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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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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远搂着女孩入睡,许若樗出神地注视他的面孔,抵不住袭来的睡意,还是安稳地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身旁的人不见了,摸摸床单,是冷的,想必已经走了许久。徐若樗扫了眼四周,没有看见钟。瞧着天色,太阳升到半空,阳光倾尽全力地普照大地。

许若樗忍着全身疼痛,撑着床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看得顺眼的穿上。

走出卧室,她停住脚,耳朵微微竖起,狐疑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厨房里有声音。她慢慢踱步,直到看到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胡春梅听见动静,转过身,与许若樗打招呼,“小姐,我是胡春梅,先生让我来照顾你。你早饭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几天前,徐之远回徐家老宅,向他妈借走胡春梅,让她去庭华照顾人。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徐之远是由胡春梅从小带到大的,表面上是徐家的老保姆,对徐家人而言,她被视为一家人。胡春梅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一心一意地照顾徐家一大家子人。徐之远对她如同半个母亲,很是尊敬。

徐夫人问他,照顾的是谁?

徐之远不答,只说去了就知道。

胡春梅猜测,应该是个女人。今日一看,是女人不假,准确说,是个未成年的女孩。看她走路变扭的样子,还有她眉眼间遮不住的开苞了的风情,胡春梅还有什么不知道这姑娘的来历。

她暗中叹气,徐之远的喜好她有所耳闻。

家里头刚刚知道那会儿,夫人不可置信,直到从他嘴里亲自确认后,这事在徐家掀起巨浪,他的父亲徐成均命他跪在书房里,寻了个棍子就打。

那时候徐之远才二十出头,刚从学校毕业,年轻气盛,且又天性倔强,不仅硬生生地受了,还说自己就只对女孩有感觉。

可想而知,徐成均听见这话,气得差点没有心脏病的人都犯心脏病了。你可别告诉我,那么女孩子都是自愿的,她们还那么小,你这个禽兽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徐成均颤抖着指着他的脸,冲他喊。

要不是风言风语太盛,他也不会去查这种谣言的虚实,他想着自家儿子的品行,怎么看都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偏偏查出来的事实,还有一迭照片,让徐成均反反复复地看,一遍又一遍,终于说服自己相信所见。

徐成均恨啊,儿大不由父,他打得手疼。虽然有衣服阻隔,棍子没有和身体直接接触,但力度摆在那儿,不用脱衣服就知道徐之远的后背不会完好。即使后背火辣辣地疼,他还是挺直腰杆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看得徐成均直摇头,眼前隐隐发黑。扶着桌子,抬起手,作势要打。

徐夫人安雅站在外头忍不住了,“嘭”地推开门,挡在儿子和丈夫之间。她红着眼睛,哭道:“再打就要打残了。”

“残了才好,省得让这个人渣出去祸害别人。”徐成均气道,“亏我以前逢人就夸自家儿子人中龙凤,自豪了这么多年,没成想全是假的,全是你演给我们看的。”

徐成均做了大半辈子的文明人,此刻脑子里一堆脏话滚在一起,张开嘴却怎么也骂不出口。

他拍着胸,深呼吸,好不容易心脏频率稳下来。他看看哭泣的妻子,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儿子,最后仰头,眼角湿湿的。

“别气了,以后你们不会再听到这事了。”

安雅止住哭声,面含期待之色,以为儿子终于要悔改了。

徐成均不上当,徐之远要是真知错就不会一声不吭地白挨这顿打。他目光炯炯,盯着他问:“你是打算从明入暗,藏着捏着不让我们知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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