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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隐婚之后 第4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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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一脸嫌弃:“肯定是喊我阏氏啦,我才不蠢呢!”

谢安平挑眉:“你知道还问?”

“嘿嘿,这不是想听你亲口解释么?”

谢安平已经不想和她讲话了,他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向内院。怕塔娜来烦他,还特地嚷了句:“别跟来!我已经几日没休憩了,我要睡一觉。”

“哦!那?我在屋外等你。”塔娜还是很贴心的,真没有跟去了。

难得耳根子?清净,谢安平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每睡两个时辰,就能听到指尖掏窗洞的窸窸窣窣声,没多时,幽怨的女声传来——“谢安平,你睡醒了吗?”

“没有。”

“那?我再等等。”

“……”

烦躁,好想把她丢出去。

谢安平头?一次后悔自己纯善,竟怜悯起这样一个缠人的精怪。

他一面烦她,一面又觉着?屋里太安静了。待睡到了夜里清醒,谢安平难得记起了塔娜,他允她进?屋里。

只是连喊了几声,塔娜都不见踪迹。

人去哪里了?

谢安平跃上屋檐,搜寻了一番,却见到一滩淋漓的血迹,以及一段银色细链。他记得,这是塔娜的耳饰。

她出了事?!是胡族人来劫的吗?

谢安平想了想,不至于。先不说军机要镇里外防守有多严苛,再来阿格塔部落退兵,并非只战马折损一事,还有更深层的缘由——是他们知晓了大宁国?骑兵不弱,唯恐战变会损兵折将,这才以“交出塔娜”为条件,抛出和谈休战一事。阿格塔部落做好打算要暂退一段时间,不贸贸然进?军,同谢家将争斗。

可汗是聪明人,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叛徒女子?而耽误侵略大计。

那?么,唯有一个可能了。

能在藩镇之中横行霸道,与他作?对?,唯有内鬼。

“刘云,老阉货。”谢安平沉了脸,“领兵征战时躲后头?,国?泰民安倒出来作?祟了。”

第42章

刘府。

刘云今日好雅兴, 特地称了几两东川小团茶来吃。

红泥小炉子?烹着满载雪水的茶炉,小口噗噗冒着热气儿, 没点茶艺, 再好的茶叶品相,也只懂粗吃。

刘云奸诈一笑:“粗人嘛,还要什么细吃法!”

刚斟好了茶, 谢安平便不请自来, 径直闯入府中。

待见到?刘云,他假模假式地赔罪:“来得匆忙,忘记让府上门房通禀一声,还望刘大监恕罪。”

刘云翻他一记眼白,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他给谢安平看茶:“来者是客, 节帅吃茶呀!”

谢安平瞥了一眼团鹤白瓷茶盏,没有伸手, 唯恐有诈。刘家?的东西, 他可不敢入口, 以免教刘云算计。

见他迟疑不决,刘云发?笑,叹息了一声:“这茶可是好东西,节帅不吃, 可惜了。”

谢安平没心情同他打?官腔, 只冷声问了句:“我府上丢了个人, 刘大监可知她去了何处?”

“您府上的人,我怎会知晓?”

“也行。若他日查出来, 这事儿同大监有关?,谢某记仇, 绝不会善罢甘休。”谢安平微微眯眸,“一年后胡族再起?异动,我等定?然会再回藩镇共事。哦,有句俗话不知大监听过没有——‘天高皇帝远’,官家?无瑕顾及边境,自又是请大监来藩镇分忧。”

这话明面上听着是哥俩往后两相融洽,还要一块儿处事,何必闹得乌眉灶眼;私底下却还有另外?一重意思——若是真惹恼火了谢安平,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刘云办了,尸体处置好一些,恐怕皇帝也没法子?为刘云做主?,连收尸都不能够。

刘云脸色一下子?阴沉,他切齿,好半晌说了句:“近日不是为了庆贺节帅旗开得胜么?西市办了灯会,热闹得紧。想来您府上的那位娇客,应当是前往西市观灯了。”

他特地点眼,说的是“娇客”而不是“贵客”,刘云分明知道丢的人是“塔娜”!

谢安平握剑鞘的手一紧,抿唇,心道:“很好,仇结下了,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报。”

谢安平离开刘府,踏上檐角,翻身上了枝桠。他沿着四?通八达的屋墙,一路冲杀至西市。

明知是鸿门宴,他也要去。

塔娜是大宁国的功臣,该礼待她,而不是教她受苦。

他给自己寻了个救人的由头——大宁国是礼仪之邦,他会对?她客气一点的。那么,倘若今日顺利救回塔娜,他便允她上京城,看看大宁国的繁荣昌盛。

可谢安平不知的是,刘云在他走后,熄了一炉香烟。

他叹息地道了句:“燃情香得有药茶作为解药,方能自救。我劝你吃茶,你又不吃,平白辜负我好意,那便怨不得我了。咱家?是不敢伤你,可临走前恶心恶心您,又有何妨?西市可是个好地方,咱家?特地绑了个民女,给您这位常胜将军助助兴呀!”

要是谢安平药效起?来了,难敌燃情香药的功效,奸.淫了民女,那百姓那边,便有说头了。再厉害的家?将,也不该欺负自己人。

至少得损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民心吧!皇帝大抵不会办他,至多劝他将人纳为妾室。毕竟江山社稷为重,一个女子?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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