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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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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隐门坐落于竹隐山上,相对而言比较避世,等江湖中人得知时,门派内的尸体好多都已风干,应是距离惨案过去了一段时间,据说那其中没有江洛的尸体,因此无锋也是跟他一起消失的,只是后来确实不曾听说江洛再现江湖,为自家门派要说法,这事大家伙儿当做谈资讨论了一阵子,也就没再有人提起。”

游萧轻轻叹了口气:“江湖时不时都会有新鲜事件发生。旧人旧事都很快会被遗忘。”

“第二个说法呢?”苗笙没有被这悲凉的情绪带着走,继续追问。

“这第二个,是说无锋由一名兵器铸造大师清辉子所打造。”游萧回忆着,“这个故事不完整,说起来也就一句话,至于大师怎么让这把宝刀流落江湖的,便无人得知了。”

苗笙想了想:“会不会这个说法不靠谱?”

“非也,我倒认为这个说法最靠谱。”游萧抿唇笑笑,将放在一边无锋拿了过来,指着护手反面的一个花纹给他看,“你看看这个印记。”

这把刀朴实无华,护手也是灰不溜秋的,加上马车内光线很暗,苗笙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完全没看出个所以然:“这是什么?”

游萧但笑不语,取出红色颜料在那上边涂了一下,又拽过他的手,将图案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是简简单单一个圈,一侧边明显是个圆形,上下两端各有一个略显圆润的“角”,另一侧边弧度偏陡,使其不能称之为圆,倒像是一片花瓣的形状。

苗笙盯着这个图案脑子飞快运转,突然间醍醐灌顶:“这是……凸月?是清辉子的签名?!”

“笙儿,你真是太聪明了!”游萧一愣,无奈地笑了笑,“当初我看到这个图案,想了许久才明白。”

“有这么难吗?‘清辉’大多指日月光,其实指‘月光’多了些。”苗笙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把手背举给他看,“多明显啊,就是月亮!这位清辉子既然是个兵器铸造大师,此前他打造的兵器上没有过他的签名吗?连你都要想许久。”

游萧看他眉飞色舞又带点小嘚瑟的神情,心里莫名发痒,很想捏捏他的脸颊,好悬才按捺住这个冲动。

他将无锋放在一边:“若是之前清辉子留过签名,当然不难判断,但好像这是他唯一留过签名的兵器,所以我才一时没想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苗笙蹙眉道,“这个签名可就不一定是真的了呀。”

游萧莞尔:“总比竹隐门的传说稍微靠点谱。”

“靠谱什么,都没说是怎么流传到江湖上的。”苗笙觉得这个传言听了,又像是没完全听,毫无传奇色彩,“那第三个说法呢?”

“三十年前,有位女侠名叫天地青,她师从著名的刀客霜雪海,二十三岁便在四府盟的武林大会上一举成名,刀法出神入化,令人称绝。”游萧翘起二郎腿,缓声道,“后来有人见她用过无锋,但也怪得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天地青突然出名,又突然消失,江湖再无人听闻她的踪迹,霜雪海走遍大曜寻找爱徒,始终一无所获,后来就连霜雪海也没了音讯。”

“所有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于江湖,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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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这孩子过去十年过得确实有点惨。

游萧: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第47章 四七伤感

不知怎的, 就在游萧讲述这些事的时候,外边阳光黯淡了下来,就像是太阳被乌云所掩盖, 有细细雨丝飘下, 马车顺风的那一侧, 雨丝甚至飘进了窗里,落在了苗笙的头发上。

小水珠凝结在那乌发之上,一滴一滴,看着甚为剔透。

游萧关了天窗,又伸手想去关侧窗, 被苗笙拦下。

“无妨, 车里太燥了,雨大了再关吧。”他把娥影放回兔笼里, 把笼子挪到马车正中央的位置,让它离窗口远一些, 免得受风。

不知道是被天气影响,还是被故事影响, 车内气氛变得沉闷了一些。

苗笙垂眸想了片刻, 才唏嘘道:“真是人生无常, 江湖无情,没有人想着去弄清楚他们到底怎么了, 却都只惦记着这把刀——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确实是个意外。”被他方才那话一说,游萧莫名觉得仿佛自己做了件什么坏事似的, “几年前唤笙楼接了委托, 恰好我闲着, 便带人亲自查探消息,在一处荒山中发现了这把刀, 它就在一棵枯树下的土里埋着,埋得也不深,那天刮了特别大的风,把枯树连根拔起,我去山中查探线索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它。”

“这毕竟是宝刀,哪怕刀鞘耗不起眼,惯用刀的人抽出来一看就能知道,而且它刀身上也刻了刀铭‘无锋’二字,肯定不会认错。后来我将那荒山搜了一遍,就差把山翻过来找,都没有找到人的踪迹,没有尸体,没有刻字,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有人把刀扔在了这里似的。”

听着游萧的讲述,苗笙莫名地想到一幅画面——一位侠客,看不出男女,将那宝刀插在树下泥土中,心想着“我不要了”,默默注视了它片刻,转身毅然而然地离开。

他突然间跟无锋共情了起来,觉得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被人无端抛下,一个人“闯荡江湖”。

万里风那句话说得有道理,若是家人真的在乎,就不会让自己孤孤单单在五陵渡晃荡。

苗笙一时间思绪万千,莫名又想起来那天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在五陵渡开的到底是不是乐馆,游萧那会儿才八岁,到底从什么地方接触了断袖的说法,或者……从什么人那里?

应当不至于是聂云汉和卓应闲,据说当时两人还没定情。

难道是我?

现在我是断袖,当年应当也是,或许他看过我与某人过从甚密,才懂得了这件事。

一个人肯定是断不了袖的,定然是有伴侣才能被人所知。

“萧儿。”苗笙想到就问,因为是要打听情况,称呼上也软了些,“当年……自从你随我一起生活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记得?七八岁了,应当是记事的,对不对?”

游萧听他无端提起往事,深沉眸色一闪而过,面上露出可惜的神情:“不好说,关于你的事情,我未必全都知道。”

之前问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但这次苗笙注意到了那眼眸中瞬间的变化,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应当是有事在瞒我。

但他没有戳穿,也没有表现出怀疑,继续道:“没事,我就问问——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与谁过从甚密?”

“你是指朋友?”游萧故作轻松地微笑,“你不爱交友,与人素无来往,顶多就是应付一下一些躲不过去的应酬。”

苗笙摇摇头,单刀直入:“不是朋友,我想知道我那时候有没有情人。”

身为断袖,不能婚嫁,算不得相公,也只能称为情人。

“为什么会这么问?”游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就算有,我也不会知道,你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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