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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 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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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看了眼老太太:“不管老太太如何,公主今日若是不跪,我是不认你这个儿媳的。”

大夫人在神京的时候,早已经打听到,魏姝是因为在神京待不下去,才不得已和谢兰臣复婚的。她就不信,魏姝会不怕被谢家再赶回去。

老太太也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公主服软认个错,也是给昭儿做表率,但如果公主坚持自己没错的话——这府里容不下忤逆长辈的儿媳。”

闻言,魏姝忽然朝大夫人的方向走了一步,大夫人以为魏姝怕了,真要跪她,可心里刚升起一丝轻蔑和解气,就听魏姝开口道:“劳烦大夫人给嘉王传个话,我要走了,原本同他商量好的,建造千料战船的事便不成了。”

“织云,收拾东西出府。”说完,魏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房,步伐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然而屋子里的众人却有些傻眼。

他们刚才是不是听岔了?千料战船?

众人先是不敢置信,后又懊悔不已,千料的战船对西北来说有多重要,在场众人都很明白,可——盼了多少年的东西,就这么到手又飞走了?

最后还是陈家老爷子更沉稳些,说道:“她说的未必是真的,身为大安公主,她难道不知道千料战船对西北意味着什么?只怕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气我们罢了。”

陈家其他人也回过神,纷纷附和:“一定是这样,大安皇帝严禁千料大船传入西北,她一个公主还能以身试法?”

只是话虽这么说,众人有些飘忽的眼神,到底还是泄露了几分心虚。

作者有话说:

谢兰臣:出一趟差,老婆没了

好想把我的脑子共享给大家,我想好一章情节,大家就直接在我脑子里看……好不容易最近不卡文,但我码字超慢,三千字可能就要搞五六个小时tt

第61章 61、祈福

别人家里, 终究没有自己的府宅住着自在,谢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算友善,魏姝正怀念自己从前住在公主府的时光, 大夫人恰好就给了她一个搬出王府的机会。

魏姝只是搬出谢家, 并没打算离开西北。至于谢家威胁她, 不认她这个儿媳的话,魏姝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手中的船样和造船工匠,便是她的底气。

从上房回来后, 仆从们很快重新收拾好行李,魏姝一刻也没多留, 直接带着人和行李离开了嘉王府。

老太太本想留下自己的曾孙,可惜晚了一步,找过来的时候, 昭儿早被魏姝一起带走了。

*

此时, 严华寺的塔林内。

谢兰臣手提食盒, 穿过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砖塔, 最后停在了一座仅有一人高的矮塔前。

此处是严华寺历代僧人的墓地,每座塔下都埋着少则一位、多则十数位寺僧的骨灰。谢兰臣面前的这座, 塔下仅埋葬了一名僧人,正面的塔额上刻着对方的法号——“无相”。

谢兰臣把食盒内的糕点瓜果等,一一取出摆放在塔前, 随后又点燃一炷香,待一丝细烟袅袅升起,才开口道:“我来迟了。”

“不过, 今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生前的两个心愿, 终于有一个要达成了。”

升到半空的细烟,被风吹得晃了晃,最后消散于天地间。

谢兰臣一直等到香火燃尽,才离开塔林。

严华寺位于雍州城外二十里的一座山上,离开塔林后,谢兰臣没有直接下山,而是拐去后院的禅房,敲开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开门的是两个小和尚,两人见到谢兰臣,急忙把人请进屋,又朝内喊了一声:“师父,嘉王来了!”

片刻后,一个白眉老和尚低咳着从内室走了出来,正是两个小和尚的师父普惠法师,也是塔林中无相的师父。

“王爷许久没来严华寺了。”普惠邀请谢兰臣在桌边坐下,又吩咐两个小和尚去烧水泡茶。

谢兰臣看了眼他的气色,和比先前愈加消瘦的脸颊,回道:“几个月前去了一趟神京,路上耽误了些时日,今天才回到雍州,方才先去见了无相。”

听到无相的法号,普惠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念了一声佛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无相说不准早已轮回转世,王爷也该放下了。”

谢兰臣道:“时机到了,自然会放下。”

普惠本还想再劝说几句,但谢兰臣神色平和宁静,实在看不出像无法释怀的样子,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由想到谢兰臣第一次来到严华寺的时候。

当时谢兰臣只有六岁,被家人送进严华寺思过。一般六岁的孩子被家人送到这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免不了会觉得彷徨委屈。可谢兰臣却每日按部就班地读书写字,吃饭睡觉,沉稳地简直像个大人。

就连无相死在他面前,他除了讶异外,也不见丝毫害怕,更没有内疚自责。

普惠一度为此耿耿于怀,觉得谢兰臣果然像他家人说的那样,冷心冷情,后悔不该让小无相总去找他玩。

可在此后的十几年,每到无相的祭日,谢兰臣都会风雨无阻地前来祭奠,便是一时因为其他原因错过了祭日,也会像今天这样,及时补上。普惠这才渐渐消除心结。

但要说谢兰臣每年前来祭奠,是对无相的死至今无法释怀,也不大像。因为谢兰臣每次祭奠后,神色都和今天一样平静,甚至都看不出多少对旧友的怀念。

以至于普惠觉得,谢兰臣的“放下”,似乎和别人的“放下”并不相同。

他仿佛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行事章法。

普惠窥探不得,索性也不再多想,转而问道:“王爷此次去神京,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谢兰臣挑眉反问:“何以见得?”

普惠道:“我不好形容,只是感觉王爷身上好像多了些烟火气。”

“原来表现得这般明显吗?”谢兰臣笑了笑,算是承认,但却没提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普惠自然不会不识趣地追问,此时恰好两个小和尚端着泡好的茶水送了上来,普惠便又对二人道:“去把我床头的那两块儿佛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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