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纨绔攻重生以后7(2 / 2)
郁川回府时就已经是很晚了,约莫子时即将要到丑时的样子,他俩又磨磨蹭蹭的聊了那么久,等他离开时,已经是寅时了!
再过一回子,该是卯时了,
而卯时就该天亮了!
也实在是懒得去叫醒婢女了,晏无忧自己胡乱扯下了身上已经灰扑扑的女裙,又随意擦拭了手脸,草草睡去了。
第二日被叫醒时,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是秋雨。其实本来应该是她昨晚守夜的,后来晏无忧偷偷趁她睡着了去外头蹲郁川…
“三,二小姐,我也不知怎的,昨夜竟然睡得那样沉。”秋雨一脸内疚,重新伺候着晏无忧梳头发。
“没什么。”
*
昨夜晏无忧头上的发髻是自己拆的,本来他就没什么耐心,头发几下被他弄得乱糟糟的,现下在秋雨的打整下,很快又重新光滑如初。
晏无忧余光处看到秋雨依旧和往日一般,熟练的打算给他敷粉描眉,他赶紧出声制止:“行了,今天不用穿女裙了,也不用涂脂抹粉了,换回我往日的样子就行。郁川已经知道了。”
“啊?怎么…怎么发现的?”
秋雨大抵也没想到,仅仅只睡了一觉,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赶紧把晏无忧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通。
见晏无忧的确没受什么伤,就是手掌有一些不甚明显的擦伤,看起来没睡好,以及有些无精打采
的样子。
晏无忧:“放心,我没缺胳膊少腿。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去帮我催催厨房的饭,才最要紧的,不然我才真的要饿死了…”
秋雨拉着晏无忧皱巴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样子,笑了:“是,奴婢这就去催催…”
*
晏无忧美美用过了一顿极为丰盛的早食,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当他穿着男装出现在府中时,府中的其他仆役确实是极为诧异的,一双双眼睛像打量什么新鲜物什。
他们大抵也觉得晏无忧有点像新夫人,但又说不上来吧?
秋雨在一旁边板着脸,气势十足的介绍晏无忧的身份,别说那一个个头衔是挺唬人的。
首先他作为贤亲王唯一的嫡子,世袭父亲的爵位是肯定是没跑了,且他本人又如此得圣宠,只要庆安帝一天在位,他就一天能京都横着走。
说到最后,秋雨还是解释了一下之所以晏无忧会在府中的原因,因为他二小姐昨夜旧疾复发,三公子特意来接她的…
晏无忧:“…………”
秋雨的反应也是真快啊,他出门时压根就没想怎么解释这些。
先不说秋雨的这个解释能不能让人信服,能不能糊弄过去,反正有个解释总比没有要强的。
秋雨在一旁带路:“走吧。”
和秋雨踏出将军府时,晏无忧都还隐约听到了一些小声的嘀咕,什么不愧是姐弟俩呀,什么长得确实是像啊,什么差点都没认出来呀。
秋雨应该也听到了了,两人一上了门口的马车后,互相对视一眼,跟着齐刷刷笑出声。
秋雨:“三公子,那以后您咋办?”她皱着眉有点担心的样子,“姑爷,哦不是,郁将军那边到底怎么说的呀…”
晏无忧:“以后的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还是等怎么晚间得去问一下二姐,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想法。”
秋雨又惊了,捂着嘴:“二,二小姐找到了?!!”
晏无忧看着秋雨现在如此震惊的样子,心里也对自己昨天的诧异表情平衡了,是吧?是个人都会惊讶的。
“找到了。”晏无忧小声靠近秋雨,本想和他说点悄悄话,想了想又还是从杯沾了一点茶水,在小木几上写字:找到了,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郁川找到的。
虽然晏无忧写的字歪歪扭扭,但好歹也看得懂。
*
那天必须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要去看二姐,二是要回一趟王府把那个烫手山芋抛出去。
晏无忧短暂思索了一下,
决定先回王府!
贤亲王府选址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距离闹市有很长一段距离,就他们一处孤零零在那。
以往每次回去晏无忧都要抱怨几句,当时怎么会选在这儿?!
贤亲王对此倒是想的很开,他觉得这个位置很好啊,这样远离了闹市,还清静些呢。
马车一路晃悠悠的到了王府跟前,
晏无忧嘴里塞着一块糕点,被车夫搀扶着下了马车。
到了自家门前,晏无忧用眼神示意秋雨去敲门,让门房开门。
那会子在门房守门的仆役也刚好是晏无忧认识的,见他回来了,赶紧凑上来笑着问好,可能以为他这是和以前一样,夜宿醉烟楼刚回来…
“别说这些屁话了,我爹呢。()”晏无忧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人,“哎,爹!爹!人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身后跟着的门房一路跟在身后:“三公子,老爷今日一早出门上朝了,还没回来呢,估计快了,您不要在里屋等等?我去给您沏一杯茶。”
晏无忧皱眉:“今日怎么这么慢,往日该回来了啊。”
*
也不怪晏无忧如此想,他爹虽说有一个亲王的头衔,每日也的确勤勤恳恳去上朝,实际上也只是个摆设。
据贤亲王自己亲口和儿子坦白过的,他说他有时困极了上着朝都能半眯着眼睛睡觉,说反正皇帝也不会叫他,他只需要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在那站着,到时辰就走。
晏无忧听着都觉得羡慕,对自己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你这俸禄实在是好领啊,行,看来这活儿我也能胜任…”
往日里都是准时回来,怎么今天晚了?要知道,一般会晚归的情况只有一种,被留下来了。
想着家里还有个烫手山芋,晏无忧担心发生什么别的事,急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转圈圈。
等贤亲王回府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儿子伸长了脖子在门口迎接是何种感觉。他欣慰极了,笑得满脸皱纹。
“我儿可是等久了……”
*
贤亲王后面的欣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晏无急匆匆拉下了马车。
“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晏无忧一边走一边噼里啪啦的说话,
“我今晨派人去叫大姐,她都到了好一会子了,你居然还没回来?!你今天下朝怎么这么晚啊?我差点以为你死在宫里了!”
贤亲王年纪大了,被儿子这么急匆匆拽了一阵子,就有些跟不上步子:“哎,慢些慢些,慢些…”
晏无忧:“你快些吧!”
*
父子俩一路到了内屋,晏无愁早已经等着呢,面色有些凝重。贤亲王喘了一会儿气,把宫里的事儿说了。
他今天确实被陛下留下来了。
刚被留下来的时候,贤亲王还是比较忐忑的,生怕是屋里的那块东西被发现了,胆战心惊,战战兢兢。
最后他发现陛下并没有提及此事,真像是要和他交流什么兄弟情谊,破天荒地和他一起垂钓。
晏无忧:“垂钓?!你这么大半天就是在……”
“是啊。”贤亲王先点点头,又苦着脸抱怨:“那我也没法子呀,陛下一直不让我走,我又不能主动告辞,就拖到这个时辰了。”
晏无忧无语了。大姐倒是多问了一句:“那陛下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一
() 些家常。哦对了,他倒是时不时会提到无忧,说无忧小时候如何如何胆大,如何在哪次宫殿上把一位番邦使臣问得哑口无言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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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早不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也不爱听,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那看来你那边是没什么事,我这边的事才比较急…”
在贤亲王还没回来之前,晏无忧就已经把大部分事挑着捡着告诉了大姐,而晚回的贤亲王还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你什么事?”
晏无忧只要想着自己又要巴拉巴拉把刚才说过的一大堆话话再重复一遍就觉得心累。
他看向大姐:“你和他说吧…”
晏无愁思索了一会儿,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了所有事情:“郁将军发现无忧的身份了,家里的那个玉玺是真的,哦,还有,二妹找到了。”
*
贤亲王:“??!!!”
三句话的任何一句都足够让他诧异上半天,更别说三个都连在一起,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先问哪个。
是先问是怎么发现无忧身份的,发现了然后呢,还是问玉玺,还是说二妹怎么找到的?等等……玉玺?!
“玉玺是真的?!”贤亲王年纪大了,他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一瞬之间,那东西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一个烫手山芋了,那是一道催命符。
“郁将军说交给他就行。”
晏无忧看着他爹面如死灰的样子,还是没忍心宽慰了一句,“咱们只要早日交出去就好了,无事的,无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哎,郁将军怎么发现你身份的,你没用那个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贤亲王越说越担心,又仔细看了看晏无忧,全须全尾,没少什么东西,这才顺了一口气,跟着又看向自己的大女儿,“你二妹真的找到了?在哪?!”
晏无忧:“二姐也是郁将军找到的,现在在他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又是郁将军?”贤亲王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无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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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大姐也问过这话,不过大姐不是问,她是直接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无忧,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我其实和郁川是旧时…”晏无忧支支吾吾开口,之前已经对大姐说过一遍的话,这时候再对着贤亲王说时,言语明显更顺畅了些。
他将他如何郁川相识如何决裂,包括那场大火里里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将军府的生活都给一一交代了。
当然,他隐去了重生这事,毕竟前者这种怪力乱神他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们惊慌,就只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做了什么梦…梦里他们一家如何如何…
在听到他死在流放途中后,贤亲王呆了很久很久,一旁的大姐早就已经听过一遍了,看起来要稍微好一点。
她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凝重对晏无忧道:“悟已往之不谏…”
晏无忧一脸茫然:“啥意思?姐姐,好歹手足一场,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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