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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知道 第9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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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德骂了句脏,走过去直接薅着人领子把人提溜进洗手间,把他脸摁进洗手池,打开龙头对着他头冲:“你又活腻了是吧?”

曹森大喊大叫,正挣扎时听见龚德惨叫了声。他直起身,擦掉脸上的水,看见陆承佑把龚德的脑袋摁在墙上。龚德那么大的块儿硬是被打得一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陆承佑一只手轻轻松松摁着他,另一手在他脸上不客气地拍拍:“你太吵了,知道吗?”

这就是要多管闲事的意思了,等陆承佑松了手,背过身往外走的时候,龚德冲着人背后就是一拳。

结果打空了,陆承佑两手抄兜往侧退了半步,避开后抬脚在龚德背上猛踹。龚德被打得直扑出去,摔个狗吃屎,一吐吐出一口血。

“我去你奶奶的!”龚德骂:“兄弟们,给我揍他!”

另外几人朝着陆承佑一齐动手,曹森吓得抱头躲一边。没几秒再往那边看,陆承佑站着,那四个人呼爹喊娘地倒了一地,不是抱胳膊就是抱腿。刚才还骂骂咧咧,现在却只知道求饶。

陆承佑活动了下脖颈。在狱警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前,对那几人和颜悦色地看一眼,说:“待会儿怎么说,都知道吧?”

四个人全点头说知道。

狱警来问,听到的结果是没人打架,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些而已。

从那以后,宿舍的人谁见了陆承佑都喊声哥。没了人横行霸道,曹森开始过得有尊严。所以其他人是怕陆承佑才叫他哥,曹森是把陆承佑当亲哥。他把自己的入狱原因跟陆承佑说了一遍,他之前签了个公司,那公司名气还挺大,名下艺人很多,而他一点后台都没有,导致公司有什么好资源从来轮不到他。

曹森在娱乐圈混得越来越差,最后甚至连收入都没有,被公司雪藏,又解不了约。苦闷的曹森只能回家当啃老族,谁知道老天眷顾,那片棚户区突然就迎来了拆迁工程,眼见着他就要一跃成为一辈子吃喝不愁的拆二代。

谁知道那工程刚进行到一半停滞了,停滞原因是承办公司被查出账目有问题,而另一家最近几年势头很猛的公司迅速接手。工程重新启动后,村里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到手的补偿几乎要缩水一半,原先的规划也全部打乱,承诺的公园没有了,而改成要建一个占地广阔的大商场。群众不同意合伙去讨说法,事情眼看要闹大,影响工程的正常进展。最后有人出了手,给了带头闹事的人一个教训。

那个带头的人就是曹森的父亲,走的时候好好的,被送回来时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能指明凶手,这件事只能咽个哑巴亏,而村民们见对方太不好惹,全都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曹森的父亲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死了。曹森气不过,他大概知道事情是谁干的,拎着把刀就冲进对方公司里,砍伤了两个高层。

“被判了八年。”曹森说:“我算算时间,到时候还能跟你一起出狱呢。承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等以后一定能带着兄弟我发家致富。”

曹森笑得憨憨的。正是饭点儿,人都往食堂走。陆承佑看一眼四周,等没什么人,问:“你刚说找人教训你父亲的是哪家公司?”

“万建集团。”曹森放低了声音:“承哥,你听说没,这家公司有后台。”

陆承佑知道有后台,也知道后台姓蒋。他笑笑,把曹森肩膀一搭:“你这小弟我罩了,等以后出狱,我保证带你发家致富。”

曹森笑得更开心:“那可说好了!还有还有,我不仅想发家致富,我还要认识很多很多漂亮姑娘。你这样的男人平时生活里肯定围绕着大把大把的美女,到时候你随便匀我几个。”

陆承佑眼里沉了下,半晌后说:“那你还真想错了,我认识的漂亮姑娘就一个。”

曹森切了声:“我才不信你就认识一个。”

两人到了食堂,另外四人也在。今天有些特殊,食堂开了小灶,每人面前餐盘里的食物比以往都精致丰富许多。

陆承佑那份是他过来后才有狱警送过来的,跟另外几份都不一样,他这份里额外有两个鸡腿,摆盘也更精致些。龚德早就对他不服,憋着火偷偷瞪了那狱警一眼,觉得这里的人也都在看人下菜碟。

狱警放下东西就走了,一秒都没有多待。陆承佑还没动筷子,另一名狱警过来把他叫走,说骆昌在外面等着见他。

陆承佑起身离开。龚德等他走得不见了,把自己的餐盘跟陆承佑的换了。瞥见曹森在看他,龚德作势要揍人,朝着曹森扬了扬手:“你瞅啥!”

曹森在心里回了句“瞅你咋地”,低下头继续干饭。

狱警把陆承佑带到一间屋子里,没给他戴手挎,没监视他,把人送到后就关门走了。

骆昌在屋子正中间的桌子前坐着,面前摆着一桌饭菜。陆承佑看了眼,笑:“这么丰盛,断头饭啊?”

“别瞎说。”骆昌给他拿筷子:“好好吃你的饭。”

陆承佑吃了几口,点头:“这味道还真不错。”

“阿惹做的。”骆昌突然说。

陆承佑停了筷子,本是吊儿郎当的气质顷刻间散尽,眼里蒙了层隐藏极深的情绪。

过去很久才说:“她不会做饭。”

骆昌:“学会了。报了个厨师班,学了好几个月,还真学出点儿样子来了。”

陆承佑什么也没再说。

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他跟尹若心说了很多次,以后不用她学做菜,他会学。那时候她很听话,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现在没有在一起了,她就不听话了。

骆昌见他什么都不问,主动提:“你不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吗?”

陆承佑仍是沉默。骆昌是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你不愿意让她来见你,可她还是总往这跑,就在监狱外面那条街上,什么事儿也不做,就在那站着。学也上不下去,休学了半年,好不容易才被你家老爷子劝好,你忍心看她这样吗?承佑,真的别撑着了,跟她见一面吧,行吗?”

“我刚入狱那阵蒋原平来过一次,您知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阿惹是他儿子喜欢过的人,如果我还跟阿惹藕断丝连,他就想个办法让阿惹跟他儿子办一场冥婚。”

骆昌拍桌:“他还能无法无天不成!”

“他是个疯子,疯子一天不倒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去写举报信!”

骆昌要走,陆承佑叫住他:“您以为以前没人写过吗,有用吗?老师,你跟我都知道现在还不是跟他斗的时候,可那一天总能到的。在此之前,请您帮我保护好阿惹。还有,”

剩下的话他很久才说出来:“您再见到她请帮我转达,七年时间太长了,我祝她能遇到比我好的人。”

骆昌一震,转身看着他,半晌后说:“这话你自己告诉她,我是说不出口。”

骆昌带着气走了。陆承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很久,默默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几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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