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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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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瑞听得愣愣的,身体打冷颤,这就是苏沁溪,白的真可怕,顾瑞还记着这俩合伙坑他,想再去踩那俩。

苏沁

溪瞥他一眼,语气温柔,说:“走了,怪惨的,留口气吧。”()

顾瑞赶紧跟上,气息都急了,那俩还没缓过劲,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走,苏沁溪说:“你也不嫌弃脏,刚刚都看到了吧,是他俩打度清亭,度清亭反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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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

“真乖,公的时候当人证哦。”

她下楼,翻着自己的手机,小半天没找到他俩爸的电话,就给晏冰焰切了电话。

“你那俩堂弟跟你亲吗?”

“嗯?”

“有点事儿。”

晏冰焰说:“不怎么亲,平时来往少,就是俩混混,干的都是龌龊事儿,您老找他们做什么。”

“打听打听他们人品怎么样。”

“他俩?变态死了,他俩都一起玩人,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不像你。”

苏沁溪笑,“万一出点事儿,还拿你这个通话做证据呢。”她回头看向趴在地上的俩人。

“人品低劣啊。你们家族最事业有成的人,你们的亲人都这么评价,啧啧啧……”

她同楼上的说:“先私。”

/

尤烬带着度清亭去医院,手臂的伤口比较深,医生给消了毒,取了碎片,看了后说不用缝针。

上了药给她包扎好,尤烬去买了消淤青的药,尤烬领着她回去,两个人从医院的长廊往电梯那里走,客梯打开,尤烬要进去时,度清亭捏住了她的衣摆。

她没哭,眼泪含在眼睛里反复晕红眼睛,度清亭低着头进去,客梯往下降,到达了一楼,出医院时度清亭张了张嘴,她喉咙哽咽,如同卡了几块碎片。

“尤烬……你跟我说说话吧。”

她低垂着头,很难受,“我怕你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

“没生你的气,只是心疼你,所以说不出话。”

度清亭抬头,夜里的寒风吹过来,干涩的风如尖刀在脸上滑动,眼睛涩的很难受,尤烬说:“你手臂上有伤,我不好牵你的手,我……我先带你回家好吗?”

尤烬没有那么沉稳的声音也在发涩发颤,度清亭把另一只手给她,“带我回家吧尤烬。”

“好。”尤烬重重地一酸。

尤烬的司机开车,她们坐在后座,尤烬看向度清亭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去握棒球棍,掌心红了一条长横,方才用的劲儿太大,手臂一直在颤动,发抖。

尤烬捏着她的手,酝酿着话,问:“怎么突然去打他们,他们哪里惹着你了。”她语气很低,“如果没惹你,你也不会动手,是不是?”

度清亭委屈的劲儿上来了。

她开口就是哽咽,“那些光碟……”

“嗯?”

“只有几张是我的,他们给换了,他们故意换给你,让你丢脸,对不起了……我真该死。”度清亭很自责,“对不起,我当时应该仔细检查。”

尤烬愣了几

() 秒,也让她震惊。

她努力去处理着度清亭的信息,在度清亭抵上自己的肩膀的时候,她轻轻地拍着,她望着前面的漆黑,温声哄:“没事,没事。”

其他话得用力挤,“那时候我检查了一遍,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做,我是想帮你,我想着帮你,你发现了也许会感谢我。”

尤烬轻声哄她,说了很多遍没事不用担心,她心疼地说:“那两巴掌打的很痛吧。”

“是我不应该笑你。”度清亭道歉。

“没事了。”尤烬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真的没事了吗?

当时她发现自己包里多了一些光碟,还是她找不到的经典片,她很惊讶,自然而然心里发暖,立马想到了度清亭,很感谢她,想着送她些什么礼物。

可是,她不像度清亭那样马虎大意,她每一个都看了,看着看着,这惊喜彻底变味儿。

度清亭挺恨她,挺讨厌她。

这些都是其次。

她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度清亭对她的爱意是零,她要打一仗毫无胜算的爱情战役。

糟糕透顶。

曾经的某种“希冀”在振翅的瞬间,被雾和霾打湿了翅膀变成了妄想,一坠再坠,坠的毫无可能性。

她总后悔,如果马虎一点就好了……

车快到家。

度清亭说:“别告诉爸爸妈妈。”

“好。”

她们轻手轻脚的上楼,度清亭脱了所有衣服给尤烬检查,尤烬给她后背擦药,给她贴创口贴。

等度清亭转过身来,她勾着度清亭的鼻梁,“我们的小狼王,怎么受伤了也不说,在医院扭扭捏捏的不脱。”

度清亭另外一只手压在眼睛上,委屈的说:“你以前就不喜欢我打架。我怕你今天不喜欢我打架……”

尤烬嗯了一声儿,“现在也不喜欢。”

她把度清亭手臂拿开,度清亭又急了,眼睛再次憋红了,尤烬疼惜死了,温柔亲她的唇,说:“那是因为你受伤我总觉得我没有把你保护好。”

度清亭眼睛湿湿地看着她,忍着没哭,“是我太笨了,不聪明。”

“不会的。”尤烬说:“都过去了,不怪你,怪别人太坏了。”

她低头亲亲度清亭的眼睛,“你难受,我也难受了,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

“有没有看出来我是担心你,心疼你?”

度清亭嗯,点点头。

尤烬哄着她,等到她睡了,尤烬去了隔壁书房,她点了根烟,拉了半边的窗帘。

她咬着烟蒂抽,那时明明是有一些天真,总觉得有可能,心生期待,可随着时间消磨,人就像断了魂,一腔热诚的爱意逐渐变冷。

有风来时,乌云只是被吹得漂浮不定。

可更多是稀薄一点的,雨点还没酝酿出来,云瞬间就散了,把整个天变得灰蒙蒙。

她的心就这样阴了整整七

年。

她抽了半支就压灭了烟,她从书房出来,刚开门,尤卿川做着要敲门的动作站在门口,尤烬抽过烟的唇干涩的一抿。

尤卿川眉心稍紧,往她身后看,玻璃烟灰缸里还折着半指烟,尤卿川看看她,再看看烟,“她回来了,还没睡?”

尤烬没说话。

尤卿川说:“你妈也正在往回赶。”

尤家合着唇嗯了一声儿。

尤卿川转身出去,路过她们卧室,沉声说:“事儿我听说了,她结婚了,人是活泼了些,但是我倒相信,她不会轻易动手。”

就算她们不说,这事儿还是会到尤卿川的耳朵里,毕竟是欺负到她女媳头上,肯定会有人告诉他,高位者身边全是能透风的墙,欺负度清亭,这是在他脸上抽耳光,是踩他的脸。

他沉声提醒尤烬,“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影响不好。”

尤烬没回话,推开卧室进去了,隔着门道了声儿晚安。

早起,尤烬先醒,她叮嘱阿姨给度清亭做点好吃的,注意忌口。昨天尤烬在公司接了两个电话,阿姨说是度清亭跟顾瑞吵架了,情绪不好,没多久顾瑞也来了电话,说是可能出事儿了,度清亭被晏一晏二下套了。

尤烬先去的公司,在办公室等苏沁溪,苏沁溪来的挺早,她敲了敲门,尤烬起身,手机响了声儿。

张阿姨:【小蜻蜓醒了,我给她熬了粥,她说今天不出门在楼下画画,现在一边吃粥一边画画。就是看着脸色不大好,心情特差劲。】

尤烬给度清亭打了电话,问她伤口好的怎么样,度清亭说:“你早上走的时候都偷偷给我换好药了,这还担心我啊。”

“嗯。”

挂了电话,尤烬和苏沁溪一块出去。

下午两点,天气没回暖,隐隐有下雪的意思。

晏冰焰给尤烬打了个电话,说:“他们爸妈是打来了电话,要什么赔偿尽管提,跪下来赔礼道歉都成,希望别搞太大。”

尤烬说:“我爸也是这么说,不要闹出动静。”

“那就好,生意人讲什么亲情啊,堂兄妹之间都是竞争关系,我就是被他们说的烦,只是传达一下意思,该怎么样怎么样,别太狠。”

尤烬说:“我是那么狠的人吗?”

旁边玩手机的苏沁溪听着抬了一下眸,往前看了一眼,的确,尤烬不是那么狠的人,她是活阎王。

晏冰焰笑着问:“那你在干嘛呢?”

尤烬说:“打球。”

尤烬提着球杆,她挥了挥杆,比好了准头,白色高尔夫飞跃砰地一击命中。

前面跪在地上,被蒙住眼睛,反绑着双手的人倒在地上,痛得直在地上抽抽,另一个吓得直哆嗦,眼睛瞪得比高尔夫还大。

偏他们嘴塞了高尔夫球堵的严严实实,无论疼痛还是惊吓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闲情雅致,一起啊。”

“你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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