兄就疼爱他,看他脾气很坏地骂了人,却又感到不好意思,还掩饰地吃起了灵果,心顿时就软得厉害,只觉得小师弟怎么看怎么乖。
“阿玉要是不喜欢他,以后我就不让他来蕤玉峰。”
金渺茫献殷勤的样子让人警惕,经历过上本书以后,宋征玉一开始就问了系统,听到对方说上个世界是意外时,才安了心。
现在听完了故事,他对人就不是很耐心,宋征玉拿了一颗新的灵果,在摇椅上扭过身子,背对了金渺茫,不高兴地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啦!”
“是我不好,阿玉别生气。”
“我要休息了,你赶快走吧。”
他下起了逐客令,金渺茫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只是道:“灵果虽然小,但很容易饱腹,阿玉不要多吃,否则肚子会不舒服。”
“知道啦。”
声音很不耐烦,金渺茫却是宠溺地笑了笑,又给他把因为转过身碰乱了的头发整理好才离开。
院子里下了禁制,除了跃仙宗的人以外,也不会有其他东西能进来。此外方云鸳还在宋征玉周围布了个法,以他为中心,温度都是最适宜的,既不会让人觉得冷,也不会让人觉得热。
痊愈后的疗养期最关键,稍有差池,宋征玉再感染上什么风寒,对于普通弟子来说无关痛痒,可对于他来说,却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由
于几个人给他打造出来的环境太舒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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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昆山洞,寂抚生面前站了身高差不多的两名男子,穿着整齐的宗门服饰,皆是长身玉立。左边那位看上去散漫随性,一双桃花眼格外招人,右边那位看上去仙风道骨,似清风明月,一派温润。
这两人就是寂抚生的徒弟,杨洛和昙白。
“师父,这是什么?”
杨洛看着寂抚生面前放着的一个玉盒,好奇地问道。这是在他们来以后,寂抚生才拿出来的。
“此乃为师炼得的丹药,早上听宗主说,阿玉的身子已经大好,拿来给他补身体的。你刚入门不久,还没有同蕤玉峰打过交道,就由你大师兄带着一起去吧。”
寂抚生为人不苟言笑,但对于宗门内这么一个病弱的小猫也是打心底里疼爱的,否则如他这般早已看淡生死的人,又怎么会在宋随衡求上门的时候出手相救。
寂抚生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实际上年纪是整个跃仙宗最大的,同样也是看着宋征玉出生以后,由气都喘不过来,这么一点一点长起来的。
大家都知道,以宋征玉的体质,除非能找到神级法器,并配以天阶丹丸,重塑丹田,否则的话,至多不过一百年的寿命。
一百年的寿命,对于修仙者短暂,对于寂抚生这样的大能来说,就更短暂了,不过是眨眼之间。猫崽子当日浑身是血地被抱到他昆山洞来,寂抚生叹了一口气,在这须臾之间,始终是留了一抹恻隐。
其实当日若不是宋征玉的身体太差了,现在已然是寂抚生门下的小弟子。
出于这个缘故,寂抚生并不介意护他这一世安康。
杨洛进宗门已有两个月,自然也从其他师兄师姐的嘴里得知了宋征玉的身份。
似乎没有人是不喜欢他的,又说他天生体弱,宗门上下都是当宝贝般的宠着。如今看着他师父的态度,倒有了几分直观的了解。
玉盒在寂抚生的话说完后,自动地到了杨洛的怀里。
他双手举了个礼,朝寂抚生微微一拜。
“是,师父,徒儿领命。”
不久后,两抹流光就从昆山洞而出,径直赶往蕤玉峰。
“大师兄,那位……阿玉,他性子是不是很乖巧?”
杨洛猜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宗门那些师兄师姐又怎么会如此疼宠对方。不管是哪个下山历练,回来的时候,必定会带一堆人间新奇的玩意儿送到蕤玉峰来。
他还听说,几年前各个修仙宗门大比,跃仙宗主场的时候,御剑楼的少楼主跟隶符派的三师兄竟然对宋征玉一见倾心,争着要跟对方结为道侣。后来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要不是宗主以宋征玉身体虚弱为由,同时拒绝了两个人,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一直到现在,这两位在各个场合碰上了,也是彼此看不顺眼。
昙白跟宋征玉的接触不多,他的时间不是用来指点同门,就是用来修炼。
“等你见过他就知晓
()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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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把骄纵妄为表达得淋漓尽致,宋征玉还瞪了瞪人,可惜他才醒来不久,看上去不仅没有一点凶样,还因为他大病初愈,瞧着有几分软绵。
昙白注意到,他捏着灵果的那只手无名指指根处有一粒红色的小痣。
“小师弟,我同师弟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给你送药的。”昙白缓缓开口,声音如玉石落水。
可惜这样动听的声音,完全提醒了宋征玉两人的身份。
于是他撑着手臂,从铺了厚厚软毯的摇椅上坐了起来,乌发在洁白的毯上如水般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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