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同床(2 / 2)
却不料反被对方锁得更紧,傅其雨的手扣住孟杕左的,一起往腰侧带,一隻脚压着孟杕左的双腿,重如泰山。
孟杕左气急败坏,他用气音低吼:「傅其雨!」
得到的只是傅其雨无意识的呢喃,「好冷……」将孟杕左又抱紧了些。
孟杕左无言望天,发现自己毫无选择的馀地后,他试着放松下来,倒进傅其雨怀中,相互依偎着的确暖和不少。
算了,就当作是抱着石油大王睡觉吧。他如此安慰自己。
身体温暖后,倦意再次袭来,他偏头很快进入梦乡。
隔天一大早,傅其雨率先醒了过来。
他习惯性地想伸懒腰,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手脚和怀里都有东西,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石油大王,正想动脚将狗踢下床时,才发现入手触感光滑弹緻,他心下疑惑,一低头才发现在自己怀里的竟然是孟杕左!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傅其雨吓得向后跌下了沙发,「学学学学……学……学长!」
孟杕左被巨大的动静给吵醒,皱眉半睁眼看向对方,语气有些不耐:「怎么了?」起床气颇大。
「你你你……」傅其雨还没从震惊中恢復过来,他想问:你为什么跑来跟我睡!
可定睛一看,孟杕左睡在沙发上,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啊!他们昨晚睡在盼家,他记得自己本来躺在躺椅上的,怎么一睡醒却突然出现在沙发上了!!!
他没有做什么出阁的事吧?!
傅其雨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还好好穿着,他伸手拍着胸补,幸好,还在还在。
孟杕左抓着头发坐起身,没睡够却被吵醒,他的脸色黑得可怕。眼皮像被强力胶水给黏上,连睁开都要花上好大的力气。
本来就睡得晚,再加上冷气后半夜升至高温,背后的狗皮膏药却毫无所觉,依旧将他黏得密不通风,他被热醒好多回,睡眠质量奇差无比,可偏偏罪魁祸首一枕黑甜,两相对比之下,他便将傅其雨给记恨上了。
「你什么!」他穿上拖鞋,拖沓脚步走向茶水台,边倒水边冷言质问:「你害我睡得浑身腰痠背痛,还敢恶人先告状?」
傅其雨疯狂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我的错!」他依旧坐在地上,只是换了个恭敬的跪坐姿,十指併拢交叠置于额前,五体投地,「请学长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昨天喝醉的无礼行为!」
他想着补救措施,「我等一下帮您按摩搥肩捏腿,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
傅其雨毁得肠子都青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夜袭孟杕左。幸好他什么都没做,不然只怕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他扭头往窗外一看,阴天。
很好,就算什么都没做,还是看不到太阳。
孟杕左很少有被情感控制的时候,大多时候的行为都由理智掌控。
一杯水下肚,他也醒得差不多了,昨晚的种种怨气随着理智的回归逐渐远去,见傅其雨趴在脏污的地上,悔过之心真诚,便也不忍再苛责,他轻声道:「算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吧,地上脏。」
说完也不理傅其雨,逕自走向浴室洗漱去了。
傅其雨感动抬头,在其后头大声喊:「学长你真是心地善良,有奶很大!」
孟杕左差点一踉蹌,打滑在地。
他想说的是有容乃大吧?!
经过此次意外,往后几天傅其雨都不敢靠孟杕左太近,怕自己再做出失格的举动。
这也让留了心眼,特意观察傅其雨对自己态度的孟杕左清醒过来,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对方不过是将自己当作想亲近的学长而已。
之后的月考週,新成员出席率都还算高,学习态度也很认真,一个星期下来,对盼家的基本工作内容也了解了一轮。
只是月考结束后便是两个半月的暑假,不少新成员都不是本地人,不会留在夕江;部分社员则是要打工,人手直接少了三分之二。
对此情况孟杕左已经习以为常,毕竟有假却不放,太违反人性。
月考週最后一天没有考试,早早交完作品离开的孟杕左在社团办公室苦恼着暑期排班,正巧傅其雨要向学校递交新学年度社团延续办理的申请资料,两人意外碰了头。
「学长你考完了?」偶遇孟杕左的傅其雨十分开心。
「我们今天这科是交作业,向教授解释完创作理念就能走了。」
「是喔!」傅其雨坐到孟杕坐旁边,看见桌上那张被反覆涂改的排班表,「我能看一下吗?」
孟杕左直接将纸移到他眼前。
傅其雨先是寻找孟杕左的名字,没找到,才又去看自己的排班,做五休二,他疑惑道:「学长,怎么没看见你的排班?」
「基本上没什么重要的安排,我每天都会去。」
傅其雨震惊:「这样也太累了吧!」
孟杕左习以为常:「我之前的暑假也几乎天天报到,反正也没事。」
傅其雨思考了半晌,将自己琢磨了好多天的打算说出口:「学长,那我跟你一起吧!你暑假搬来我家住,我们一起去盼家也比较方便。」
暑假由于学生都不在,校内宿舍的店家几乎不营业,往返市区的公车班车也会减少,傅其雨以此为理由,说服孟杕左搬到他家一起生活。
上次一同在盼家过夜后的隔天,孟杕左便搬回学生宿舍住了,毕竟傅其雨的伤口恢復良好,不需要照顾病人便没有理由再住下去。
所以即便傅其雨再三挽留,孟杕左依旧没有选择继续叨扰。
经过三天的同进同出,傅其雨对孟杕左同居的美好生活食髓知味。他一直想着再用什么理由,让孟杕左可以再与他住在同一个屋簷下,这不,终于找到机会,他加大筹码,「石油大王这几天天天等在门口,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我感觉他应该是在等你。」
他声情并茂、痛手挽心:「学长,你真的忍心看石油大王这样日渐消瘦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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