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第149节(1 / 2)
他上前一步:“我们收到白月明的求救,所以决定让陈厝和周伊去救他,如果你再不把真相说出来,他们就不会停下。”
吴优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仿佛开了个染料铺,最后只余愤怒和懊恼,抖着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你们这群兔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会害死他们的,知不知道?!”
他厉声道:“他们也就罢了,白泽,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胡闹?”
祁景下意识护住江隐,拉到了自己身后。
吴优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如果你们有能通知他们停手的方法,告诉他们白月明危险,让他们快逃,越快越好!”
几人都被他这番话说的如坠冰窟,江隐并未做什么犹豫,就掏出黄符来,划破指尖,飞快的写了几个大字,在香炉里燃了。
一捧黑灰落地,吴优才像缓过一口气来,冷肃道:“……你们最好期待还来得及。”
瞿清白已经慌得不行了,他隐约觉得他们犯了一个大错,却连前因后果也搞不明白,只能颤抖着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吴优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江家的门人、李魇、魏丘……都是怎么死的?”
他话中含义太过明显,瞿清白脑袋嗡的一下:“你是说……”
这些人都是白月明杀的?
忽然,吴敖开了口,他的声音有点抖,却格外坚定:“大哥,魏丘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吴优转过头,看着他苍白的眉眼,直直盯着他的质问的眼神,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弟弟一般。
他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吴敖,许久,并未问因由,便干脆的承认了:“是我。”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他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想听,我就从头说起。”
“白月明是被白五爷送来吴家的,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田地,几乎可以说药石无依。他的诅咒很可怕,身体和魂魄都会逐渐凝不住实体,伴随着身魂分离的痛苦,一点一点的化作烟雾。我们猜想是受了混沌诅咒的缘故。”
祁景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三爷本不欲治,但白五爷拿出混沌墓的画像砖作为回报,终于打动了他。三爷用了一种禁术,说起来不太光彩,但当时确实是救他命的唯一方法。”
欤——锡——郑——立——
“他将妖物的精血与魂魄植入白月明体内,使其相融,从而延长他的寿命。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终于找到了一样妖物的东西……”
瞿清白忍不住问:“是什么?”
吴优顿了顿,才道:“……是一双眼瞳。”
几人脸色都是一变,就听他道:“这妖物名为罗刹。”
“三爷将白月明的眼睛剜了下来,换上了罗刹的一只眼睛,你们可能觉得残忍,但那时他已经病的意识不清,成败在此一举。”
“事实证明这禁术成功了,白月明的神魂终于稳固,和那罗刹的完全相融,恰似天生一对。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这才是大祸的开始。”
“吴家照顾白月明的下人死了不少,无一例外是被人分尸分的稀巴烂,白月明却浑然不知,每每看到都要惊吓许久,我以为他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还很同情他……”
吴优咬牙道:“结果都是狗屁。”
“我亲眼看到他将一个人杀死,他看起来那么干净,杀人的方法恶心的让我都要作呕。”
“罗刹是一种极为嗜血的怪物,难以划分到恶鬼或者妖物中的一种,有人说它们如同地狱鬼使,形貌极为丑陋,也有人说他们擅长伪装,最喜玩弄人心。但谁也想不到,被拨皮拆骨什么也不剩,只有一双眼睛的罗刹,居然顽强到还能保留下一丝生机,一丝意识。”
“这点意识在白月明身体里越来越强,在我们都以为他得救了的时候,他在用自己的骨骼血肉滋养妖物。”
祁景已经被震惊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了,只喃喃问出一句:“……白月明知道吗?”
吴优讽刺的笑了:“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吧。但是他太虚弱了,大多数时候都是罗刹在操控他的身体。”
“你们知道这罗刹最厉害的地方在哪里吗?”
他一字一句道:“在于他是一个天衣无缝的伪装者。我从未见过这样狡猾狠毒的怪物,能够将宿主的动作神态模仿的滴水不漏,连至亲之人都看不出一丁点端倪。”
第201章 第二百零一夜
瞿清白喃喃道:“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白月明,而是……黑月明?”
吴优挑了下眉:“也可以这么说。”
江隐道:“白净知道吗?”
吴优道:“他当然知道。否则怎么舍得他的宝贝儿子遭这样的罪?”
“白月明这样满手鲜血的怪物,本来应该处理掉,但三爷与白五爷有约定在先,只能继续寻找各种妖物,想要与罗刹相制衡,可惜尝试数百次,至今一无所获。”
“罗刹极为聪慧,无论绑的多牢看的多紧,都能见缝插针的杀人,要是离了三爷,更是无法无天,所以只能带在身边。谁知符咒加身,铁索囚笼都困不住他,到了江家,还是让他得了手。”
“我杀魏丘,是因为这小人实在可恶。我们好不容易为每个屋子都下了保护符咒,被他发现了之后,却用来借刀杀人。”
“他一向看不惯李魇,便拿他来开刀,与罗刹沆瀣一气,若不杀他,以后只会害更多的人,连你们也有危险。”
他紧紧盯住了吴敖:“小敖,你说,大哥杀他杀错了吗?”
吴敖半晌无言,也不知怎么回答。
良久,瞿清白喃喃道:“但真正的白月明是无辜的啊……”
吴优道:“篓子就出在,我们分不清黑月明和白月明。只能算他倒霉,谁让他碰上的是罗刹。何况,要是真不愿意,就该逮着机会自我了断,走到这一步田地,和他自己苟且偷生也有关。”
他的声音那样冷酷,那样理所当然,祁景感到一股不平从心头涌上来,那是为真正的白月明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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