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 第10节(2 / 2)
“你不属于这里。”梁珩出口的声音沉得可怕:“不要为了这点小钱肆意践踏自己的舞蹈天赋。”
明樱咬着唇,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仍然倔强着一张脸问他:“我该属于哪里?”
在他看来在这里跳舞赚的是小钱,但这钱却是她全部,对她来说很重要。有了这点小钱,她可以支付她妈妈的医疗费,让她妈妈继续活着;有了这点小钱,她可以继续支付自己的生活费,让自己不至于被饿死;有了这点小钱,她可以继续支付自己的学费,不至于中途退学,连大学文凭都拿不到。
他挥挥手就能捐赠一百亿,怎会懂得她的艰苦。
梁珩认真回答道:“你该属于学校礼堂里,舞蹈剧院里,国内外舞蹈比赛的舞台里,就是不该出现在这里。依你在古典舞上的天赋,假以时日便可去往国内最顶级的中歌院,只要认真跳,成为中歌院古典舞首席也不是不可能。”
明樱眼里盈满泪水,她咬紧嘴唇,指甲深深地掐住手心才没让眼泪掉落出来。
他轻飘飘的一段话就把她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
中歌院古典舞首席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她妈妈还未出车祸家境稍可负担得起她继续跳舞时都要全力以赴,如今她身陷囹圄,被巨额的医疗费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哪还敢做这样的美梦。
明樱的脚尖点地轻轻地磨着,突然问梁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梁珩哽住,喉结上下滚动。
“是没接到还是故意不想接我的电话?”
小女生打破砂锅问到底,好似今晚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就不会善罢甘休。
梁珩转动腕间的手表,沉默寡言。活了三十三年一向高高在上待人接物方面井井有条从未出过任何错误的男人,第一次在小女生的面前失了态,梁珩抿了抿唇,说:“对不起。”
三个字已回答了所有。
“呵。”
小女生轻轻笑了一声,充满着讽刺的意味,梁珩神色一顿,望向明樱,却发现她的脸上已满是泪痕,他的眸光一震。
“满嘴仁义道德虚伪的伪君子。”
明樱说完,抹着眼泪跑开了。
而见老板许久未回来寻的任响恰好听到了这句,他脸上的表情天崩地裂。
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向来被外界评价为正人君子京都贵公子的梁总,竟然被一个小女生骂成伪君子。
而见证了如此场面的他,不会被灭口吧。
第十一章
走廊的灯光定在紫色色调,任响看到他老板的脸也变成了紫色。梁珩的嘴唇紧抿,神色前所未有地烦躁,他手伸进西裤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任响福至心灵,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到梁珩唇边点上。
梁珩抽了一口,指间虚虚地夹着烟,隔着烟雾沉静地问任响:“什么事?”
“孟少爷见您去洗手间许久未回托我来寻您。”
“知道了。”
梁珩未说回还是不回,只是站立着沉默地抽烟,让任响看得焦急万分。
“你说...”梁珩指尖轻抖烟灰,突然问任响:“我是伪君子?”
任响一时间听得心惊胆颤,这死亡的问题让他如何回答?果然伴君如伴虎,就算平日里温润如玉淡定如斯的老板,也会给自己的下属出难题。
任响靠着自己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深厚功底组织语言,说:“梁总是我见过最君子的人。”
如果说这世界要评出一个最君子的人,任响觉得非他老板莫属。他老板是中式大家族出身,家族规矩众多,对他教育严苛,完全按照大家族贵子标准来培养。他礼数周到,博览群书,待人接物无不得体,他不但把家族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在艺术方向的造诣也极高,任响曾见过梁珩的书法与国画,单拎一个出来都足以开展会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他老板完全没有沾染其他豪门贵公子玩女人的恶习,克制冷静得要入佛门。
这样的人如何不是最君子。
“不。”梁珩把燃尽的烟捻灭,于静谧的走廊上说:“她评价得很对,我就是一名满嘴仁义道德虚伪的伪君子。”
任响的瞳孔地震。
极少会有人承认别人如此的评价,而梁总他却照单全收。
梁珩把烟蒂丢入垃圾桶里面,对愣在原地的任响说:“走罢。”
任响如梦初醒地跟在梁珩的身后,走出静谧的走廊,穿过嘈杂喧闹的人群,他和他老板回到了卡座里。
几乎一回到,孟曹宇抱怨的声起:“梁珩,你怎么去这么久的洗手间,害得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梁珩斟了一杯酒自罚一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家里来了电话,唠了会家常。”
既然是家里的电话那就无可指摘的了。
孟曹宇又问梁珩:“开会那边的投影仪修好没?”
“修好了。”
梁珩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身,任响很有眼色地帮梁珩拿起搭在卡座沙发上的外套,静等他老板与一众公子哥们辞别,孟曹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梁珩,又闹着让梁珩自罚了三杯才让他走。
梁珩一走,章霖用手肘撞了孟曹宇,贱兮兮地说:“你说刚才他说开会投影仪坏了是真的吗?”
“当然...”孟曹宇指尖转动着clote冰川威士忌酒杯,笑得风流倜傥:“不信啊。先前说好有会要开,无伦我怎么拦都拦不住,这天菜一出场,他又不走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居心叵测。”
孟曹宇得意地晃荡了下头,狭长的眼眸上挑,说:“兄弟们我就说这天菜漂亮吧,连我们快要遁入佛门的梁大公子都凡心萌动了。”
孟曹宇眼睛拼命眨得像得病似的:“你们说梁珩是看上这天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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