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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 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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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晚惴惴不安起来:“你骗我何事了?”

闻时砚瞧着她不安之色,心中隐隐抽痛了一下,却不缘何,就这般忽视了去。

“无事,左不过在外偷偷吃了酒,难受了几日。”闻时砚收敛了神色。

姝晚松下一口气,随即嗔怪:“该,这是什么天气想必吃的是冷酒,不是不让你吃,合该热一热才是。”姝晚低柔的声音飘渺悦耳,抚过闻时砚的心间。

闻时砚随口一句:“晓得了,我先走了。”随即转身往外走去,细细瞧去步履间竟有几分不自觉的慌乱。

闻时砚心绪难安,但他不知道为何,上完朝去了衙署后,更是坐在牍案后神思不属,下了值后更是罕见纠结了起来,该是回国公府还是去甜水巷。

若是以往他便想也不想回了府,今日他却纠结了起来。

葛忠静静的等着他吩咐,马车停在分岔路口,半响,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去甜水巷。”

葛忠僵绳一拐,便外右而去,殊不知这一幕被隐在角落中的一小厮瞧了个正着,他暗暗的跟了上去。

第19章

闻时砚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或者说任他也没想到事情最终暴露会是以被偷听了个正着。

小厮一脸若有所思的跟着闻时砚进了甜水巷,亲眼目睹着他进了一幢宅院,看到此他思衬了几许转身往国公府而去。

闻时砚下了马车往里走去,管家对闻时砚的到来有些讶异,放在平日世子爷大约四至五日才来一趟,昨日才来一趟,怎的今日又来了。

管家未问出心中的疑虑,开玩笑,主家的事儿哪是他能随意问的。

“爷,您来了。”管家哈腰行礼。

闻时砚刚刚下值,还束着发,右臂略微弯曲,悬在腹前,仪态端方,玄色外袍罩在圆领水墨色衣袍外,行径如风,眉若朗月,气质清贵。

“人呢?”,闻时砚言简意赅的询问管家。

管家凑近道:“您来的凑巧,娘子正随杨嬷嬷学规矩。”

这下闻时砚更为惊讶了,“当真?”

管家不住的称道:“自是真的,娘子似是整个人开窍了一般,往日里对这下规矩礼仪最为头疼,不知怎的,忽然就主动去杨嬷嬷院儿里与芸姐儿一同学着。”

管家还在叨叨不停,未注意到一旁闻时砚沉默的神色。

他如何想不到,应是那日的话叫她难过了。

但他眉目间不见丝毫愧色,反倒是有隐隐的认同,若是能逼她一把,闻时砚不介意用这种方式,但闻时砚又想着无论如何那日的话到底说的有些难听了,他本该可以有更委婉的方式,闻时砚边走边出神的想。

思及此他启唇:“我去瞧瞧。”

说完往杨嬷嬷的院子里去,穿过重重曲折回廊,他踏入春色盎然的院中,远远瞧着姝晚一脸认真的听着杨嬷嬷讲话,手上的动作笨拙中带着些急躁。

管家在后头探头:“娘子实在认真,晚上练字练至深夜,邹妈妈劝她都不行。”

闻时砚蹙眉转头:“她在识字?”

管家:“是啊,恕老奴多嘴,娘子心中总是怕您嫌弃她,才这般努力。”他斟酌着小心翼翼的说,既要把握分寸还要不能明知事实却依旧多嘴。

闻时砚眸子眯了眯,瞧不出在想些什么,管家忐忑不安,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良久,闻时砚才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好歹叫管家松了口气。

姝晚有些沮丧,她点茶时云脚总是散,好几次也搞不好,她面带窘迫的不敢抬头看杨嬷嬷。

威严指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娘子实在愚笨,这都第几次了。”杨嬷嬷摇了摇头,她说话一向不留情面,直白的很。

姝晚闻言面上无措,结结巴巴的说:“嬷嬷勿怪,姝晚下次会做好的。”

杨嬷嬷叹气,随即颔首:“我知你用心,欲速则不达,你的心太浮躁,今日便到这里罢,芸姐儿还在里面写字,老身先去瞧瞧,娘子自便。”

说完便离开了。

姝晚瞧着杨嬷嬷离开了,眼底颇为不甘心,她轻咬下唇,直至出了些血色后才动手,满眼执拗。

身后传来脚步声,姝晚以为是明荷便未多想,专心做着手上的活儿,直到清冽的淡香拂过她的鼻尖,她怔忪一瞬,转了过去。

闻时砚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后望着她。

姝晚一时惊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今日怎的回来了。”说完放下茶盏语带懊恼:“邹妈妈也不说一声。”

闻时砚却掠过她,撩开衣袍坐了下来:“帮我点一盏茶罢。”

姝晚愣了愣,赧然道:“我……我云脚总是散,怕是难喝的紧。”

闻时砚淡声:“无妨。”

既如此姝晚便只得给他点了一盏茶,因闻时砚在一旁坐着,手上的动作有些颤抖,云脚这次竟是更聚不起来,她一时慌张便打翻了茶水,心下一沉,第一反应便是怕招来闻时砚的斥责。

“月郎,是我蠢笨,你莫要怪我。”娇婉的声音带着糯糯的音调,声音很小,带着底气不足,像极了面对夫子的学生。

闻时砚张了张嘴,有些无奈的紧,瞧着她懊恼的样子,他又淡淡思索了一番,殊不知他思索的模样不自觉蹙起了眉头,姝晚吓得一动不动,以往他要苛责自己。

随即却见他勾起唇角,悠然道:“确实蠢笨。”随即他掏出一个盒子放置在她面前,僵硬着推了过去,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在闻时砚心间绽放,姝晚有些不可置信,她打开了盒子,一支步摇乍然映入眼帘。

纯金的步摇上点缀着红色翡翠,浮翠流丹,闻时砚如愿在她脸上瞧到了昨日的神色,他凌厉的眉目带上些许软意。

不知名的悸动隐隐从胸间传出,闻时砚却依旧不知这份悸动为何意,只是单纯觉着姝晚很适合做他的妾,想来她这般乖巧讨人喜欢,母亲应也是满意的。

闻时砚想着,便不自觉的开始想着国公府院子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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