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死(1 / 2)
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结果如何,但人不就是这样,即使希望渺茫也还是要像飞蛾扑火一样去做。
苏裴知道自己不像封度,封度虽为五品镇抚使,但官职在京中不算高,还未袭爵位,还只是在权力中心的边缘,加上封度身为太子伴读,自幼与公主一同长大,就是往公主府跑的多了些,也不会有人多置喙什么。
但他已入六部,头顶是身为内阁首相的祖父,他的一言一行将有无数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打上某些意思态度,他不能轻易与公主有所关联,他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掌权人,他祖父,他父亲都不会允许他出差错。
他虽然不能直接去见公主,但还可以写信请她出来。
苏裴提笔,又滞在半空,墨汁凝在毛笔尖滴落在纸上,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翌日。
玉珠掀起珠帘,楚必正在看书,她走过去,恭敬递上一封薄薄书信,
“公主。”
楚必放下了书卷,接过那封书信,信上无名无姓,她边拆边问:
“哪里送来的?”
“子时叁刻,东侧上锁小门外第叁棵树下,他蒙着面,暗卫在崇武门跟丢了人。”
楚必点点头,挑开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艳粉桃花花瓣。
她没有将花瓣拿出来又合上信封,放至在手边案桌上,道: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城。”
玉珠刚应下,楚必就又道,“让止羡止慕出来吧。”
两人因为泼酒到公主身上被玉珠罚了禁闭。
“公主太宠他们了,他们才会愈加放肆。”玉珠略有些不乐意,抱怨道。
楚必只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城外有一片桃花林,楚必年轻时常与朋友去那里踏青,如今反倒去得少了。
楚必漫步于桃花林中,花香沁人心脾,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以往都是一大群人吵吵闹闹来看,今年来赏桃的只有她一人了,楚必瞧见一朵长得格外好,她抬手要去碰。
“公主。”
身后传来一声眷念的轻唤。
楚必葱白指尖搭在树枝上,带着露水的花一颤,水珠往下滑落,落在泥土,
“我与你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吧?”
微稚急忙说道:“公主,奴婢服侍公主已经十二年,如今时时都念着公主,他人都是手笨之徒哪里能服侍好公主……”
他声音又底气不足地低下去,带着委屈,“我担心公主。”
楚必转身,望着微稚,“跪下。”
微稚马上嘴一闭,腿一屈,跪到了地上,抬头可怜巴巴望着楚必。
楚必声音少有的发冷,责备道:“你杀了周将军全家,那是七十二条性命,不是只是七十二只飞虫,微稚。”
微稚乖乖认错,字字情真意切,“是奴婢错了公主,公主明明一心系天下,周越却咒骂公主,还诬陷公主……是我冲动了,公主,您原谅我这次吧,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楚必见不得这样,微皱眉偏过头去,“他诬陷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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