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分道扬镳?别啊别呀。”老胡赶紧叫了起来,“咱们这搭伙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分?”
杨蓦也着急地站起身,想劝十五两句,但看着他手上的创可贴就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说实话,他也很不喜欢孙莓这种不识时务的倒霉孩子,但要让他真强逼着秦玥把人赶出去,他又觉得残忍没人性。
……要怪只能怪他们没能力,却还既要也要。
秦玥低着头,双手握拳,但还是坚定了选择:“抱歉,我会带她离开,真的非常抱歉。”
解临渊真心觉得戊寅是一点也不懂什么叫说话的艺术,怪不得就算是做好事也极容易不被领情,不像他,一张嘴舌灿莲花,就算是把人卖了都能让对方死心塌地地帮他数钱。
“秦玥,杨蓦,还有胡宏博……”他微笑着上前一步,让戊寅边上凉快去,“其实我和十五早就想过分开住的事情,只是因为放心不下你们,才一直拖到今天。我和他的身份都比较特殊,从进南营地之后不久就被高层盯上,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你们再跟着我们待下去,只会受到牵连,甚至是因此丧命。”
“另外,我们昨天大张旗鼓地跑去孙莓妈妈那里大闹了一通,害得她和她的男人丢尽了颜面,那些人看上去可都不是甘愿吃亏的性格,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包括孙莓在内,都是他报复的对象。我并不担心,但身体素质相对弱一些的你们呢?所以再和他们住在一幢楼里会非常危险,尽快换住处很有必要。”
“最后一点,也是我单独想和秦玥你说的一点。”解临渊看向不远处垂着头的姑娘,嗓音温和而优雅,不紧不慢,“我们没有一个人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但你要清楚,既然你义无反顾地选择收养她,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孙莓她就像是一只野外的流浪猫,你看她可怜把她捡回了家,那你就要接受她的身上可能有跳蚤,可能有皮肤病,可能会提防你咬你一口,可能会抓坏你的沙发和窗帘,她的猫粮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千万不要一时脑热捡了她,之后又后悔,再把她丢掉。秦玥,那才是真正的伪善。”
戊寅好整以暇地寻了把椅子坐着,此时不怀好意地补充道:“秦玥,你以后小心着点,她那个拿她卖钱的‘爸’肯定会找上门来讹你。而且她妈妈要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被扫地出门,指不定也会上门朝你耍无赖,别看那女人昨晚闷声不吭的,但她既然能做出那些没底线的事来,就绝对不是个善茬。”
秦玥:“……”
杨蓦和老胡光听着就头皮发麻,纷纷劝道:“小玥,要不……要不算了,她不是哭了一晚上要她妈吗?人各有命,你还是把她送回去吧……”、“是啊,你就一个女孩子,日后要是真被这群败类缠上了,你可怎么活啊?”
见秦玥脸色堪忧,恐吓达成的戊寅得意地翘起了条纹尾巴,哼着小曲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左挑右捡也不过塞了半个背包,再加上解临渊的衣服,正好凑满一整个背包,轻装简行准备去C区的住建安置处更
换住所。
杨蓦和老胡的东西比他们还少,十分担心地走到戊寅卧室门口,问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准备住哪里去?还有被高层盯上会怎么样?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解临渊赶紧出面安抚他们,表示问题不大,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以后就不一定了。至于住哪里去,他也不知道,脑残戊寅突发奇想的念头,他身为生活助理,只能无条件尊崇雇主的想法。
他们正聊着,明亮的房间陡然一黑,有什么东西挡在了窗户外,众人疑惑地转身望去,就发现一个多日未见的男人骤然出现在窗口。
——没错,27楼的窗口。
他兴奋地敲了敲窗玻璃,对一屋子如丧考妣的低沉氛围熟视无睹,上来就眉飞色舞地对众人打招呼:“嗨~大家早上好啊,十五十五,好久不见!!”
“……”
戊寅在薛鸿意的身下看到了扑腾着翅膀找落脚点的变异金翅雀,眉梢轻挑,接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把窗户开到最大,接着抬手摸了摸金翅雀的脑袋,“薛队长,好久不见。”
变异金翅雀高傲地扬起头颅,一副‘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不过戊寅的摸摸实在太舒服,它还是忍不住快乐地蹭了起来。
薛鸿意之所以特意一大清早选取这么华丽夸张的出场方式,就是想看到十五震惊的表情,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啊?该不会是谁把我驯服金翅雀的机密泄露了吧?”
说着他探头看向屋内的其他人,杨蓦和老胡倒是很好地展现了什么叫做目瞪口呆,大大满足了薛鸿意的虚荣心,解临渊上一秒还没什么表情,等他视线移过去的那一瞬间,脸上立刻堆起一个惊讶又不失礼貌的营业性笑容,温和问候:“薛队,你这……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哈。”薛鸿意得意大笑,“机密!”
“……”解临渊核善微笑。
戊寅也笑着说:“没有人泄密,不过我一直相信薛队长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所以看到你骑着金翅雀现身,也就没那么惊讶了……薛队,要进来坐坐吗?”
戊寅的几句奉承也让薛鸿意感到大为受用,他高兴地摆了摆手:“先不坐了,昨晚我为了这家伙一夜未归,还得先去找爷爷报平安呢。”说着他呼噜了几下金翅雀的颈前的绒毛,勒紧缰绳,喝一声走!后者还算听话地抖了抖身子,振翅起飞,“下午再来找你聊老巴尔克的事情!”
目送薛鸿意飞远之后,戊寅唇角的笑意愈深,心情看起来也变得更好了,他愉悦地转过身,却见解临渊面色阴沉沉地直视着他,满脸不虞。
戊寅无辜地眨了下眼,疑惑问:“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注意力全放在金翅雀和薛鸿意身上,因此缺席了什么内容,于是求助性地望向门旁的杨蓦和老胡,却见这两个人如出一辙地用手捂住脸,快速开门退了出去。
“你就这么……”解临渊忍了忍,没有用昨天晚上那个特殊的词汇,选择另
一种更加委婉的说法(),“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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