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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圣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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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是见不到藤首草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江伯意味深长道,“你们不仅见到了,还摘到了。”

秋澈觉得他有些神神叨叨的,这话更是玄之又玄。

她从不信什么有缘人的说法,但也没当面反驳,只是拨弄着口袋里过去了好几天也依然鲜嫩如初的花瓣,若有所思。

现在情况有些许复杂,按理说,她们获救了,就该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以免她们消失久了出乱子。

可眼下李青梧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已经昏迷了数十日,至今都没有醒。

秋澈原先是想去请大夫的,又被江伯一把按住,抖着胡子说:“你当村里为何没有大夫?那是因为,我就是大夫。”

秋澈便狐疑地坐了回去。

江伯诊脉片刻,只说李青梧身体一切都好,只是心病难医,沉郁梦中,自己不愿醒来。

秋澈就更愁了。

她原本在梦里回顾了李青梧前生遭遇,虽说不是感同身受,但也是身临其境,多少能看出,李青梧对自己其实也是有几分情谊的。

……不,不能说几分,应当是肯定有,而且很多。

可李青梧迟迟不醒,秋澈那满腔欣喜又扑了个空。

她不免怀疑,李青梧是否也看到了上辈子的记忆?

她是否是因为上一世太过悲苦,才会始终不愿醒来?

还是江伯根本就不会医术,只是说来逗她玩的?

又或者说,难道这仙境一般的桃花源,其实也是一场梦?

她也根本就没有醒来过?

这个想法细思极恐。

但秋澈很快就自己否决了。

她不认为自己连判断现实和梦境区别的能力都没有。

藤首草唯有最新鲜时熬成药汁服下或者外敷才有作用,秋澈等着李青梧醒的时间里,一直在悄悄寻找如何和外界取得联系的方法,但始终无果。

同时,她也按照江伯所说,每日习武时,去村头取桃花源中桃花河里的水,用以日日浇灌藤首草,使其鲜嫩如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眼看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秋澈也越来越焦灼。

最担心的,莫过于迟迟不醒的李青梧。

但就在今日,她竟然收到了自己几天前,用木头悄摸做的机关信鸽传出去的信的回件。

回件是杨裘写的,先是表达了一番对她还没死的惊讶与道贺,随后又将这段时间京城中发生的事一一和她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两人和袁符一同掉下悬崖之后,吴易起还记得她的嘱咐,没有第一时间把事情闹大,而是带着人,在玉明的帮助下,先联系上了太后。

他们带着夜明城的人,绕路前往山下搜寻她们的踪迹,却沿着河边的路往下三公里,找了一天一夜,只找到了袁符已经凉透的尸体,至于她们,连根毛都没找到。

连玉明玉砚也都情绪低落,虽说还没有看见尸体,但几乎

() 都默认她们已经凶多吉少了。

纸到底包不住火,她们掉下山崖第三天,皇帝发现了异常。

消息传出去后,群臣震惊,皇帝或许是怕再出意外,秋猎只进行了一半,又下令提前返回皇城。

她们不在京城的这半个月里,听说皇帝每天上朝都如丧考妣,新生势力的势头被大大打压。

前段时间因改革律法而被秋澈压的喘不过气的世家老臣一派,又开始扬眉吐气重新做人。

最为得意的,莫过于吴相了。

少了一个潜在的大隐患,他又成了朝堂中的一言堂,上下朝都是满脸春风得意。

皇帝不知是怎么的,从前最忌讳太后和吴相再扯上关系,但秋澈失踪十天后,他忽然病急乱投医一般,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太后重新入了朝摄了政。

而就秋澈看到的来信来看,是太后趁此机会挑拨了这对君臣间本就不深厚的信任,借着皇帝正缺人可用的空档,利用这段时间树立起来的不问世事一心礼佛的形象,以退为进,再次掌握了部分政权。

朝堂三权鼎立,各方势力打的火热朝天,时不时还有太子来一出骚操作。

可比秋澈在时热闹多了。

读信读到此处,秋澈也不急了,她能看出杨裘大概率有一部分是在宽她的心,让她不用急着赶回去,不过大部分情况应当都是真的。

如此一来,她确实不用急着火急火燎地赶回京城。

甚至……反正眼下李青梧还没醒,她可以趁此机会,藏匿身后,纵观全局,去寻找那个一直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身影。

江伯这回没猜对秋澈的想法。

见秋澈久久不语,以为她不信自己,江伯又傲娇地哼了一声:“老夫从前是南夷人,曾是跟在南夷圣女身边的……早已练就百毒不侵的体质。我若是想要你那藤首草,也早八百年就找到过了,你不必担心老夫有所觊觎而撒谎。”

秋澈愣了下,关注点却是:“……南夷圣女?”

这难道,也不是传说吗?

“是啊。”江伯顿了顿,叹息,“前几任圣女不提,说起来,我当年还在南夷时,侍奉过的最后一位圣女,当真是个性子极其刚烈的女子。”

“可惜啊……她太固执,太过执着于被爱,和她那位当国君的兄长关系闹得很僵。后来被她兄长送到大夏的宫里当了细作,又陷入了虚情假意的情爱中,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因此叫人发现了身份,就这样进了冷宫,音讯全无。”

秋澈心头一跳,莫名觉得这形容十分熟悉:“后来呢?”

“后来?”

江伯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后来老夫就到这儿来了,也不关注外界的消息传闻了。”

“……不知,那圣女姓什么?”

“姓?当然是南夷的国姓沈。”江伯意味深长道,“老夫只记得,她单名一个‘潇’字。但如今,在南夷,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名字了。”

真悲哀啊。

在自己的国家里,无人爱她,成了细作再到他国,也只是别人眼中无关紧要的一枚棋子。

一生都在索求他人的爱,却不肯自己爱自己一回。

多可怜啊。

可这也是太多芸芸众生的轨迹了。

好像太执着于情,就总会被情所伤。

反倒是冷血无情的人,总能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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