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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青枝 第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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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铺子盘下来,光修缮装饰,买桌椅板凳就?需要许多银子,更?别谈招些小厮丫鬟了?。

几人站在?那楼阁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些千金大小姐,纵然家世显赫,但每月到手的?月例银子也是有限的?,实在?是凑不到这么?多银子。

宋音尘贵为公主,但那皇帝地位摆在?那,连办个诗会也需管那首辅要银子,别谈她一个小小公主。

故而,几人站在?门口?有些焦虑。

“要不妹夫送的?那家别管了??”宋音尘看着那栋白墙黛瓦,池馆水榭,美?不胜收的?铺子有些发愁。

本?来她们的?银子够修缮那栋糕点铺,但首辅大人大手一挥,将这间建筑宏伟,楼亭仓舍送给了?他未婚妻子之后,那点银子便不够看了?。

裴琳琅亦望着那楼阁叹气,“那栋阁楼甚美?,但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就?像此刻,我们竟连修缮的?银子都凑不起来。”

沈青枝自是知晓那人的?心意,但这现实摆在?面前,却不得不服,她们完全拿不出足够的?银子来修缮这楼。

她们只能望洋兴叹。

沈青枝站在?那思忖片刻,摇摇头,“我总觉着他不会做这种让我们下不了?台的?事。”

“这是何意?”宋音尘问?道。

“且进去看看。”沈青枝明媚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她了?解那人,定是做事全面。

“那便走?吧!”傅岑牵着沈青枝的?手往那楼内走?去。

上次她们来只草率地看了?眼,内里空空,只是个空架子,而今日来一瞧,却修缮地精致美?丽,门口?摆放着两棵香樟树,散发着淡淡清香,再入内,里头的?池子里已养了?多条小金鱼,烟雾缭绕,宛若仙境。

曲径通幽处,雨花石铺成?小路,走?在?其上,只觉从脚底涌上一阵舒适。

绿柳周垂,池馆水榭,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里头更?是修缮得精致非凡,雕花木窗,各种香料木柜,茶几花架,应有尽有。

“就?这几日不来,这里头竟是大变天了?。”裴琳琅坐在?书案前,摸着手里头的?七弦琴,极为诧异,“舅舅竟是连琴都备好了?。”

“我们这里有人喜欢琴?”宋音尘问?道。

“我是喜欢的?,不过这肯定不是为我准备的?,我没有这么?大脸。”傅岑笑了?笑,忙走?至正在?低头研究香料柜的?沈青枝面前,拉了?拉她的?手,“枝枝你是不是喜欢弹琴?”

沈青枝听闻,这才?转身去看那琴,上好的?紫檀木,飘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幽静美?好。

她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我自是喜欢的?。”

“那便是了?……”裴琳琅伸出纤纤玉手拨弄了?下琴弦,顿时屋子里响起一阵醇厚雅致的?声音。

“这琴音……实在?是好听得让人起了?身鸡皮疙瘩。”傅岑精通音律,只一个音冒了?出来,她便知晓这是稀罕货。

沈青枝忙着整理香料,没工夫观赏,裴琳琅清闲,她将这楼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对她那舅舅敬佩得目瞪口?呆。

她从楼下飞快跑了?下来,直喘着粗气对屋子里的?人说道,“二楼,我舅舅他居然弄了?个亮格书匣,里头全是自己写的?香料秘籍,里头还有枝枝的?画像!最离谱的?是,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就?你们现下用的?那张桌,是上百年?的?稀罕香樟木制作的?!”

沈青枝惊诧不已,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往二楼跑去。

那是一张雕刻精湛的?书匣,素雅高挑,一层是亮格,摆放着香料谱,一层双门柜,里头是些与香料有关的?书籍还有一些书画。

“这……”沈青枝双手拂过那些密密麻麻的?书卷,红了?眼,这些定是他日日夜夜,不辞辛劳写下的?。

“哭了??”裴琳琅见一滴眼泪自美?人脸颊边掉下,忙慌了?神,她拿过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枝枝不哭,这都是舅舅心甘情愿的?,想不到,他那么?一个冷淡低调的?人,竟是这般为你付出,这些个书卷,定是要耗费许多心血的?。”

她越说,沈青枝越是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好了?,枝枝,你实在?是想哭,就?去找我舅舅吧,你定是想我舅舅了?。”

裴琳琅揉了?揉沈青枝的?长发,嘴角微微上扬,“真的?,枝枝,我舅舅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

一天下来,裴琳琅说的?最多便是,“这天下还有我舅舅这般好的?男人吗?”

是啊,他真得很好。

*

沈青枝忘了?那人是如何的?暴戾恣睢,忘了?她曾经对他的?恐惧。

现下,她的?心里满是那人的?温柔。

而江聿修却是将温柔都留给了?她。

花影书院,上一秒男人还在?温柔缱绻地描绘着姑娘的?画像,下一秒白苏就?慌忙来报。

“大人,叛徒找到了?。”

原来,那侍卫里近来有人叛变,将江聿修的?行程透露了?出去,那背后主才?有机会及时将知晓双胎失踪案真相的?人都给杀了?。

江聿修听闻这话,缓缓搁下笔,旁边侍奉的?小厮立马端着盆,将浸湿的?帕子递给他。

他接过帕子,一根根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擦拭干净,那双漆黑淡漠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阴鸷深沉。

似暴风雨来袭,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让人感觉到颤抖。

“本?欲在?吾成?婚前,金盆洗手,但……”他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这是他自找的?。”

说罢,他起身,高挑挺拔的?身子像棵白杨树,腰背笔直,一头乌黑长发用羽冠随意束着,一身黑衣将他整个人衬得更?为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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