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激情後,急冷卻(2 / 2)
「不要…人家想跟着你。」每个时间的相处对津而言都是珍贵的,而她也越来越害怕自己离不开桀的事实。
桀突兀的透紫肌肤,在他抹上一种霜膏后便巧妙的和坦纳多人肤色相似。
穷乡僻壤的灰沦镇夜间店家并不多,而且大多已经准备打烊关门休息,两人倒也不怎么在意,走在街道上,就如同一般情侣那样,津抱着桀的手臂,身子依偎在他身上,路上有说有笑,甚是开心,只不过,慢慢地,她的活力逐渐变低…桀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
「你累了吗?」他停下脚步,拂开津脸上遮蔽了眼睛的发丝,关切的问,无意间感受到从体表腾起的滚烫热气,伸手往她额际一摸:「发烧了…」
「嗯…好像突然有点小感冒,头昏沉沉的…懒懒的…」津有气无力地回着。
闻言,桀停下脚步,将津转面向自己,仔细检视,只见她面颊泛红,一脸疲倦,无精打采的样子…
桀垂眸,神情顿时沉了下来。
「你别担心啦…不过就感冒,很快就好了!」津笑了笑,勾住他的手,打起精神往下一条街走去,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她不想扫兴。
虽然发烧,外头风大寒冷,津却觉得身体暖呼呼的,胃口依旧好的很…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们就回去了。
只是,桀自从知道她感冒以后,就变得沉默,彷彿有所心事。两人从外头回到住处后,他也没再对津上下其手、纠缠不清,反而异常沉着平淡,处理着手边杂事。津呢…也不知是否在整天的欢爱中尝到甜头,身体食髓知味,即使病懨懨的,却很渴望被桀抚摸,甚至偷偷期待晚上能延续白天的热烈……只不过,她不敢说,以他们坦纳多民族对性爱的保守态度,要主动跟一个男人索求那档事,实在太丢脸了、太廉价,因此,只能自个儿忍耐。
她无力趴在床上,看着桀赤裸着上半身从面前晃过,欣赏着他强壮刚毅的体格,望着他修长手指,就联想到是那双手多次爱抚自己,她立时变得亢奋,巴不得上前把他扑倒。
"应该是因为你生病,桀想让你好好休息的关係啦…"津安慰着自己,可…却阻挡不了心里的失落…也难怪她胡思乱想,短时间内,两人之间从激情热恋瞬间变成老夫老妻模式,互动骤减,对方也没在主动和自己搂抱。
「因为他没有抱你…就胡思乱猜吗…,你神经病喔…好像变态慾女…」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小小声嘀咕着,她越来越不安,开始往坏处想,「还是…整天腻在一起…厌倦了?…也好啦…已经得到这么多…是该结束了…」她故作坚强的说着,心里一酸,眼泪滴落下来。
「你要闷死自己啊?」桀忽然掀开罩住她的被子。
「桀…」她心里为之一振,却又有些不敢确定,没敢靠近。
男人摸着她的额头,温柔道:「如果可以,你早点睡…我还有些事先处理。」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津欣喜,攀附环绕住桀的颈子,头靠在他的肩上,就这样依偎着桀,终于觉得好过很多。她歪着脖子,凝望桀轮廓很深的侧脸,忍住胸腔衝起的躁动,身体紧贴在男人身上,慾望驱使下,腰臀隐隐摆动,耻骨勾引般磨蹭着桀的下体…
通常这时候一定兽性大发,此刻,男人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无波。
「桀……」津低唤,"你厌倦我了吗…"心中的焦躁还是没敢问出口。不久前还温存、激情,入夜后真的变成泡沫了吗?
「很难过吗?」桀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看来他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津的动作。
「桀...我…我想要…」津终于再也矜持不住,腹中的慾火呼之欲出,她蠕动热辣厉害的湿润艳唇,道出肉体渴望,同时,也在确定男人对她是否还有感觉…
「嗯。」桀亲了亲她滚烫的小嘴,解下她的长裤,手指探入禁地,拇指按在阴蒂上,揉捻、弹动,沿着脣沟滑到蜜水潺潺的穴口,摩拈让手指更湿滑然后浅浅插入。
接着,将她弯曲的双腿大大敞开,整个脸凑近她的阴部,舔弄核蒂…同时手指深深抽插。
「啊、啊、啊…」
持续不间断的喘息娇吟回盪着,桀侧趴在津的腿上,舌头灵活舔弄着女人敏感核蒂,两根手指迅速收插着淫水氾滥成灾的小穴,衝击在快感节奏上,以熟练的口技与指技,将津送上几波神往至高点,彻底满足了她的需求,自己却始终没有提枪上她。
双腿间还残存着欢爱后的水液,津眼神迷离涣散的独自躺卧在床上。失落…肉体获得满足,却更加强烈凸显了心里的失落…内心空洞洞的说不清楚,身体的疲累强迫她闔上眼,津拉上被子,寂寞缩进被窝里,渡过心酸沉闷的夜。
这一夜,桀没有睡在她身边…一觉醒来,只有自己保持昨晚睡前的姿势,佔据整张床孤独缩在棉被里。反正都要走了…不如不抱任何期盼……吞下喉间失落的苦涩,津忍不住呕着气,告诉自己女人要坚强,要认清事实。
这时,通讯机响了,暂时打断了津正往牛角尖鑽的情绪。看到通讯机上的联络者,她心情瞬间更差了,怀着忐忑接起通话…
「对,我是。」电话那头传来连珠炮似的尖锐女嗓,津抱着通讯机,默默聆听,「又……上次不是已经依照你们要求加钱了吗?怎么还会……好…我知道了…」
在她结束通话同时,大门打开了,桀从外面走进来,津看向了他,他也正看往她这边…
「来吃早餐吧…」桀对她迷人一笑,高举手里的东西。
「桀…我等等要回去了…」看到桀的笑容,津的视线不自觉闪避。她在生气,胸口堵了一团躁火,不管是来自刚刚那通电话,还是今天早上发现桀整晚不在身边,都让她鬱闷。
「嗯,我送你回塔米塔米。」男人面色沉静的回答,这次没有赖皮地强留她,津顿时跌落更深。
「不要!」津大吼拒绝,「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
「你没看新闻吗?」津想起御敌射线,想起惨遭击毙的堊族人,虽然失落难受,她还是不愿桀发生危险,「那天有一个堊人在灰沦引起骚动,最后在附近城镇被御敌射线击毙,你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塔米塔米市我来去很多次了…」桀两手环胸,老神在在,根本没把坦纳多的防御看在眼里。
「不管!我不要你去。我自己搭车就可以了…」
看着津顾虑自己安全而激动万分的模样,桀笑了笑,他踌躇了一下,说:「津…我下午要回萨野…」
「萨…萨野?那是哪里?」这个消息再次在她心里投下震撼。
「堊岭的萨野森谷,是我的老巢。骨堊人的据地。」他毫无隐瞒地说。
「骨堊人?」
「嗯…你可能不知道,堊族只是你们坦纳多人的统称,事实上,我们分成好几个较大的部族,各自有自己的据地及族群领袖。」
「喔…这样啊…你也要回去了吗?那…就不彼此耽误,我自己去车站就好。」津嘴上说得瀟洒,心却宛如从高空坠落在岩石上,摔碎了。她觉得好错愕…好失落…也好难堪…自己在桀心目中终究没那么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奢求什么?藕断丝连,像个傻瓜,把自己搞得好可笑。
「呃…你没有耽误到我。其实我是想…」桀也隐隐感觉到凝重诡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他一时还没弄懂津在生气。
「谁叫你现在才说…我才会没注意…现在突然这样…早知道…我就早点回去了!」津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一刻,可是没想到这一刻出现的让人措手不及。同时她在生气,气自己不乾脆,气自己的失落,气自己觉得不顺却把气出在桀身上,气自己让离别变成这么糟…一时之间,太多衝突矛盾搅和在一起……让她觉得好混乱…早知道,就早点离开,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我不是故意现在才说…很抱歉让你难受…」
「你…你不要…」对于自己近乎失控的坏脾气,津感到很懊恼:「对不起…我原本想要坚强的离开…让我们两个美好的道别…可是…很抱歉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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