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022(2 / 2)
“茵茵姐!”
“小薰,着急走吗?”
徐薰笑着摇头:“朋友约我有点事不着急,茵茵姐您来啦我更不能走啦!我妈之前还说您要来看奶奶,您要是提前说了我一定在医院等着您!”
手悄悄将金棕色斜挎包挪到背后。
病房里调休照顾婆婆的曾姨及徐家人听到动静也出来迎接,程茵茵进入病房先看到床上哼唧不停的徐奶奶,她腿部打着石膏不大舒服,动来动去总想下床,曾姨来不及招呼程茵茵又去安抚婆婆,老人气色还好,衣服干净整洁,陪在一旁的老伴时时替她擦口水哄她睡觉,但也是真的认不得人了。
老人被哄睡,曾姨神色憔悴眼圈泛红,徐薰也低着头不大说话。
倒是徐爷爷从容:“太太不必担心我们,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总有我陪着她的,人生生死死总有这么一天,不过缘由不同罢了。”
徐爷爷知识分子出身,徐奶奶大字不识一个,二人感情极好,六十多年携手风风雨雨走来,临老老伴儿却不认得自己了,徐爷爷难掩惆怅伤感但仍旧保持坦然。
程茵茵心中不无感动,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徐薰爸爸也下班来了,中年男人憨厚朴实一个劲地道谢,同病房另一位病人在家人陪伴下检查归来频频扫来好奇目光,程茵茵及时道别,曾姨一家二口送她到门外。
“小薰刚才不是要走吗?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徐薰眼睛一亮,又被曾姨拉住:“别麻烦太太,她不用坐车走两步就到了。”
程茵茵朝徐薰伸手:“不麻烦,走吧。”
“谢谢茵茵姐。”徐薰挽着程茵茵胳膊脚步轻快,另一手仍旧按着斜挎包,坐到车里后好奇地看了一圈,车内奢华舒适,星空顶闪闪发光。
程茵茵给她拿了一瓶酸奶,问起生活工作:“必然有个讨人厌的开头了,小薰有男朋友吗?”
徐薰红着脸摇头,眸底藏着一抹期待。
“我妈管我管得太严,大学不让谈恋爱毕业就想让我结婚,您说她是不是很专/制?”
“她也是担心你被骗。”
“嘿嘿那倒是,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您给我一块巧克力,我没舍得吃然后扭脸就被路人给骗走了的惨剧,一想起来就想哭。”
程茵茵也笑,曾姨界限分明很少将徐家的人和事带到程家来,她和徐薰相差二岁本可以是玩伴,程枫在时也提议她把女儿带来一起玩,但曾姨守规矩怕教坏徐薰很少照做,这些年程茵茵见徐薰的次数也很有限,那块巧克力是程茵茵十二岁时的事。
问起工作徐薰说是去年考研二战失败,今年在考公务员,程茵茵叮嘱她加油,很快到了徐薰说的和朋友约好的地址,司机靠边停车,徐薰乖乖巧巧道了再见。
程茵茵到家之后收到保镖回复结果。
“徐薰一个人进入商场,接打两通电话,半小时后打车回医院。”
程茵茵灭掉手机,抱住商岩小身子吸取能量,商岩乖乖的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见母亲还没有动静。
“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
商岩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妈妈,没事的,岩岩一直陪着你,还有爸爸。”
他看到父亲进门的身影很快补上后面四个字,嗯,怎么父亲看上去也不太开心的样子,这时母亲松开他朝父亲走去,将父亲的外套挂起——噢不,搭在沙发上。
父亲接过母亲递来的咖啡时神色舒展,商岩目光里不自觉带上一些谴责,被父亲发现后立刻坐正。
“商岩?”他在谴责什么?
商岩寻找靠山:“妈妈,我也想喝咖啡。”
程茵茵犹豫:“你闻一下就行了吧。”
好吧,商岩见好就收,缠着母亲陪他观察蚕宝宝近况,是的,他开始有家庭作业了,但是程茵茵并没有这个勇气看蚕涌动,她戳戳商闻。
商闻放下咖啡起身,商岩还没反应过来,他沉声解释:“你妈妈的蚕宝宝都是你外公养大的。”
准确的说,程枫还会给女儿写作业。
商岩也想起来了。
程茵茵捧着下巴朝儿子露出一抹歉意的笑,但见商岩冲她弯了弯眉眼,顿时有一种被包容宠到了的错觉。
小孩子不该趁机抗议吗?比如让商闻接手养蚕什么的。
上楼休息时程茵茵将小家伙的美好品德归结于另一半基因出资人,商闻沉默接受,兴致不高的样子,是工作不顺吗?
程茵茵认为献殷勤表达感谢也得找对时机呀。
刚结婚时商闻处于工作上升期,时常遇到棘手的事,他不会因此发脾气通常都是沉默,或者明确告知最近工作有点麻烦可能疏忽了她,开诚布公坦坦荡荡。
这时程茵茵手机有消息进来,阮秋香发来一张照片。
“我看到谭师兄和他女朋友共进晚餐了,呜呜呜呜我失恋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笑的时候。”
程茵茵习惯阮秋香追星一套一套的彩虹屁,习以为常的安慰:“别借
酒浇愁,下一个更好。”
阮·酒精过敏·秋香表示有被嘲讽到。
程茵茵点开照片放大好奇女方长相,可惜照片是阮秋香偷拍且她的注意力都在谭敬身上,女方的脸糊成一团只能看出大概身形,肤白貌美大长腿,端看气质就和谭敬非常相配。
“我听说——”
程茵茵抬头,她还以为商闻今晚不会说话了:“什么?”
商闻忽然顿住,他清清嗓子:“我听说谭敬最近在相亲。”
“对啊。”
“女方心有所属,她的前任我认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家里都不建议他们在一起,并各自催婚,女方大概是在借酒浇愁,你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提醒一下。”商闻语速稍快,刻意忽略油然而生的悔意。
借酒浇愁?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程茵茵犯难:“我怎么提醒?太难了吧?”
她一双眼眸清凌凌映出他的面容,商闻忽然想起当年,在何坚晦故意说破茵茵心有所属之前她就已经告诉他的往事。
茵茵不接受婚内出轨,不接受各玩各的,也,不会回头。
商闻抬手碰到自己的锁骨,没有领结。
他垂下眼眸无奈答道:“我也不知道,就当是我胡说吧。”
可是程茵茵只听了个开头怎么甘心,一下子扑倒他,温言软语胡搅蛮缠,难得听他说一回八卦,要是不弄个一清二楚,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哥哥哥哥哥哥,求你了!”
“他们有可能复合吗?”
“男方什么态度?他相亲了吗?是渣男吗?谁渣谁啊?虐恋情深吗?”
“哥哥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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