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江初闭上眼睛,掐灭了烟,任由这味道侵袭,沉默片刻后,认命似的说:“再说一遍。”
“我爱江初,至死无休。”
“再说一次。”
......
对话不断重复,江初垂下肩膀,心口处怦怦地跳,嘴角勾出讽刺的笑意。
他终归会分不清的。
再这样下去,他就会陷在池南暮的陷阱里,他的爱意会分给眼前这个小偷。
但这陷阱是沼泽,他刚才选择了踏入,只不过是一个脚尖,就已经挣不脱,只会越陷越深。
“我累了。”江初定定地说。
“我背你回去。”池南暮转身,向后退一步。
再睁开眼时,相似的背影映入眼帘,和江初记忆中一模一样,宽厚,极富安全感。
江初绝望地想,就这样吧。
随便池南暮怎么装,他索性放任摆烂,清醒时就恨,不清醒时就沉沦,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
反正他们之间,无论怎么纠缠,终归会有个结局,最终要么他疯,要么池南暮疯,总之不会是个好结局。
江初伸出双臂,搭在池南暮肩上,轻盈跳到宽厚的背上,将鼻尖埋在池南暮的侧颈,汲取相似的气息。
池南暮捞起江初的鞋,往岸上走,提醒道:“初初,抱紧我,小心别摔下去了。”
江初轻笑一声,点点头,真的抱紧池南暮的肩,前胸紧贴背部。
溪流水声潺潺,轻易拨乱心跳。
从江初的方向看去,竟能发现池南暮在笑,不是伪装的笑意,而是真心流露。
江初也跟着笑,抱得更紧,只是当唇凑到池南暮耳边时,声音变得冰冷。
“池南暮,他不是这样笑的,”江初低笑,提醒道,“你想骗我,要装得再像一点才行。”
喜悦戛然而止。
闻言,池南暮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变回常规的弧度。
江初从背后终于看不见其上勾的唇角。
“初初,我没有装。”池南暮随即说。
不承认也没关系。
反正他也不在意了。
江初不答话,将脸靠在背上,侧头望着远山和落日,在走动的轻晃之间,竟然觉得有些困,不自觉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听见声音,池南暮问:“困了?”
“嗯。”
“我背你回房间。”
“嗯。”
江初耷拉着眼皮,眼神放空,像只慵懒的猫,趴在池南暮背上,进了客栈也无知无觉,懒得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无人不知江初已经离婚,而前夫追到剧组来纠缠。
两人进门的一刻,所有人噤了声,除了刘哲,没有人多嘴。
趁着休息,刘哲本来在抠寻晋的台词,见池南暮背着江初回来,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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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近。
“你哪里不舒服?”问江初时,刘哲偷瞪池南暮几眼,先行怪罪。
哪知江初只是睁开眼,打个哈欠,慵懒简短地回答:“我困了,他要背我回来,我同意了。”
“......”刘哲问,“你只是困了?”
江初点头,勾起笑说:“嗯,你刚才跟我说的问题,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你别担心,把注意力放在寻晋那儿就行,不用管我。”
“什么方法?”刘哲警惕地问,不免怀疑江初的方法和池南暮有关。
“你不用管,晚安,我先上楼休息了。”江初不多说,拍拍池南暮的肩,示意其上楼。
转身之前,池南暮的视线透过刘哲,穿过人群,与寻晋相视,冰冷不屑,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蝼蚁。
片刻之后,池南暮收回视线,往木制楼梯口走,一层层上楼。
“池南暮,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房门被池南暮推开时,江初问。
“项目谈拢之后,我再回雁行。”池南暮煞有介事地答。
项目。
有没有都未知。
为了他,为了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池南暮也是下够血本,真把雁行先放一边。
江初笑着点头,从背上跳下,赤脚走到床边坐着,抬起头仰视门边的池南暮,灵动的杏眼像是会说话,晶莹漂亮。
四目相对。
江初打开手机录像,找了个好角度,放在床头,“把门关上,你留下来。”
池南暮不明所以,但仍照做,关上了门。
砰——
门关上那刻,江初朝池南暮伸出手,引诱似的。
一切超过想象与计划。
池南暮缓慢走近,离床边还有几步时,便被江初抓住了外套,使劲一拉,两人一齐跌到床上。
“怎么了?”池南暮及时将单臂撑在床上,怕压着江初。
“你陪我对戏。”
指尖覆上几颗耀眼的耳钉,江初轻轻捻,将那耳廓上的皮肤捻红了,捻到满意,直到池南暮像从前一般,只微蹙起眉隐忍,却不喊停为止。
“我演李小顷,你演他,”江初的目光变得痴迷,眼神动情而灵动,“你来演......我的南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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