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my love(11)】(1 / 2)
翌日,安若去医院,去收拾一些安苑转院剩下的事情。
其实根本不需要她去,程淮书的能力,把市南医院直接划成程家的也就是抬手之间的事情。
但安若突然就倔强着性子要去。
程淮书便默许了。
天气终于放晴,已经开始了冬天,路边的树枝上也已经一点儿叶片都没有了。
市南医院的院长听说安小姐要过来。
直接出面,亲自迎接。
那可是以前安若去求都求不来的人!记得就是前不久,安苑大半夜发热,却找不到原因。安若和林宁两个人拿了好多好多钱去求相关领域的首席专家,但根本排不到队,连挂号的机会都不曾给。
那个专家今天也来了。
安若看着那些最后的手续单,所有的钱都已经清理干净了。院长站在旁边,低头顺眉介绍着上面每一段英文德文的意思。
安若签了字。
小巧的楷体字,像是印章那样印在了上方。那专家不知道怎么的,一定要凑上前来,跟安若道个歉。
“安小姐,上次助理推了您妹妹号的那件事,真的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鄙人有眼不识,不知道您是程先生的人,您妹妹的病例我又给深刻研究很多遍,现在最大的问题……”
……
安若安静地听完了医生的描述。
也没有生气,也没有仗了势去指责他看人行事欺人太甚。其实那次妹妹的高烧,就因为一直拖,一拖再拖,给安苑的身子留下了不少无法弥补的后遗症。
林宁没有任何办法,医生嚣张跋扈,这一切,却都在程淮书打了通电话后,全部得到了解决。
她好像,也没有资格抱事/后怨。
安若将单子折好,放入手提包里。她依旧背着那个九块九在二福买的白色包包,出了门,就收到了程淮书助理给她发来的信息。
说程先生的车,已经到了。
后面院长专家主任亲自跟着送,期间还有讨论着程家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程老爷子大概明年就要退下来了吧,程淮书势在必得,等到程公子上位,上京一统大局,整个上京都好姓“程”“周”两氏了,云云……
忽然,有什么目光,极为深刻地盯住了安若的背后。
安若感觉到了那束目光。
可还没等她转头,突然就有人猛地扑了上来。林宁死死抓住安若的肩膀,红着眼睛,嘶声狂吼道,
“安若!!!”
“……”
林宁已经要崩溃了。
在他知道他的女朋友,去给别人当情/妇了后。
安若吓了一大跳,林宁拽着她就将她推到了路边的墙上。林宁把安若的胳膊都给抓进去了一大块肉,眸子血红,又掺杂着不甘心的恶心感。
“你跟了、程淮书了。”
“对!吗?”
“……”
“……”
“……”
安若胳膊疼。
但她的心脏好像也已经不再疼了。
从她爬/上程淮书的床那一刻起。
她好像彻底,不再为这个年少时喜欢的那么炽烈的少年所伤心。
安若别过头去,没有回应林宁。林宁确定了她就是被包/养了,因为他看到了女孩高领毛衣下,那许许多多深夜纠缠过后的吻痕。
还有安若头上别的发卡,那个发卡林宁知道,他在他的上司那里见过低配版的。
一枚五千,安若头上那个,六位数起步。
林宁疯狂掐着她,疯狂吼道:“你他妈怎么这么不要脸!安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你居然让程淮书包/养你!去给那些大佬/就那么开心吗!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那个时候要去那种地方唱戏!其实你早就想要找个大佬傍上,然后过那些雍容华贵的生活对不对!你来上京读书,嘴上说着要来找林宁哥哥,其实根本目的就是想要傍大佬,过奢靡生活,对不对!”
“安若!你变得让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了——”
安若眼睛有点儿黑。
她好像看到了,程淮书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下一秒,林宁就被程氏的保镖给揪了起来。
保镖将林宁直接甩出了二里地!安若被松开,跪坐在了地面上。
地面还有些积水。
弄脏了她洁白的裙子。
程淮书的首席助理风衣飘飘带着庄严的气场疾步走来,见到安若那一刻,弯腰俯身,十分小心又恭敬地伸出手,扶着安若起身。
仿佛如果安若再被跌碎点儿,他们的命就好上生死簿了。
“属下来迟了。”
“……”
安若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被人护着的待遇。
她轻轻“额”了一下,抬头就望向被甩出二里地的林宁。助理斜了一眼,威声命令道,
“还不把林先生给带走!是准备继续伤着程先生的人吗——”
林宁被架了胳膊,他看安若,看着那只有在电视新闻里才能见到的程氏保镖们,正在如捧着珍宝那样呵护着安若。
那一刻,六位数一枚的发卡,好像突然就合适了她。
“安若!!!”林宁彻底崩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用力挣扎但还是被不断往后脱,安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几个过去跪求都求不来的医院院长专家正吓破胆地围绕着安若,问她有没有哪里被伤着。
林宁撕心裂肺,大吼道,
“你等着!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就会被程淮书那种公子哥给玩腻了!他们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向来绝情!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你被玩腻了,程公子就会把你给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
……
林宁被拖了下去,不知道拖到了哪里去。
秋风重新吹。
安若
脏掉的裙子也已经被处理了一下污渍,医院门口归于平静,属下身子一转,对着医院VIP停车场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
“安小姐。”
“程先生已经在车里,等着您了。”
“……”
……
*
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会有这么一种人,他坐着、对你微笑着,明明连眸子都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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