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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1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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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一关起来,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姜嘉远笑得很随意,“我是无所谓别人说什么,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他人还怪好的咧。

盛溶溶没细想这一茬,有点感动,但又不想表现出来,开玩笑:“你对每个女孩都这么体贴吗?”

“拜托,这无关体贴,只是修养。”姜嘉远说得很臭屁。

这人似乎很擅长将一句正经的话说得不正经。

盛溶溶咋舌。她好像真的把姜嘉远的品行想得太坏太坏了,花心大萝卜,情场负心汉,以至于他做的每一件出乎她意料的小事,在她眼里都成了一种温柔。

这些天的旅行,姜嘉远都在她的身边。

或许是察觉到她与同行的人不熟,所以处处照顾她,无论是玩耍还是吃饭,没有一次把她落下,甚至让她很好地融入了这个圈子,拍照打卡都有女生拉着她一起。

“溶溶,你是跟姜少在一起了吗?”那些女孩亲昵叫着人名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她们是好姐妹的错觉。

在酒店三楼清吧,夜深的一个party上,Cindy这么问她。

盛溶溶摆手澄清:“没有,只是朋友而已,跟你们一样。”

“那可不一样,姜少可没有天天跟我们粘在一起。”Cindy大笑着反驳。

“可能是因为,我是晚楹的朋友,所以他特别照顾一下。”

如果是少女时代的盛溶溶,或许她会浮想联翩,但她已经长大了,人情世故看得多,便知道一些照顾并非是“心有所念”。

“我觉得不是。”Cindy朝她挤眉弄眼,“你想不想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我帮你想办法。”

帮她想办法,是建立在“她喜欢姜嘉远”的前提之下,盛溶溶被看破了心事,但全身上下就嘴巴嘴硬,她故意回道:“想什么办法呀,我又不喜欢他。”

话音刚落,那几个女生不吱声了。

盛溶溶似有所感转头,见姜嘉远单手插兜,脸上挂着满不在意地笑。

酒吧里五彩斑

() 斓的灯光在他头顶旋转,他的笑脸在这不稳定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游刃有余地调侃她:“眼光这么高啊?这里有你看上的人吗,我给你牵个红线。”

她突然难以遏制地烦躁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她言不由衷的话被对方听到了,还是对方毫不在意的反应刺痛了她。

“才不用你当月老。”盛溶溶强颜欢笑,回了他一句。

姜嘉远又被人拉着去玩桌游,Cindy一脸抱歉地看着盛溶溶:“对不起啊,我刚才没注意他在后面。”

盛溶溶耸了耸肩,并不想追究这到底是意外,还是纯心设计,会显得她很在意。

那边的桌游从狼人杀变成了真心话大冒险,Cindy拉着盛溶溶一起参加,像是想要为刚才的事将功折罪似的,悄悄在她耳边说:“你等着,我要让姜嘉远亲自承认他喜欢你。”

盛溶溶莫名其妙瞪大眼睛,这女孩好像笃定了她对姜嘉远有意思,就连她亲口否认都不顶用。

酒瓶在桌上转了好几圈,终于指向了姜嘉远。

Cindy兴奋地大叫:“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盛溶溶面上强装镇定地看过去,却对上了姜嘉远特意瞅过来的一记目光,随即他笑意盈盈:“大冒险。”

那个目光,让盛溶溶晃了一下神。

她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无意的,还是下意识的,说明了什么,还是毫无意义。

她似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敏感的小孩,对一个举动翻来覆去猜好久。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她的理智还没有强大到将思绪收放自如。

“那你要跟全场你最喜欢的女孩亲一个!”

十几个人都在起哄,喧闹声嗡嗡不停,数道目光落在了姜嘉远和盛溶溶身上。

毕竟这一趟旅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Cindy没有将盛溶溶推出来,却让姜嘉远选择他喜欢的女孩,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之下,如果姜嘉远选了别人,无异于让她难堪,但如果姜嘉远选了她,她也会骑虎难下,她不喜欢用起哄的由头做这些亲昵的事。

“换一个吧,这种要你情我愿。”姜嘉远在起哄声中,懒洋洋地拒绝。

“姜少你不先把人家的名字说出来,人家怎么表态嘛!”Cindy持续拱火,“没准人家也喜欢你呢。”

盛溶溶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紧张得连呼吸都在发颤。

众目睽睽之下,姜嘉远从桌底领上来一瓶啤酒:“我喝这个。”

真心话大冒险中,如果不选真心话也不选大冒险,就要一口气对瓶吹,这是他们定的规矩。

刚才玩的几轮,再过分的大冒险,被惩罚人都执行了,现在姜嘉远要对瓶吹,众人集体发出扫兴的嘘声。

“姜少,你躲什么啊,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小心护着啊?”有人故意开他玩笑。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盛溶溶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她也不想

对号入座(),但真的太明显?()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已经不是情窦初开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姜嘉远径直用桌角敲开瓶盖,不轻不重地踢了那人一脚:”你丫少废话,我这酒喝完,这事就算过了。”

众人起哄归起哄,但姜嘉远已经把态度摆出来了,他们也不敢硬来,又转而起哄要看他一口干。

姜嘉远站起身,扬起脖子,喉结咕噜噜上下滚动,酒瓶里的酒线肉眼可见地降了下来。

盛溶溶呆呆看着,眼眶莫名涨得有点疼。

她这二十多年来活得太平凡,兵荒马乱的暗恋只发生在心底,暗恋对象给来的反馈都是负面的,其中没有一个这么小心地呵护过她的自尊心。

还是在听到了她的那句“不喜欢他”之后。

一瓶酒干脆利落地喝完,姜嘉远面不改色,倒着酒瓶亮了一圈,脸上依旧是那无所谓的笑:“都看到了啊。”

游戏继续。

盛溶溶悄悄站了起来,小声说了句:“去趟卫生间”,便从游戏中抽离,下了楼,去了酒店后院的海滩。

夜里的风吹来很淡的海水的涩味儿,也驱散了她眼眶和耳根的潮热。

她坐在一块大岩石上,低头看海浪撞击岩石后卷起的浪花,浪花很多次都快要触碰到她的鞋底。

“看海呢?”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嗓音。

盛溶溶全身僵住。

她没料到姜嘉远会跟出来,在这之前,她在别人身上累积了太多的失望。

在有喜欢的人在的场合上,她因为对方种种让人难过的举动中途离席,从来没被关心过。

仿佛她的离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根本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前来关心一下原因。

脸上浮起一个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微笑,盛溶溶转头:“刚才谢谢你啊,没有让我尴尬。”

海风将姜嘉远敞开的领口吹开,他的短发和衣玦迎着风在动,风将他脸上的笑意吹得荡漾。

“他们玩游戏没轻没重,你别介意。”姜嘉远靠了过来,径直坐在她旁边,双腿像她一样吊着,悬在空中。

风将他身上好闻的清香送了过来,清清爽爽,让人联想到夏日之下的向日葵。

“我知道你是在替晚楹照顾我,周聿泽有你这样的朋友挺幸运的,我这些天玩得很开心。”盛溶溶故作洒脱地迎风张开双臂,借此深吸了一口气,想将他身上的气味牢牢记住。

明天,他们就要返程了。

“你开心就好。”

姜嘉远没有否认照顾她的原因。

盛溶溶抿着唇笑了一下,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失落。

海风刮来潮湿的水汽,全身上下都有点黏糊。

她将腿收了回来,踩着沿边,双手环膝抱着,侧枕着头,看向姜嘉远:“明天就要回去了,相处了这么多天,可以八卦一下你现在清心寡欲的原因吗?在上一段感情受伤了?”

“好聚好散,有什么好受伤的。”姜嘉远双手往后撑,悠闲

() 地看着海与天连成一片的远方,“你到底脑补了什么情节,说出来我听听?”

“事出反常必有妖嘛。”盛溶溶不好意思地撤回视线。

“在聿泽的婚礼上,我突发奇想。”姜嘉远微眯起眼睛,“未来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会为我穿上婚纱,我想不到对方的样子,我想等到她。”

盛溶溶有一刹那间的动容,随即被一个不解风情的念头掐断:“但你们这种家室,最后的结局不都是联姻吗?”

放荡不羁地玩个二三十年,然后选一个同样玩够的千金名媛结婚,家族强强联合,捍卫上一辈辛苦打下的家业。

她虽对豪门了解甚少,但她工作的海市是一个纸醉金迷的魔都,她在落座CBD的金融公司上班,接触的人物多少都有些家底,零星听过一些家族豪门的闲言碎语。

姜嘉远的唇边含着笑:“就是在即将踏入这种无趣生活之前,突然产生了排斥心理,想走另一条路看看。”

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盛溶溶很想这么问,但她及时刹住了车。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不适合交浅言深,她不应该知道他未来的方向,因为她的未来不应该关心他的前程。

所以她只是笑笑:“那祝你成功啦。”

海风将她未言的关怀吹向远方。

*

春节假期用完,盛溶溶重新回到海市,回到那忙碌且浮动着物欲的生活中。

背着香奈儿包包去挤人山人海的地铁,在公司楼下买一杯星巴克咖啡,这是海市写字楼白领的标配,这里每一个人都精致,盛溶溶混入其中,不异类,也不显眼。

她不排斥这样的物质,在最初的时候也曾兴致勃勃,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她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不然当初在选择大学的时候,也不会选择这样一座城市,更不会留下来。

网上有无数篇批判假精致的文章,但她一不用操心家里有稳定退休金的二老,二不梦想在海市买房,即使把钱花在这些溢价严重的物品上,也能自在逍遥。

一头扎入忙碌的生活中,许久没听到姜嘉远的消息,盛溶溶只偶尔在朋友圈刷到他的动态。

每一次刷到,她的心脏会狠狠地跳一下,导致她对刷朋友圈这事有点心有余悸,但指尖悬在“不看他动态”的设置上犹豫了好久,最终没有开启这个功能。

她以为她很擅长遗忘,就像她淡忘以前令她心动过的人那样,但很多个清晨醒来,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抓在手中的怅然若失。

五月末的时候,上司要带她去京市出差。

她在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就开始紧张起来,思考要带什么衣服,喷什么香水,手机的对话框点开又关上,最后只是给莫晚楹发了一条微信:[宝,你下周在京市吗?]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收到莫晚楹的回复:[昂~我在拍戏,不在京市,你要来呀?]

果然,她连迂回见到姜嘉远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京市的第二天,她跟着上司坐车去合作公司的总部去谈合约,站在一座摩天大厦前,上司突然指着旁边的双子楼说了一句:“没想到姜源就在隔壁,待会儿你跟我去见一见姜总。”

盛溶溶眉心一跳。

姜源是姜嘉远家族的企业,珠宝生意起家,现在是全国珠宝行业的翘楚。

她知道她的上司人脉很广,没想到他还能认识姜家人。

她自然不指望上司口中的“姜总”就是姜嘉远,看他平时沉迷玩乐的样,就是个花天酒地的“姜少”,而不是成熟稳重的“姜总”。

现实也果然如此。

在完成合约洽谈之后,她跟着上司进入了姜氏大厦,接见他们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眉宇之间有一点点姜嘉远的影子,名为姜嘉承。

“哥,明天的会议……”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声音裹着风风火火的气势撞了进来。

室内的三人皆循声看去。

站在门口的姜嘉远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声音戛然而止。

盛溶溶的心脏漏了一拍。

与印象里玩世不恭的形象不同,站在她面前的姜嘉远,穿着裁剪得体的浅色西装,身材挺拔,头发捯饬得一丝不苟,本是彬彬雅正的装扮,又因为他骨子里的风流气韵显得有些痞。

“哟,好久不见。”姜嘉远嘴里的话拐了个弯,眼睛看向盛溶溶,眼睛弯起笑意。

“是你认识的人?”姜嘉承有点意外,看向亲弟弟。

上司朝盛溶溶投来问询的目光,显然他手下的兵能认识姜家人这点,是他没有想到的。

“是朋友。”姜嘉远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两人的关系。

盛溶溶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心里的波涛汹涌,附和了一句。

晚上的饭局,姜嘉远也来。

盛溶溶跟着上司去过无数场饭局,只有这一场最让她拘谨,她平时提杯活跃氛围不在话下,今天安静地过分,上司忍不住调侃她:“今天该不会是姜少在,没有发挥出水平吧?”

盛溶溶惊得脖子缩了一下,下意识瞄了一眼姜嘉远的方向,那家伙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插话道:“都这么熟的朋友了,随意一点。”

商界的饭局都不简单,上司虽然与姜嘉承有私交,但到底没脱离商界社交的范畴,不然也不会带上下属一起来赴约,明面上天南海北地聊,实际上也是为将来可能的合作铺路,作为下属,盛溶溶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酒桌上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在重要人物谈要事的时候沉默添酒,在无话的间隙提杯捧场,活跃氛围。

“话说回来,姜少跟溶溶是怎么认识的?”上司很自然地抓住了这个话题。

“婚礼上。”姜嘉远落落大方,“她是伴娘,我是伴郎。”

“能让姜少当伴郎的人是?”上司还真不知道。

盛溶溶默默的抿了一口白开水。

他跟舟行集团的周总一直是好兄弟。”姜嘉承也加入这个话题。

能让姜嘉承也称一声“周总”的,整个舟行集团只有那一位,上司登时满脸震惊,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的女孩。

自己手下的兵有这样的人脉,他从来就没听盛溶溶提起过。

话题拐到那场世纪婚礼,继而又转向别的话题。

盛溶溶见时间差不多,不动声色地从包厢里出来,准备去买单。

这也是她一贯的工作之一,不过出差结束后可以走报销。

长而深的走廊跟上来脚步声,姜嘉远拉了一下她的手臂:“你不是吐槽你的上司是个老秃头吗?我怎么看他还挺年轻俊朗的,人家头发也不秃。”

盛溶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心有余悸地朝十米开外关上的包厢门瞟一眼:“你小点声!”

“哈哈哈!”姜嘉远大笑几声,“你现在这样我比较习惯一点,刚才场上安静到让我觉得陌生。”

盛溶溶在席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不仅不接他的话题,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少,让他嘴里的“熟”都没立脚点。

“我领导在,可不得收着点。”盛溶溶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说吧,为什么诽谤人家。”姜嘉远揪着这个话题没完没了。

“这不是诽谤,只是打工人的一点点怨气。”盛溶溶伸出小指比划了一下。

假期让她加班,吃饭让她买单,只是这一个饭局没捧好场,就批评她发挥失常,再俊的脸在她眼里也是妖魔鬼怪。

两人慢悠悠地路过饭店打造的室内瀑布,哗啦啦的水声似乎要钻到人的心里头去,盛溶溶听见姜嘉远幽幽叫了她一声:“盛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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