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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第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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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并排在窗外跑的那人喊了一声:“老二,别冲动!”他用肘子击碎窗框上的碎玻璃,眼看就要跳进来,被瞿清白重重一剑敲在脑门上。

木剑居然发出了清脆又闷重的响声,好像不是打在人的皮肉上,而是……面具上。

那人捂住脸,从他的指缝里流出了红的发黑的血,抬起头的时候,瞿清白就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面具——青苗獠牙,描红画绿,就是他刚才看见的那只“野兽”!

没错,如果是魑的话,自然会以凶兽纹为标志。

瞿清白更气了:“原来是你,你他妈装神弄鬼的吓死老子了!”他怒吼一声,抄着剑趁那男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劈头盖脸的打了几下,那人刚要反击,面具却发出了一点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吓的他赶忙捂住了脸。

拿着钢棍埋伏的那人也分了神,看向那边的时候就被祁景阴狠的踹中了下体,哀嚎着蹲下去的时候,又被抢走了钢棍,冲膝弯轻巧的一敲,这下就完全跪下去了。

那人一手捂着下面,痛的全身都在发抖,另一只手却在怀里磨出个什么东西来,往地上狠狠一摔,大声道:“开!”

只见一股烟雾从那被摔碎的小球里弥漫开来,祁景被迷了眼,只闭了闭,睁开眼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周围一点声响也没有,四面都是灰白的烟雾,仿佛有桀桀怪笑从这烟雾的围墙里传出,祁景的眼角余光瞥去,雾气中又鬼影重重。

这一招出来,谁都得听声辨位,是以没有人说话,生怕暴露了自己。

祁景的小拇指动了下,又动了下,是他和瞿清白两人在过来之前以防万一戴上的红线。

他慢慢往红线指引的地方挪去,雾气浓重,周身越来越寒凉,忽然,从浓雾里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

祁景大惊之下,猛力一挣,居然轻易就挣开了,他立刻明白过来,这双不是人的手,应该是这邪门烟雾里的鬼手,因为法力不高,所以造不成什么伤害。

可要命的是他这一动,无疑立刻暴露了他的位置,就见一根钢管横扫去一片烟雾,凶兽纹面具露出狰狞的本相,祁景闪避不及,就在这时,一把木剑从斜里刺出,刚刚好挡住了那凶猛的一击!

瞿清白及时赶到,虽然他身后也追着个麻烦。祁景迎面上去,和另一人几乎是贴身肉搏,你一拳我一脚,滚到了地上。

那人像是不敢暴露身份,一直用一手护着面具,祁景就专门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不多久那人就落了下风,就在这时,他身后却响起了一声痛苦的抽吸。

祁景扭头看去,就见瞿清白被身后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死死扼住了脖子,他脸色通红紫涨,手指因为缺氧开始痉挛,当啷一声,桃木剑掉在了地上。

刘伟露出一种完全不同于他之前的懦弱的凶狠姿态,那双手越收越紧,他的对手抓住了这个机会,钢棍高高扬起,重重的砸在了瞿清白一边肩膀上。

瞿清白即使在窒息中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惨叫被闷在了胸腔里,他的手臂软软的塌了下去,骨头十有八九断了。

祁景放下手上的人冲了过去,他顺手抄起了桃木剑,只一挥,刘伟就发出了惊恐的惨叫,急急向后逃窜,可那兽面纹的刽子手却冲他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祁景脑中那根神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可没等他回头,脑后一阵凉风袭来,剧痛中天旋地转,他倒在了地上,眼前全是重影。

有脚步声逐渐走近,语气中暗含愤恨与讥诮,两张凶兽纹的面具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祁景用力抬起上本身,又在剧烈的晕眩中无力的倒了下去,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想到了一个问题。

——原来他们不止两个人。

第99章 第九十九夜

后脑剧痛,有黏糊糊的东西顺着脖颈流了下来,滑进衣服里,带来一串令人发抖的冰凉。

祁景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睁眼,他缓缓平复着呼吸,一边用被绑在身后的手悄悄摸索着地面,一面竖起耳朵仔细听附近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有鞋底踩在碎石上的细微声音响起,有人停在他前面,把一瓶水泼到了他脸上。

祁景佯装刚醒的样子,晃了几下头,睁开了眼睛。

那戴着兽面纹面具的人说:“醒了?”说完就拿着矿泉水瓶左右开弓的扇了他十几下,才说:“这是在问你‘早安’。”

祁景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那人,面具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凭借身形,仍旧能看出他是那个“老二”。

旁边的瞿清白似乎陷入了昏迷,即使肩膀处已经鲜血淋漓,浸透了衣服,两只手还是被反绑在身后,可以想见被折断的骨头随意处置该有多疼。

祁景说:“他的伤口再不处理会感染的。”

老二嗤笑了一声:“死都要死了,还管你感不感染?”

祁景心里咯噔一下,他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没打算留活口。也许再过不久,他和瞿清白都要身首异处,被埋在这废楼的某个角落里,浇铸上水泥,谁也找不着了。

老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起刚才这小子踹自己下面时多狠,终于有点解恨了:“你还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处置你吧?没关系,我来慢慢讲给你听。齐流木的传人,死法一定不能太简单。”

“首先我们会把你手脚的筋脉都挑开,放满整整两大桶血,这时再喂你一种药,让你不至于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并在之后的过程中保持清醒。然后我们会在你肚子上开三个洞,每个洞里都放上十只蛊虫,再用药草堵上,蛊虫惧怕药草,又想出来,就会在你的身体里啃出一条路来,到时候,他们就会从你的眼睛,耳朵,鼻子嘴里钻出来…………”

也许祁景紧绷的面颊愉悦了他,那人哈哈大笑起来:“等你的血浸透了生死阵,蛊虫再吸饱了你的怨气…………”

忽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二!”

是那个被瞿清白一剑打在面具上的人。他的身份似乎更高,行事也更为沉稳,他刚一进来,老二就讷讷的低下头去了。

“嘴上没个把门的,谁让你说这些了?跟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他看了眼祁景,冷笑道,“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他又覆到老二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居然双双离开,把他们两个放在这里不管了。

虽说他们手脚都已经被绑住,还受了重伤,但是人都会多个心眼,常理上至少要留一个看着,防止出事。祁景记得自己在昏过去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这个属于魑的小队里,并不是只有两个人。

偷袭他的那个就是第三各人。

发生了什么事,值得这三个人连人质都不管了,一齐出马应对呢?

穷奇的力量觉醒后,祁景的耳力眼里都好了不少,他竖起耳朵听他们越来越模糊不清的对话,也只捕捉到了“还没有抓到吗”“真麻烦”这样的话。

这栋楼里还有人……或者鬼,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祁景正想着,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他看过去,瞿清正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祁景略一寻思:“你早就醒了?”

瞿清白虚弱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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