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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独揽君心 第1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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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也牵着青璃的手回了前院,两人约好明天去游西湖。

帝后二人相拥着坐在小榻上,青璃兴致高昂地跟康熙帝说着今日游湖的趣事,康熙帝歪着身子,低头凝视着青璃的眼角眉梢,神色一片温柔。

青璃谈兴正浓,康熙帝眉目缱绻,偏偏有不长眼的这个时候跑进来上茶。

青璃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素衣,看似简朴、实则处处心机的小美人。小美人的发髻十分简单,却在两颊处留了几缕碎发,衬得她温婉多情;脸上薄薄打了一层珍珠粉,既不厚重僵硬,又更显肌肤细腻。

还有腮边浅浅的桃红色胭脂,泛着光泽、饱满诱人的朱唇,都是精心装扮后才有的效果。更别提发间的琉璃珠钗、耳垂上的和田玉坠子、行走间闪着银光的裙摆、白皙娇嫩的柔夷,无一不说明她不是一般的婢女,更像从未做过粗活的大家小姐。

青璃心里有数了,想必这就是曹家拐着弯送给康熙帝的美人儿。只是青璃不明白,自己都出言挑明了,曹家还敢干这种事?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其实这倒是青璃想岔了,曹家自第一日见过青璃的凤仪万千,就对家里养着的小白花不抱希望了,被青璃敲打后更是再三警告过王蕴柔。这些天曹寅随侍康熙帝时,又亲眼见过无数次康熙帝和六阿哥的父子情深,更加不敢招惹皇后。

可人已经送去了前院,如今是侍奉皇上的奴婢,他们也不敢做主把人撤回来,曹寅只能让妻子李氏一天三趟地叮嘱王蕴柔安分守己。

王蕴柔的小心思好不容易在李氏的疾言厉色下收敛了几分,可这些天亲眼看着康熙帝对青璃的疼宠呵护,再对上康熙帝的龙章凤姿、气度非凡、容颜俊朗,王蕴柔心中愈发不甘,也愈发野心勃勃。

特别是今日皇上好不容易结束了政务想见皇后,可皇后却还在外面游荡。王蕴柔看着皇上等待皇后时满身的忧郁失落,心疼不已、恨不得取而代之。

王蕴柔认为皇后虽美却太过骄纵。王蕴柔想,若换做是我,我定舍不得让圣上久候,我会对圣上百般体贴,万分温柔。

王蕴柔越想越觉得自己比皇后更适合陪在皇上身边。容貌只是一时的,性子才最重要。而且皇后跟皇上相识已过十载,再深的感情也该淡了,再美的人也该看倦了。

出于这种盲目的自信,王蕴柔上茶过后并未离开,反而撩起眼波,柔柔地看了康熙帝一眼,声线也婉转动听、甜蜜悠扬。

“奴婢听见皇上和皇后娘娘明日打算去游西湖,奴婢是江苏人,对西湖最是了解,正好可以为两位主子做一回向导哩!”

【来了来了,曹家准备的小美人终于出手了。】

【让我看看你除了长得漂亮些,还有什么手段?】

康熙帝最不喜旁人打断自己跟青璃的独处,正欲发作这个奴才,就见青璃双眼放光,头顶的金色气泡也不甘寂寞。

康熙帝捏了捏眉心,曹寅幼时聪慧,如今怎么这般蠢笨,朕不都表明态度了吗?

青璃握住康熙帝的右手捏了捏,眼神示意:别动。

【好戏还没开场呢,主角可不能走。】

康熙帝拿玩心大起的小祖宗没办法,只能在心中对曹寅念一句“自求多福”。

朕本打算把这个奴才撵出院子,揭过此事,可阿璃明显想趁机给曹家添堵,朕只能妥协。

青璃神情温柔:“哦?曹府的家奴还能外出游玩吗?”

王蕴柔的神色有些僵硬,显然是被“家奴”这个称呼膈应到了。

王蕴柔不想康熙帝把她当做奴才看待,更不敢欺君,于是支支吾吾地道:“奴婢不是奴才,是、是曹夫人的……表妹。”

青璃挑了挑眉头,语气疑惑:“那你怎会……?”

王蕴柔跪地叩首,双眼含泪:“奴婢不是有意隐瞒的,是表姐担心府上的奴才粗手粗脚伺候不好皇上,才想起了奴婢。”

康熙帝不发一言,眼风都没扫过底下这个俏小姐,只盯着青璃藏着坏笑的侧颜,怎么看也看不够。

青璃很是亲和,仿佛信以为真:“原来如此,你竟是府上表小姐。表小姐不用多礼。”

王蕴柔顺势起身,眼眶的泪珠也顺着白皙的脸颊滚动,好一副动人的娇弱美人图。王蕴柔脸上满是感激和信赖,好似一朵天真无辜的娇软小白莲:“多谢皇后娘娘,娘娘您真好。”

见康熙帝始终不曾看自己一眼,王蕴柔掐了掐手心,狠下心来再次开口,柔嫩的嗓音中带了点沙哑,愈发勾人。

“娘娘人美心善,若能多关心关心皇上就更好了。皇上今日等了您许久,若蕴柔有这么好的夫君,可不舍得让他多等一分一秒哩!”

青璃见她在康熙帝面前搔首弄姿,忽然失了逗弄的兴致。青璃撂开手中的茶盏,娇艳的玉颜上也结了层冷霜:“你在教训本宫?”

【原来是一杯香气四溢的绿茶啊,内涵我?】

【我的夫君当然好,但他只能是我的!】

见皇后发火,王蕴柔满面惊慌地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一面求饶一面看向康熙帝,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奴婢也只是心疼皇上。”

王蕴柔心中有些窃喜,自己如此楚楚可怜,皇后如此咄咄逼人。自己体贴关怀皇上,皇后却不以为意、反而发火,皇上见了定会怜惜自己,对皇后不满。

王蕴柔自以为了解男人,毕竟她家里的姨娘就是这样拿捏父亲的。

可她不懂,若是一个男人有了心爱之人,是不会被这些小把戏所迷的,他只会无条件站在心爱之人身后。

康熙帝虽然欣喜于青璃的心声,但他绝不会因此对引发这番心声的奴婢宽厚。康熙帝头一次正眼看向王蕴柔,却不是她期待的温柔含情目,而是暗藏怒火的锋锐。

康熙帝高声唤进梁九功:“把这个对皇后不敬的贱婢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若是还有气,就扔去曹寅面前,问问他们家是怎么管教奴才的。”

王蕴柔被粗使太监捂住嘴拖了下去,她拼命挣扎,眼眶中的泪水也不断滚落。她哭得依旧很好看,但康熙帝依旧不曾施舍半分眼神,只搂着青璃轻哄。

雕刻着祥云如意纹的红木双扉门关上前,王蕴柔看见那个面对自己冷淡孤高的帝王,低下头颅,温柔的神情中带着点讨好。

模糊朦胧的喁喁私语飘来:“阿璃,朕是你一个人的,朕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生气了好不好?都怪曹寅……”

王蕴柔彻底死心了,原来皇上对皇后并非见色起意,而是情之所钟、非她不可,这样的深情又怎会见异思迁、琵琶别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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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鲜血淋漓、昏死过去的王蕴柔被梁九功差人扔进了曹寅的住处。

胆战心惊的曹寅给梁九功塞了一万两银票也没能撬开他的口,曹寅更加惶恐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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