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先知 第305节(1 / 2)
找出凶手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但是大多数都以为调查会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杜伦这么快就找出了凶手。
而见御林侍卫长提起这件事情,加尔斯也不好再赶他了,否则显得他一心只想当皇帝,对父亲的死无动于衷,有损他的声望。
于是加尔斯只能顺着杜伦的话问道,“凶手是谁?”
杜伦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道,“我开始展开调查后先审问了陛下的斟酒人瓦德,可毒并不是他下的,而且他很肯定那天也没有在周围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不只是他,当时看台上不少人都能作证,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接近酒壶。”
“说重点。”加尔斯有些不耐烦。
杜伦仰起头,“这也就是说,毒一定是陛下身边的人下的。瓦德不可能一直把酒端在手里,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那壶酒都是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的。
“而瓦德的眼睛也不会一直盯着酒壶,他只会在感到有威胁的人靠近酒壶时才会警觉起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有证人
御林侍卫长继续道,“当时有机会在酒里下毒而又不引起怀疑的人并不多,我认为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如果说杜伦之前那番话还只是无礼,那他现在的陈述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了。
因为他几乎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当时距离爱德华二世最近的几人。
这其中赫然也包括如今正坐在骨王座上的加尔斯。
后者望向杜伦的目光中已经不只是阴冷,还透露出一抹隐隐的杀意。
但御林侍卫长就像是没感受到加尔斯目光中的威胁,顿了顿又道,“两天前我去猪油街找到了出售毒药的商人。
“根据他的说法,陛下中的是一种名为血宴的毒,这种毒药来自一个叫做血月会的小教派,第一次露面是在西境,一口气杀死了上百名贵族还有银月教会的几名大祭司。
“相信今天在场的人里也有不少听说过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而买走毒药的人疑似来自温德尔家族。”
“你这是污蔑!”克莱德伯爵涨红了脸,怒斥道,“我的家族对皇室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再乱说我就要跟你决斗了!”
杜伦没有与克莱德争吵,只是神色平静道,“克莱德爵士,你在比武大赛刚开始没多久就下了重注在那个翼族参赛者的身上对吧?”
克莱德伯爵心中咯噔一下,他想要抵赖,这件事情他自觉做的还是挺小心的,下注的时候自己没去,而是找了个中间人代买的。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还是在狮心堡,杜伦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手中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
说到底还是他之前太不小心,也太贪心了,不该财迷心窍,节外生枝的,但现在再后悔也晚了。
克莱德伯爵强打起精神,“我可以以温德尔家族的荣誉起誓,我从来没想过,也不会去刺杀陛下,是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这份剑术老师的差事,这份恩情我一直记铭记在心。”
“我相信你的誓言。”
出乎众人的预料,御林侍卫长并没有出言反驳,反而点头道,“我相信你没想过要刺杀陛下,但是你背后的人恐怕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柯奈利亚祭司在四天前曾经施展神术,深入过你的内心,看到了被你封藏在心底的秘密,也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悲剧。
“这也是为什么第二天一早她就来到比武场,警告陛下,只是陛下出于对那人的信任,这一次没有将柯奈利亚祭司的示警放在心上。
“因为陛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骨肉至亲,最看好的儿子,会勾结那些翼族人,想要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御林侍卫长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来,接着又抬头向骨座上的那道身影望去。
随着两人的目光相交,大殿也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许久没有人开口。
不过这一次加尔斯反倒没像之前那般暴怒,只是冷冷的看着石阶下的御林侍卫长。
“你疯了,以你目前的精神状况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调查先帝之死了。”
“我没疯。”杜伦摇头道,“而且我也已经完成了几乎所有调查。”
“什么调查,我谋杀了我的父亲?”加尔斯的嘴角边浮现出一抹讥笑,“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听你在胡言乱语而已,你问问在场的人,有几个相信你那荒诞的臆想。”
等加尔斯说完杜伦的目光扫过四周,果然没有一人附和。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要么低下头去,要么移开目光,就连那几位被他寄予厚望的御前大臣也不例外。
杜伦却并不气馁,接着道,“我有证人。”
“谁?”
“柯奈利亚祭司可以证实我的话,她是生命教会的祭司,在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身为神职者,她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这一次杜伦的话让不少人都产生了动摇,因为就像御林侍卫长所说,柯奈利亚祭司无论是在狮心堡的贵族还是平民中都有着巨大的声望。
如果她愿意站出来为杜伦作证,那么加尔斯就不能再将杜伦的话当做臆语,轻描淡写的处理了。
这一点从一旁克莱德伯爵那略显惊慌的神色中也能看的出来。
然而加尔斯却似一点也不担心,他将身体稍稍前倾,托着下巴道,“是吗,那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杜伦深吸了一口气,“我和她约好了一起来君临塔见您,但是今早我却没有见到的她,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迟到的原因。
“我已经在城里找了一大圈,也问了她的几个追随者,可没人能说出她在哪儿,自从昨晚柯奈利亚祭司就消失不见了,而守城的卫兵也说没见到她出城。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您因为担心自己谋杀陛下的事情败露,于是提前派人抓捕了柯奈利亚祭司。”
“你真是病的不轻,杜伦爵士。”加尔斯轻轻道,“是不是只要有人不想见你,相信你那疯狂又滑稽的臆想,你都会觉得是我绑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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