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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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喘气,胸口起伏,结实的肌肉有节律地一上一下,那双蕴着情欲的眼看着她,拉着丝的暧昧被打断,他出了汗,湿润地黏在脸侧,左眉上的刀疤磨着戾气此刻因为动情多了些柔和。
她避开灼热的视线望向门口,而后弯唇笑着调侃他:“七叔还真是大忙人。”
语气尤其腔调“忙”这个字。
他敛眉,被打断的不耐摆脸上,但仍迅速调整好情绪,转身从一旁的衣柜里取出常穿的家居服,又到洗手台捧起水往脸上淋,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拭,仿佛刚才差点失控的人不是他。
她看着他的动作,身上依旧赤裸,目光亦是,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过来,单手插着兜,拿过放在她乳尖上的玉戒不紧不慢地戴上,低头看她。
“拔屌无情呐。”她仍在笑,黏湿的发沾在颈侧,白皙透亮,别有一番风情。
他后退几步,目光扫一圈,矜贵气质下压着的那股戾气一下就上来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单挑眉,撂一句:“还没插进去,怎算得了拔?”
这人看似文质彬彬,说起骚话来却面不改色。
他走后,赛佳儿又泡了个澡,将身上都染满那人的气味后又从刚才他挑衣服的衣柜选了件纯灰色浴袍。
她身段窈窕,浴袍在她身上愈发衬得她小巧。
推门时正碰上阿姨,手上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上楼,她瞥一眼。
阿姨见着她,打了声招呼:“小姐。”
看来没专门向下面的人介绍她,不然怎么连个称呼都没有。
她往盘内又看了眼,开口问:“这是什么?”
托盘上的小碗冒着热气,漫着浓厚的草药味。
“这是先生的药,我正准备送过去。”
“送哪?”
“书房。”
手指微弯轻叩几道门,里头传来一声极低的“进”。
随后门从里面被打开,入眼看到的便是文叔,看见她时也是明显一愣,不出片刻后便恢复。
她进来前换了身衣服,先前还问了阿姨这儿有没有女人的衣服,阿姨果断摇头,“先生先前从不带女人回来过夜。”
看来还有一处金屋藏娇的地呢,赛佳儿在心里诽谤这衣冠禽兽,随后便又去他的衣柜挑衣服。
此刻的她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下摆足够包臀,露出细长的腿,可偏偏又十分规矩地将扣子一粒粒扣好,宽大的衬衫仍能显出她丰腴的身段,胸前裹着的玉乳展出完美的轮廓,隐约透出黑色的文胸,在性感与保守的边缘来回游走。
她一进来,原本在交谈的对话被打断,来自沙发上的视线落她身上。
可那人连头都没抬,手肘抵着膝盖看着桌上的公文,他身后的闻盛看一眼她,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
她将托盘放茶几桌上,端出盛药的碗,推到他面前,娇滴滴地喊一声:“七叔,喝药了。”
他听见这声后才有反应,抬头与她对视。
心里那点小九九在触上他的目光后开始打退堂鼓,心思一下被他看穿,但没戳破,他翘起腿,往后仰,倚着靠背,又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只是微点头示意,没有进一步动作。
沙发上那人咳了咳,端起身前的热茶抿一口:“官爷考虑的怎么样?”
官垚转了转玉戒,“许局不该只是个官人。”
赛佳儿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联想到刚才,这枚玉戒还挂在她乳尖上,画面涌在脑海,耳根一下红。
被称作许局的人放下茶杯,附和着笑:“谁都想捞钱,但我知道只有官爷您能护我。”说着双手合拢搓了搓,“上次张佬的事我费了不少功夫,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你做这个位置几年了?”他问。
“也不久,两三年。”许局的额边冒了汗,他伸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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