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说了小点声。”
手还停留在拍过的地方,蹭了蹭,像是在用她的肉擦手。她咬着手背,想要并紧腿,被他一把拉开。这个体位让她说什么都显得靡乱,她委屈地哼哼:“你就打我嘛!”
“这样子?”
他更用力地打了她一巴掌,很清脆的响声,让她不安又惊喜地叫了一声,很尖,他应激地把手缩回去:“什么东西,算了。”
她还想要孙远舟打她。
她小声地呜咽,捂着脸说了些什么,孙远舟听不清,也不想问,他血液集中在阴茎处,茎身环绕的脉络被她咬得直跳,他操了一会湿润缠绵的腔体,头有点昏,耳边全是老床咯吱咯吱的怪叫,肉欲泛滥时外界的声音会变远。
这是她睡了十几年的地方,从上学就是它,还真有丝“禁果”的微妙。他不想往更深处想,比如她到底有没有跟别人在这里秘爱,这种事情是变相自残,追根究底没有意义。
孙远舟拉回意识,她一副陶醉失神的样子,要是他也冲晕脑子,跟她一起沉沦,到时候真要给丈母娘演色情真人秀了。
“去了没有?”他缓缓抽出来,一条水带溅到她腿间,他沾了沾,就着这股腥腻的润滑液,把手指送进去。
“出去,你手表硌我腿…”她抱怨。
“碰都没碰到。”他摘了下来。
他还嫌她水弄表带上了呢。
“你换只手不就行了。”
孙远舟是左撇子,这在村里是严禁的,是亟需调教的。尽管他已经逐渐融入主流,但在某些原始的事情上,他还是惯用左手。
手活还是很熟练的,平时她来劲了,孙远舟糊弄她就是用手,敏感点在上凸后面那块嫩肉上,一碰就要抗拒起来,欲火焚身的样子,不用太激烈地刺激就能哆哆嗦嗦地登顶。
眼看着她逐渐撑不住,开始蜷起脚趾,扭得床又开始响,他觉得差不多了,再弄膝盖也不舒服,把她压着推下去,不用再支着,半侧蜷着,用淫荡高涨的状态迎接他的再次进入。
她身上全是汗,头发凌乱,闭着眼粗喘,尽管是性高潮的模样,但孙远舟看来还是有点可怜。
他握着她的手,插进去,他也没什么别的方式安慰。就这样吧。
“亲亲…嗯,亲一下…”
她反扯住他的手,他不得不俯下身,草草在她胸上落下吻,但她想要不止是这个,是揉碎黏在一起的水乳交融,办不到,稍显困难,他说:“射完再亲。”
“亲亲…”她翻来覆去还是一句话。
“马上。”他只能快点插她,带点粗暴地把她钳着,把她手按在肚子上,潮水一样的快感从穴里往肚子倒流,交合的水声让她觉得孙远舟把她捅穿了,尾椎的麻意还在乱窜,敏感的阴道能清晰感知到他的轮廓。硕长的、昂扬的,把她的心理防线击溃了,这个器官属于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属于她。
“坏掉了,我想、啊,你打死我…”
什么玩意?
他感觉自己听错了。谁打死谁?
她用手臂盖住自己的脸,迷蒙地细声问:“你不喜欢打我吗,那你喜欢打谁啊?”
他是正常人,他不是神经病。
“你看着我,我不打你,也不打别人,可以吗?”
“不可以…”
白费口舌。孙远舟跟她讲不通,干脆不说话了,他把她的腿并紧,往胸前顶了顶,这样他也插得轻松点。“好了,我快一点。”进入正题,像一艘破风航行的船,把她搅得天翻地覆。她一会说“你不许看我”,一会又大放厥词“你是我的”,孙远舟不做声,彻底地无视掉。
在逐渐攀升的长阶上,他的眼前变得失焦,只剩白花花的肉体,和抽插带出来的湿润的沫,他隐约感受到她狠狠掐他,接着,她拼命推拒他,要他下去。
这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射出来。他把她钉死在原地,一点也不能动弹,这像什么…哦,婚内强奸。她好像是有一次,要去法院告他婚内强奸来着,具体记不得了。
“我受不了了,你出去,出去,我控制不了,你下去…”
“别动!”孙远舟低吼,像个嘶声力竭的风箱,语气很有气势,但实际不怎么洪亮。
她一抖,被罕见地一吼,不敢动了,被动地承受着,大脑不知道怎么回事,迸发出一声欢呼。
他再也无法忍耐,闭着眼睛,倒吸口凉气,咬着牙射了。
他拔出来的第一件事是要去亲她,言出必随得有点不合时宜。齐佳象征性地躲了躲,问他:“你要不先整理好,再亲?”
孙远舟伸着脖子嘴都要碰上去了,被她一句话弄得下不来台,他像冻住了一样。她平时都是捧着他讲话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对她拔高了声音。
他迅速拉开距离。
“好。”他平静地说,“时间也不早了。”
他耳朵还微微泛红,肉棒也没完全软下去,如此淡定,有种嘴比鸡巴硬的感觉。
“那我给你系上…”
“不用。”
“我…”
“你也去整理。”
齐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各坐在餐桌一头,分别摆着瓜子和葡萄,像第一次见面的人,避开眼神沉默着。
“小孙来了!”
“妈。”他叫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孙远舟一直都是这样的,没人会要求差生考满分,差劲才是常态。
“什么时候来的,哎呀!怎么一头汗啊!”
齐佳指指桌上:“他,嗯,我们,给你拿了点东西。”
不成文的规定。不提着东西,孙远舟无事不会出现。他会自觉地消失,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像条安静的平行线。
“这怎么好意思呢,真是太…也不和我说的,你早点告诉我,我给你做饭啊。”
齐佳看着她妈在那里做作。
“你中秋也来家里吃饭嘛,不能说天天工作的…”
“妈。”
她清了清嗓子。
中秋中秋没个完是不是。没有话说可以不说。
孙远舟的手放在桌沿,有种被罚坐的感觉,他的背却很直,让她低了一头。她立刻站起来,绝对高度上压制,做家里的主人。
“他得走了。”主人发话。
她知道这个模式很不对劲,但她向来主张,孙远舟和她妈,是不能呆在一起的。一是他甚至不待见她,更不可能待见她妈;二是她怕孙远舟告密,喔唷,你女儿爱干下作事的。
两个都是她浮想联翩的幻觉。
她没法让孙远舟签字画押:“你保证你不会背刺我,你不做保证不许走。”
他在她说一不二的眼神中,慢慢站起来,有她妈撑腰,她显得很自信,甚至把门给他推开了。咣。
“你这是做什么呀。”她妈小声地斥责。
“我送他下去。”
“不要闹矛盾嘛…”她又客客气气地冲着孙远舟,“你这次忙,下次来呀。”
孙远舟并没有挪窝。
他对她说,没有起伏地:“我的手表。”他指指手腕,再指指她的卧室。他侧颈有个明显的红印,但这是孙远舟,只要他不主动开口,没人会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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