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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晚来风急 第11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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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殊色接过,一展开,便看到了合约上已经按上了姜尚书的手指印。

这便是成了。

温殊色松了一口气,把合约还给了文叔,“当官的人脑袋里面有十八道弯,这里头的名堂,谁猜对了谁便是赢家,文叔回去备好银钱便是。”

两日后,其他三家的人还在相互试探所出的价格,觅仙楼突然退出了竞价,不买姜家的传家之宝。

因事前已经与姜尚书签定了购买合约,文叔算是违约,照着条款上的赔付价格,一分不少地赔偿给了姜尚书。

姜尚书叹了一声,说是败了心情,既是天意,便继续留着家传之宝,不打算卖了。

其他三家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两日后向太子宴席上献菜的酒楼,便定在了觅仙楼。

文叔忙得脚不沾地,温殊色也去酒楼帮忙,同文叔确定完要献的酒菜,刚出门口便见到了立在门外的温家大夫人。

几日不见,大夫人憔悴了许多。

自从上回温家大公子和三娘子去了一趟谢家回去后,大夫人便睡不着觉,后悔也无用,怨何自己把路堵死了。

说好了不相干,如今人家过得再好,她也没脸上门,一直到今日,伯爵夫人找上门来。

一进屋,便含笑怨她,“我是当真拿大夫人当姐妹,大夫人却还是信不过我,藏着捏着,把我瞒着好苦。”

大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心头知直犯咯噔,“自从我温家来了东都后,承蒙伯爵夫人看得起,拿我当姐妹,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有所欺瞒,不知夫人所说的为哪桩?”

伯爵夫人一笑,“大夫人还同我装呢,要不是前几日杨家六娘子及笄,二公主替她在觅仙楼办了一场酒宴,我还不知道那觅仙楼的东家,竟然是温家二爷。这回太子庆贺宴席,选中了觅仙楼献菜,这么好的事儿,之前倒也没听大夫人提起过,这不是欺瞒是什么呢。”

大夫人脑袋一阵“嗡——”直响,表情惊愕又痴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伯爵夫人这才看出来了名堂,疑惑地问道:“大夫人莫非还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她能做出那般蠢事儿吗。

温二爷,温殊色……那死丫头,竟然瞒着她这么大的事儿,她到底是何居心。

大夫人脸色发白,前些日子自己还当着伯爵夫人的面,埋汰二房的没有出息,不求上进,全靠着大房拉扯,这才过了几日……

都是一家人,二房竟然没有破产,还在东都买了这么大一座酒楼,把大房蒙在鼓里,旁人还比她先知道。

伯爵夫人那疑惑的目光,像是一道刺一道刑,脸都要臊尽了,张了张嘴,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脸,“伯爵夫人哪里话,我这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这事儿,夫人不知我温家那位二娘子自小被她祖母宠坏了,花起钱来大手大脚,二爷为了保住家财,也是煞费苦心,连着咱们也被瞒着……”

“这话我倒是信了,二娘子出手确实大方,听说还给杨家六娘子送了烟花助兴。”

大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伯爵夫人送走的,等马车一离开巷子,回头便是一句,“老天爷啊,这杀千刀的败家子,瞒得我好苦啊。”

觅仙楼,连大爷都只去过一两回。

自己平常吃上那里的一盘菜,都觉得倍有面子,如今却告诉她,那酒楼是温家二爷开的。

什么脸面不脸面,哪里还顾得上,立马让人备上马车,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酒楼,到了门口驻足仰头看着跟前的气派大楼,心里血都要滴出来了。

第94章

当初温殊色败光了温家家底,二房的人连带着老祖宗穷得连一顿饭都吃不起,那温三公子回来身无分文不说,还找上了自己张口就要银钱,让她给老祖宗置办好生活,也没同她说二爷在外发了财。

怨自己目光短浅,被温殊色一气,便把二房看轻了去。

眼前这座酒楼,得要多少银钱,每天进账的数目怕是都要赶上大爷半年的薪资了。

不知道二爷到底是何时买下来的……

温殊色竟然在她和大娘子面前装穷,这是要故意防着他们吗。

心头涌出一股酸涩与懊恼,又夹杂着无尽的愤恨,烧得她心窝子如同沸腾的开水,疾步上前到了门口不待小厮问,劈头便道一句,“我是温家大夫人,你们掌柜的呢。”

温殊色虽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少东家的身份,也并没有特意往外传,守门的小厮新进酒楼不久,并不知道这酒楼的东家是谁。

听她报了温家大夫人的名头,也没放人进去,遂问道:“夫人预定了位置?”

大夫人脸色一变,克制地笑了笑,“我定什么位置,这酒楼不就是我温家二爷的吗。”

小厮愣了愣,正欲去请示堂内管事,回头便见温殊色和文叔走了出来,“掌柜的……”

文叔和温殊色也看到了大夫人。

往年二爷回凤城,每回身边都是带着文叔,温家上下也都认识,忙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大夫人今儿怎么来了。”

大夫人心头存着气,言语揶揄道:“我要不来,我都还不知道咱们温家还有这么大一座酒楼呢。”

文叔笑笑,没有说话,退到了一边。

温殊色面色平静,含笑道:“伯母来了。”

大夫人能对一个奴才撒气,却也不敢再同温殊色使脸子,面上立马挂上了笑容,亲热地上前,想去挽温殊色胳膊,温殊色正好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的高鬓,大夫人手落了个空,倒也没在意,“你这丫头,怎也不告诉咱们,二爷何时在东都置办了这么大的家产?都是一家人,我们也好过来搭把手帮帮忙。”

“倒也不忙,不麻烦伯母。”

大夫人往楼内楼外一张望,“这么多人,哪能不忙呢,二爷又不在,你一个姑娘家顾不上这些,人心难测,用外人哪里能放心,谁知道背后有没有耍心思,明儿我把你二兄长叫……”

“谁是外人?”温殊色疑惑地问道:“文叔吗?”回头看向文叔。

文叔低着头,没吭声。

“伯母说错了,他不是外人,他是我温家二房的恩人,父亲的生意一半都是文叔经营而来。”笑了笑道,“别说旁人了,就算大兄长温淮今儿在这儿,父亲也不一定就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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