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 第21节(2 / 2)
另一边徐冲去书房拿完虎符和令牌也准备出门了,走之前他特地交待徐琅:“刚才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
徐琅拍拍自己的胸脯,很是笃定:“您就放心吧,你儿子出马,一个顶百。”
徐冲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并不信任,依旧抱有怀疑的态度,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后,索性使出杀手锏:“你要是被抓住,就等着你姐跟你生气吧,你姐要真的生起气来,你爹我是没办法救你的。”
这招果然好用。
徐琅回想以前惹事被云葭抓住的场面以及后续的对待,果然没刚才那么飘了。他倒是无所谓阿姐的责罚,反正阿姐向来舍不得对他狠心,可阿姐每次与他生气的时候都会冷他几天……他可不想被阿姐这样对待。
而且他也不想阿姐生气。
想到这,徐琅自负的神情都变得收敛了许多,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人发现是我做的。”
徐冲这才满意,他点头道:“让不让人发现无所谓,不过得让他们找不着证据,就算知道也只能气得牙痒痒。”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影壁那边,马匹已经准备好了,有亲卫牵着马匹过来,喊他“国公爷”,徐冲点了点头,握住缰绳的时候看向身边的儿子,“明白了?”
没听到自己儿子的回答,反而收获一双打量的眼神,徐冲皱眉:“看什么呢?”
徐琅依旧看着徐冲说道:“老爹,我发现你心还挺黑的啊。”他还以为自己的老爹真是什么都不懂的直肠子,没想到还挺有手段的?
“这算得了什么?以前你老爹在战场上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可没少跟你那些叔叔伯伯玩偷袭,你还真当你老爹这几十年是莽着过来的啊?”他也就是看燕京城这些弱大夫不顺眼,一个个就知道动动嘴皮子,有事没事去弹劾别人一顿,什么犄角旮旯里的小事都拿出来说,其他真本事一点都没有,大燕真要有什么危难的时候,估计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就这样的人还敢弹劾他!
徐冲实在不忿,也实在懒得跟他们搞什么算计。
他不屑。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了,就像悦悦说的,他该收敛些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就他自己一个人怎么都好,可他还有一双儿女要顾。
手里握着沉重的虎符。
他忽然一攥手心,望着蓟州的方向说道:“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见你那些叔伯。”
他脸上的神情有落寞也有难过,让一向跟他开惯了玩笑话的徐琅一时竟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最后只能犹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老爹你就放心吧,总有机会的。”
徐冲听到这话,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些,这臭小子还算懂事,知道安慰人了,可还没等他开口便又听徐琅说了一句:“等你儿子日后当上大将军,就让你以将军他爹的身份进军营看看,你要是表现得好的话,我就再封你当个指挥。”
徐冲心里那一点安慰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沉默地扭头看了徐琅一眼,脸皮跟痉挛似的抽搐了好几下,然后他实在没忍住操起蒲扇大的手掌冲他挥过去,嘴里还恶狠狠骂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徐琅怎么可能被他打到?嘴里说着“嘿,打不到!”
脚步比谁都快,往前一窜一跃,就扑坐到了自己的马上,他握着自己的缰绳,身后用祥云纹银环束起的高马尾在半空飘荡,锦衣华服的少年郎高坐马背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您老就快进宫吧。”说完他直接扬起手里的马鞭策马出去。
徐冲看着少年策马离开,脸上的怒意也逐渐被笑意所取代。
他摇了摇头,嘴里道:“这臭小子。”
“国公爷,该进宫了。”直到身边亲卫提醒了一句,他才敛笑嗯声,远远看着皇城的方向,徐冲手握缰绳,沉默许久才驱马往皇城的方向去。
徐冲走的是洪武门。
洪武门这边有不少官衙,御道西侧是高级军事指挥机构,五军都督府和太常寺、通政司、还有锦衣卫、钦天监等衙门就在这。而东侧则是宗人府、六部以及翰林院和太医院,再往前还有太庙和社坛。
这里因为是官衙还能通行马车。
徐冲一路心无旁骛、目不斜视,直到路过一处地方的时候忽然扫见一辆熟悉的马车,看外头挂着一块裴字木牌的马车,徐冲问身后的护卫:“那是裴行昭的马车?”
裴家除了裴行时之外,其余两位裴家的主子都是文官,一个在吏部一个在通政司,不过这块靠近吏部的官衙,徐冲猜想应该是裴行昭的马车。
而且裴兴文的马车也没那么豪华。
亲卫看了一眼,答是。
徐冲忽然眯了眯眼,他放慢驱马的动作。
现在还没到散衙的时间,这附近的车夫估计也都去别的地方偷闲躲懒了,他招手跟身后亲卫低语几句方才继续策马。
等裴行昭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徐冲亲卫的背影。
还没到放衙的时间,裴行昭要去一趟通政司,找通政使吴辞虑说点事,出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足,皱眉问身边人:“那是不是徐冲身边那个叫陈集的亲卫?”
身边侍从抻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光从一个背影,他也认不太出来,只能拧着眉说:“看着是有点像,不过如果是陈集,那诚国公在什么地方?看这个方向,倒像是要进皇宫。”
裴行昭眯眼不语。
进宫吗?比他预想的倒是要早。
不过依照他对徐冲的了解,这个野蛮的男人就算去了也于事无补,保不准还会惹得龙椅上的那位更加生气,他没多想,也没多看,收回目光就往通政司那边走。
第85章 云葭梦见了裴郁
王妈妈走后。
云葭没有立刻去睡,而是拿起柜子上的账本一页页往下翻看着。
到底过去三年,有些记忆对云葭而言已经记不大清了,她得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看一看,然后再想想后面该怎么做。
屋子里静悄悄的。
云葭平时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因此并无人进来打扰,除了外面吱吱的鸟叫声和风声,屋内也就只有她翻看账本的沙沙声。
惊云打帘进来,看到云葭又在翻看账本了,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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