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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 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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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晚摇摇头:“自然不是,只是想着做些事干。”

闻时砚待姝晚坐稳后,便往右边挪了挪,二人坐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远,他闻言有些不大同意,:“这等小事交给管家邹妈妈去做便好,做甚走这么远的路去。”

姝晚笑了笑,自然是想着出来透透气,但她不想刚见面就与闻时砚起争执,便岔开了话头。

“月郎,我想着府里人是够的,实在不必再请一嬷嬷来教导芸儿,实在是太麻烦嬷嬷了。”她斟酌着提起杨嬷嬷的事。

闻时砚随口道:“不麻烦,她本就是伺候嬷嬷出身,不过是教养一小姑娘,有何麻烦的。”

姝晚张了张唇,不知该如何诉说她的心疼,闻时砚却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她。

幽暗如墨的眸子低垂着注视姝晚,叫姝晚有些不敢看他,视线闪了闪,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闻时砚伸出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躲什么,嗯?”

姝晚的眸子好似氤氲着水意般,她鼓起勇气道:“月郎,杨嬷嬷实在铁面无私,我瞧着有些心疼,还是莫要让她教了。”说完她有些羞耻的别过了头,眼下她就跟一背后说小话的妇人般,小心眼的紧。

这般直白倒是叫闻时砚始料未及,他原本冷厉的眼角眉梢霎时浮现了一丝柔色,但并不显眼,马车里的默然叫姝晚更加抬不起头。

“好,既然晚晚不想,那就叫杨嬷嬷走罢。”半响,闻时砚收回手,随意道。

姝晚蓦地抬头:“当真?”

闻时砚与她对上视线:“自然是真的,只不过须得你去劝杨嬷嬷走。”

姝晚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她为难道:“她如何会听我的话,何况是你把人请来的。”

闻时砚嘴角隐晦一弯,一息便恢复了冷淡神色:“我是好心请杨嬷嬷来教养芸儿,眼下你叫我何事都没有便把人打发走,这怎么说得过去。”

“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出面。”闻时砚把难题抛给她。

姝晚呆在原地,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闻时砚暗自一哂,总是这般想一出是一出,“好了,你回去仔细想想?”他拂袖撩开帘子:“不回府了,拐道去璟庄。”闻时砚吩咐车夫。

姝晚一听有些急:“芸儿还等着我呢。”

“少你在一顿饭,不会有什么区别的,听话,芸儿有杨嬷嬷照顾,你不必担忧。”闻时砚不容置疑道。

第16章

姝晚闻言无力的很,却拿闻时砚毫无办法,她总不能大街上、下人面前与闻时砚争执,便由着他去了,她安慰自己应当是无事的。

缓下心神,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的愧疚,她近些日子心思确实不在相公身上,因着闻时砚时常不在家中,姝晚的思念甚是内敛,常常憋在心里,便连倾泻也是寥寥无几。

姝晚撩开帘子,任由秋风吹到了她的颊上,马车行驶在路上,拐入璟庄后院,小二熟练的上前来牵马车,闻时砚率先下车,把姝晚接了下来。

“上次瞧你很喜欢这里的粉蒸肉,这次再来尝尝。”闻时砚从容自若道,姝晚主动伸手挽在他的胳膊间,闻时砚一愣,他虽面上无甚表情,但眉眼浮上淡淡的柔和之色。

二人携手进了上次的厢房,上菜的速度依旧很快,闻时砚给姝晚夹了一箸虾放入碗内,姝晚一怔,她抬眸望着闻时砚,对面的男人身着一袭白青色广袖衣袍,玉带加身,头发全部束起,清雅孤高,正垂着眸子专心吃饭。

似是注意到了姝晚的视线,闻时砚抬眸与她对视:“怎么了?”

姝晚摇头,把虾又夹回了闻时砚碗中:“我吃不得鱼虾,会起风疹。”

闻时砚露出讶异的神色:“你何时不吃鱼虾了?”他记着先前在灵水村时,桌上便时不时的有鱼汤。

姝晚有些嗔怪:“我从未吃过鱼虾,我知你爱吃便时时做,先前在村中时为了给你养伤我便时时去溪中捕鱼,只因家中没钱买不起大棒骨而已。”

闻时砚点点头,原是如此,随即他便把那只虾放在了一旁闲置的碟子中,姝晚瞧着甚是不解,闻时砚解释:“我不吃别人碗中夹过来的。”

姝晚觉着脸颊烧的慌:“你……你未说过,对不起。”姝晚赶忙道歉,生怕闻时砚有些不悦。

闻时砚却未说什么,自顾自继续吃,姝晚便又有些心神不定起来,半响,闻时砚突然道:“我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你先吃,等我回来。”随即便起身往外走。

姝晚懵懵的玉箸悬在空中,乖乖的等着闻时砚。

闻时砚所说的落在马车内的东西是一个副成色极为罕见的和田玉镯,触手温润异常,是西域进贡而来,前段时间他办成了一件公务,圣上龙心大悦,赏了他些东西,他一眼便相中这镯子,想着姝晚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正巧送给她讨个欢心。

刚刚进楼,便闻一道讶异清悦的声音唤他:“砚哥哥?”

闻时砚一愣,他回头望去,沈若涵与顾澜廷站在不远处瞧着他,沈若涵面带惊喜之意,顾澜廷则摇着扇子,好整以暇的同他打招呼:“砚兄,好久不见。”

闻时砚转过身子淡淡颔首:“顾兄。”

沈若涵因着二人还未成亲,又是在外面,不敢走的太近便说:“幸而今日堂哥忽得兴起要来璟庄,不成想还有这般缘分。”沈若涵笑的娇俏的紧,一旁的顾澜廷低语:“笑的忒不端庄。”

得了顾澜廷的嗔责,沈若涵倏地敛下了嘴角,眼尖的瞧见了闻时砚手中的东西:“砚哥哥,你手中拿着什么呀?”,一双圆眸好奇的紧。

闻时砚抬了抬胳膊,淡淡说:“首饰罢了。”

顾澜廷却挑眉,“哦?砚兄在这饭庄拿着一首饰做甚。”

闻时砚淡淡对上顾澜廷似笑非笑的眸子,泰然自若道:“圣上赏的,与同僚在此吃饭他们非闹着要看看这西域贡品。”

顾澜廷却莫名其妙道:“既是同僚,顾兄我也想结识一番,不知砚兄可给个面子?”

二人间的气氛逐渐有些不对劲,闻时砚蹙眉瞧他,不知道今日吃错什么药了,沈若涵心思单纯,并未察觉二人间的不对劲,反倒被西域贡品吸引了去。

“西域贡品?砚哥哥我也想看看。”她拉着顾澜廷往闻时砚身边凑,闻时砚骑虎难下,顾澜廷忽得又说:“想来官场中人应酬也是麻烦的很,我与涵儿便不凑热闹了,只是这西域贡品,砚兄不会这般小气不给我们瞧吧?”

闻时砚无他,只得把盒子递给了沈若涵,沈若涵小心翼翼的打开,瞧见了里面的玉镯,水润清透的雾里青犹似雨后新绿,赫然躺在赭石色的盒中,沈若涵登时惊呼:“好漂亮的镯子。”

沈若涵到底是个年岁小些的闺阁姑娘,当下便心痒难耐,“砚哥哥,这玉漂亮的紧,可能赠与我?”

她刚说完,便被顾澜廷敲了一下头:“不体面,哪有姑娘问男子要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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