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呀......”,白钧十分惋惜地叹气,“是说中你心思了么?本来白氏与虞氏关系就称不上好,不知道是谁费尽心思地说服爸爸帮忙,作为交换代价的几个项目,不都是你昼夜颠倒拿下来的么?不就是为了个虞洐......现在还不能提了?”
“白钧!你有事说事......”
白钧乖张惯了,全然不在意白臻榆态度变化,自顾自继续笑道:“原本商业联姻的对象也不是你,但是谁眼巴巴要挤进来?虞洐被迫嫁给一男人,看不惯你也太正常了......啧,真是可怜啊......”
往事一点点从刻薄讽刺的话语里掀开一角,白臻榆直视白钧戏谑的眼睛,不懂对方为何旧事重提。
“你是学不会闭嘴么?白钧?交换条件可不止是你说的这些。”
白臻榆冷沉着嗓音,目光如刃,话语中的威胁已经要透过平静的表面,狰狞地露出。
白钧脸色一僵,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些。
他当然知道了......不然白臻榆怎么可能愿意救他?为他献血?
整理好表情,白钧讥诮地挑起抹笑:
“但愿你这次也能护住他......”
第31章 白钧
白钧向来行事乖张。他自小由着自己性子惯了,身边的人奉承迎合他都来不及,没人会对他的决定说一个“不”字。
原因他当然清楚。
他先天心脏病,就算好好养着,说不定哪一天就毫无预兆地死了,对于一个活不长的人,人们总是要宽容许多的。
毕竟,大家都默认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
白钧明白这道理,面对其他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以及眼神中清晰可辨的怜悯,他不吝表现得像易碎品,那样更利于他坐在“弱小”的座位上“发号施令”,谁不想毫不费力地得到呢?特别是有人费尽心思想求却求不到时......
所以啊,这么比较起来,白臻榆实在是令人生厌。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存在,凭什么如此高高在上地站在他面前?摆出副与世无争好似不屑一顾的模样......他真是受够了白臻榆漠视的态度!而他,他落在白臻榆身上的关注,仿佛一个个打自己脸的巴掌!而自始至终,白臻榆甚至懒得搭理他!
白钧承认自己的恶劣,偏执这东西打娘胎起就埋藏在他骨血里,然后愈演愈烈,直至得到自己想要的才会满足。
幸好,身为白氏明面上的继承人,他的“得到”向来很轻易。
当年白臻榆被接回来,是同他上的一所学校。他见白臻榆第一面起,就看不惯他身上那股清高劲,而对于这种“自命不凡”的人,看不惯的自然不止他一人,有些东西,甚至都不用他多做些什么,闲言碎语就摊在明面上来。
他是了解他父亲的,白昊那爱面子的人怎么能容忍这事?所以几乎几天不到,白臻榆就被迫转学,他当然得意,只不过这点胜利的愉悦,在见到白臻榆如释重负的微笑时荡然无存。
人啊,的确是很奇怪......既觉得弱者的依附愚蠢,认为“羡慕”和“妒忌”可笑,却在见不到合适的反馈时感觉愤怒,生出些“我难道不值得你仰视?”这样自大又傲慢的情绪?
他的攻击不过是“自以为是”,而白臻榆根本不在意。事情从头至尾看起来,他就像是在犯蠢,甚至不知不觉成为白臻榆利用的工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