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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宋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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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呢?】

天幕一句文臣,把宋所文臣心瞬间提起,哪怕是范仲淹或已被评过的王安石,亦是悄然抬起眼,暗中关注天幕。

【士大夫成为治国主流即堕落,他们不像世家那样与帝王交锋千年,相互间找到合适的平衡点,宋朝为抑武给士大夫提供的环境太过优厚,优厚到士大夫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抛弃读书时‘为万世开太平’的追求。

翻开宋中后期的高层官员简历,就会发现:干实事的太少了。

不是富贵闲人就是空泛其谈,开口风雅闭口我辈士大夫当如何如何,嘴上说的是仁义,心中想的是生意】

天幕语气带出一丝嘲讽:【他们得到与宋帝同治天下的权力,却忘了士大夫治理天下的义务和责任。

说到底是君道不正,臣职不明的结果,大家都能共同治天下,都有享受的权力,同时也有推卸责任的余地。

正因责任上留有余地,有宋一朝很难看到群臣齐心干点实事,人人都想治天下人人都怕承担责任。

哪怕金兵临城也要内部争论一番:到底是求和还是主战!】

天幕的话如耳光扇在宋臣身上,司马光嚅嗫嘴唇想要反驳,却道不出半个字。

他看着天幕双腿一软,膝盖一折竟跪在地上,哆嗦着嗓子:“昔年庆历新政改革,就为提高新进士大夫道德,以道德约束行为,期望他们可以为民为国。”

没想到...他闭上眼,泪滚滚而落,还是没半点变化啊。

王安石皱眉冷喝:“当务之急的不是金兵临城吗?”

宋立国百年,何曾受过南唐之辱?不仔细着国破之事,倒关注起说道德?

他猛地一甩官袍,冷哼出声:“果是迂叟。”

【1125年(宣和七年)天祚皇帝被俘辽国灭亡,金调转马头南下兵分两路:

1.完颜宗翰率军攻太原为西路;

完颜宗翰南下时,宋廷武将最高官童贯恰巧在太原,听到金军南下以汇报名义跑了。

金军从破代州、中山长驱至代州,太原知府张孝纯和王禀坚持守城,金军未能攻克。

2.完颜宗望率军攻燕京为东路;

宗望军由平洲出发,攻破檀、蓟两州后,在金辽两军在白河交战,结果主战的郭药师再次遭到背叛,友军张令徽率部逃跑,于是宋朝最能打的郭药师率部降金,并为金充当向导,使东路以极快的方式推进。

金军齐心协力共破宋朝城池,那宋呢?

臣子论打还是和,宋徽宗下紧急发罪己诏,承认错误的同时也在向天下官民喊:救救救…救命啊!快来勤王!】

被历史‘认为’下罪己诏的刘彻:...朕不想听到这三字,后人把话收回收!

【同时宋徽宗也在玩空间战略蓝图:

他率众南迁,太子以监国身份坐镇汴梁,这样宋就能层层阻击金军消耗敌人有生力量。

理论上很美好,但是

皇帝都跑了谁还来勤王?

太子有勤王号召力?

太子想要有号召力要么皇帝死了称帝得正统命天下,要么身后站有大势力可随时造反。

没这两样勤王后遭到清算怎么办?

这种牺牲大量前方的抵抗策略根本无法用,于是臣子用‘不足以招徕天下豪杰’主张让宋徽宗退位,只要你退位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大敌当前太子赵桓也不愿接做皇位啊!

我哭、我闹,我装傻都没用,皇帝这职位还是得干】

李世民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幕:“所以后人说的携子游幽云是因二帝都被俘?”

长孙无忌等人面面相觑:好像...是的。

君臣围绕在宋金舆图跟前,非常不解:“宋怎么亡的?”

宋虽有恶政,但金国国祚不足十年,真把宋逼急了,举全国之力也能反压金。

到底怎么亡的?

杜如晦首先发言:烽火戏诸侯?

长孙无忌反对:除辽国太后外,没听到后人讲美人,定不是因美人陷国。

房玄龄连连猜测:“王莽篡位?金国骗宋帝谈和被扣?”

为对付楚国,秦昭王不顾国家脸硬扣楚怀王,直到楚灭亡民间还流传着‘楚三户,定灭秦’谶言。

君臣你一言我一语猜测半天,最后齐刷刷地看向天幕:

【被迫登基的赵桓没感受到当皇帝的喜悦,倒受到战报打击:

内侍梁方平率骑兵七千,步军两万扼守黄河。

结果呢?

金军到黄河一探,空无一人。

人去哪了?

带兵的梁方平听金军将至,仓皇逃窜了呗,人跑了金将斡离只能接受这份‘惊喜’,花了五天才把军队整整齐齐地带过河】

刘启与小刘彻听得目瞪口呆,这...宋廷做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过了半晌刘启才开始教子:“当年七国叛乱,周亚夫受命平叛,他平叛方法很直接,把守住黄河渡口,断绝敌军粮道,对敌人用重兵围而不攻,等敌军撑不住自然溃败。”

小刘彻揉了揉脸,勉强收震飞的理智,冷静道:“父皇是指宋能扼守黄河渡口,金军就到不了开封,即使能渡河也要损兵折将。”

“没错”刘启伸手揉了把儿子,惹得小刘彻怒视才道:“后人有句话说得对,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太子记住”

他用手狠狠地往空中一劈:“尽最大力量消灭匈奴人。”

不要学唐太宗为自己留下隐患。

小刘彻神色亦是肃穆地应道:“是。”

【事还没完,得到战报的赵桓一回头:太上皇去哪了?

听到失守跑了呗!

原本准备去亳州的徽宗当晚就跑了,先到扬州乘船,嫌船太慢,又临时征用搬运砖瓦的快船到京口。

为了安身老婆孩子都不要,一路跑一路甩】

秦始皇&刘彻&李世民:大开眼界,臣子跑,帝王跑,这样的朝廷居然还有南宋?

天幕再次阴阳怪气:【他乘什么船啊?

直接学他祖宗用驴车呗,哒哒哒地跑得多快?】

赵光义死死地瞪着嘲讽语:‘宋帝有祖传逃跑技术’,双手握拳胸口不断起伏,他恨,为何他后人没一个能立宋骨气的?

哦,有一个但早逝。

难道...他满心仓皇,难道自己真不配为帝?

【跑到东南的宋徽宗,不仅收东南诸权,还准备在童贯、蔡京等人的拥护下复位,要另开朝廷。

因为他不是心甘情愿地禅位,历史上和平禅让的只有乾隆,也只是让位不让权。

这时的宋面对几大难题:

1.朝上臣子到底选主战还是主和?

2.宋徽宗不是心甘情愿地禅位,两帝王之间的矛盾如何调节?

两帝王所属臣子之间的交锋该如何平息?

3.金军怎么打发走?】

程咬金认真地数着天幕上几字,惊讶得脱口而出:金军居然不是宋首解决问题?

乖乖,这真可怕。

当年太上皇与前太子一力迁都时,是陛下力决不迁都,并主动率军抗敌。

难怪后人喜欢陛下,与宋帝相比他也喜欢陛下啊。

不对,他本就喜陛下,以身为陛下臣子为荣。

想到此他饱含深情地对李世民道:“陛下,臣幸为陛下臣。”

李世民哭笑不得,谢谢宋给的助攻,让他的臣子更爱他了。

【臣子争论结果:主战派暂时获得上风,面对钦宗去留之计未定,朝中大臣战逃不一。

李纲坚决主战,原因很简单:

1.西路金军被太原拖住,到开封的是东路金军完颜宗望,开封固守城池定能阻挡这金兵六万。

2.天下城池都不如开封城坚固,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都在这里,不能丢!

宰相李邦彦等主和派:不听不听,我们要和平,和平!并且咱们谈和也是尊祖宗之制:

1.澶渊之盟不也是花钱买了百年和平?辽能买为什么金不能买?

2.完颜宗望性和平喜好佛道,对宋向来友善,我们以重金贿他,定能保宋平安】

呸,这怎么能一样?

赵恒(宋真宗)怒道:“谈判是要双方实力均等才能商谈,金能跟辽一样?”

他不想灭辽,辽不想灭宋吗?

不过是双方都拿对方无可奈何罢了,金只有辽实力用得着花钱买燕京?

直接开榷场用经济手段就能扼制它。

想到后世群臣态度,他转身指着窦淮等臣骂道:“共治天下花治天下,你们就是这样治天下的?”

跪地求和,真是苦了你们啊?

窦淮等人不服反驳:“君乃帝国意志,君强国强,君弱国弱。”

朝廷孱弱看看你们赵氏自己的问题。

【而钦宗呢?

面对主和派:你说得对!我们得保存社稷,以图来日!

面对主战派:你说得对!我们得战,开封是宋上下心系之所,要保!

今主和,明主战,百变大咖秀没钦宗我不看!】

天幕说得有些心累:【宋朝游移不定的态度连金军都知道,金人曾毫不掩饰地对宋使说:待汝家议论定时,我已渡河矣!】

金军渡河多久?

五天,宋朝上下五天都拿不定一个主意?

张汤等人倒吸口冷气,先帝遇七国叛乱时,吴王刘濞打出‘清君侧’旗帜作乱,先帝见势不可违斩老师晃错以谢天下。

亲杀老师让天下人言先帝刻薄寡恩...张汤心中轻叹:终于明白后人言大汉帝王质量高是何意。

刘氏祖传的刻薄寡恩让他们在危急时刻,做出对朝廷对自身最有利的选择。

而宋帝虽称仁义,就凭游移不定这条,就能看出仁义有限。

恶不一定是坏事,善也不全是好事。

【到最后钦宗表示:朕还是想跑,地点都选好了:陕西。

李纲着急:不能跑啊陛下,臣把京城整顿得很好,金兵付出死伤数千的代价也进不来,你要是外逃被金军快马追上怎么办?我们等等援军就好了。

钦宗:我看到了,但是金军派人去找太上皇割地谈和,如果太上皇利用谈和要求金军破城杀朕怎么办?

没看到太上皇把东南地区勤王、粮食给扣了吗?

没有支援开封怎么守?】

跑过的李隆基再次挪了挪屁股,心道:“朕虽弃长安但朕回长安了呀。”

随即又醒悟过来,不对,朕今生没跑!

【但开封还需李纲等人撑着,于是钦宗出言安慰李纲:爱卿你放心,议和咱们肯定不议和,要不你先去部署守城?别让金军抓住机会攻进开封。

李纲前脚出朝,钦宗后脚就叫主和派:“快快快,把誓书带上求和,什么纳币、割地、遣质朕都答应!”

为表诚意还遣康王赵构和少宰张邦昌等人:大伯你看侄儿这诚意可好?】

正疑惑宋钦宗为什么要喊大伯的赵匡胤看到天幕贴出的条件,几乎晕死过去:

1.金当宋大伯,宋帝为金子侄皇帝;

2.燕云汉人悉归金朝,包括财产;

3.宋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归金;

4.宋纳犒军费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锦缎一百万匹;

5.以亲王、宰相作人质。

他存钱期望收复幽云十六州时,从来没想过宋要给他国岁币。

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还有一百万匹布,宋年岁收都没这么多。

还有...赵匡胤木然地抬起头,三镇一旦丢失,宋门户对敌大开,河北、山西皆不能守。

河北、山西不在,整个中原就不复存在。

割三镇不是在割地,是在灭国!

‘噗’,鲜血再次从赵匡胤嘴角蜿蜒而下,他双目一黑直直地往后倒去。

【先不提割地,这些钱从哪来?

抄蔡京等跑路大臣家、宗庙器具、王侯官员家中金银器皿,道官、乐官、伎师、五司内官家产上缴,宫观寺庙以及开封府的公用金银全部征收,同时号召普通民众捐家产,这些还是不够。

朝廷开始‘借用’全城金银,为尽快获得钱财,民众可互相告发,并获得告发财产的一半。

接着卖官鬻爵,青楼、金银匠、得过朝廷金玉赏赐的人,全都得把钱给赵官家吐回去。

一通搜刮下朝廷得金三十余万两、银一千二百余万两。

金人要求是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

钱不够怎么办?怪谁?

一定是谈合约的人不努力,罢官!

最后实在凑不齐,朝廷一边搜刮百姓一边派重启罢官的谈和人员(没人愿意去)谈判】

文彦博咬牙不服:“历代皆有王朝危机时,后人凭什么单说宋?”

唐人为收复西京等地,不也纵容回纥抢洛阳三日吗?

难道唐人受辱少了?

宋为大局着想又有何错?

“还不是因你们这些猪犬不如的官!”韩琦提拳揍在文彦博脸上,一边揍一边怒吼:“天天往家里拉钱拉地,拉倒最后全部给金做了嫁衣,脸呢?”

文彦博一时不察被韩琦揍倒,他自认为国尽心尽力,结果被韩琦犯上,一时怒气难遏丢开文人矜持揍了回去,边揍变道:“当年你跟范仲淹一起变法,怎么到了后来倒保守了?”

泼什么脏水,说到底你就是虚伪,变法只是你得虚名动作而已。

有本事像王安石那样拿出万人独往的魄力啊。

群臣劝架,劝着劝着就混战成一团,看着武将目瞪口呆:原来这些文官也会打架啊!

啧啧,文相公打不过韩相公啊,瞧瞧发鬓都被打散了,打得好用点力。

“闭嘴!”赵祯看着打成一团的文官怒喝:“还嫌不够丢脸?”

他眸色通红,心中愤怒又悲哀不已:后人说得没错,我宋养士百年他们哪里记得为民之说?

见陛下发怒,群臣松手整好衣物发鬓,低头站立不语,只是彼此间的眼神厮杀更为激烈。

咱们走着瞧!这事没完!

【宋钦宗为‘和平’而努力,各地的勤王部队纷纷到京,偏偏这时金军为求金银,把城外的皇陵给刨了,于是朝廷上下达成共识:干了,战金!

但是吧,宋战金也不设统一抗金指挥机构,让种师道、李纲分兵而治,保持异论相搅分而治之的祖宗之法。

偏偏军中又不是铁板一块,姚仲平想得功提前发动进攻,提前进攻不说,宋传统技能又被激发——走漏消息】

天幕语气充满不可置信:【按照南宋人写的‘中兴遗史’,说劫营

消息传出是因劫营日期由术士占卜决定(),由此被人得知。

同时宋钦宗在开宝寺前竖起三根大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名曰:御前报捷。

又在令人在离军金最近的城门搭建检阅阁楼,所以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朝廷何时劫营】

不等历代君臣有所反应,天幕自言自语:【不可能吧,八成是编的吧?

姚仲平提前劫营虽上报宋钦帝,但也是瞒着李纲和种师道行动的。

没道理满城都知道,就他俩不知,假的吧?】

刘彻的脸部几经变幻,最后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他吃了口酒叹息:“该让小说家进宫听听。”

皇帝撇下主帅与副帅定进攻行动,大敌当前半点信任都不给臣子,既无帝王之相又无半点托付之心,国家不破才怪?

刘彻嘴角一抽,这情节连小说家都想不出来罢?

他以为赵武灵王传位赵惠文王又举兵造反,已是令人惊讶,没想到后赵氏更胜一筹。

不过...刘彻暗暗警惕:民可学儒帝不能信儒。

另外,他眯着眼盘算,日后待局势稳定后,得抬法压儒,不过法家思义得改,该改那些呢?

一时间刘彻陷入沉思,就连天幕讲述的声音也被他屏蔽。

宋君臣点头如捣蒜:假的,肯定是假的。

劫营是密事,怎么能大肆宣扬,当…当…曾公亮看了文彦博一眼,喉间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夸步冲到对方跟前吐出一口唾沫:“你们这些人从不知保密为何物,尽耽误朝廷大事。”

被吐了一脸的文彦博指着他,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道不尽一句话,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姚仲平劫营没成功,反倒是李纲被罢,主和派重新上位。

为按死主战派,宰相李邦彦进言把李纲和种师道送到金军去,让金军泄愤。

不得不说主和派展示了什么叫作:崽卖爷田不心疼,只要保和平皇帝我也送!】

赵匡胤&赵光义&赵祯等宋帝绝望:完了!宋危矣!

听到后人解说,宋历代君臣只觉头被雷劈一般,又麻又疼,泪水直流而下,跪在地上大哭:“难道我宋没有汉光帝吗?”

不对,有!

众人抬起头期盼地看向天幕:南宋南宋,不知是哪位皇子承宋国祚?

他一定像光武帝那样恢复宋土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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