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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坠 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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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夜这一刻,他们终于有了放纵的理由。

岑致森一颗一颗地解开宁知远的衬衣扣子,不时抚摸他,让他的身体逐渐暴露在自己眼前,目光流连在这具身体上,舍不得移开。

他将宁知远身上的衬衣完全脱下,宁知远就这样上半身赤裸地跪坐在他身上,恶魔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睨着他,安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岑致森并不着急,他终于看到了这具朝思暮想的肉体,手掌贴在上面游走爱抚,爱不释手。

他俩的身材相差不大,岑致森要更壮硕一些,宁知远身上覆着的这层薄薄的肌肉却是恰到好处。

岑致森的手从他的颈下移到平滑的肩,指腹按上他锁骨的凹处,听到他隐约的吸气声,便知道这里就是宁知远身体的敏感处。

昨天他克制不住留下来的那道印子还清晰可见,颜色晕开后缀在他偏白的皮肤上,更显情.色旖旎。

很漂亮、很性感。

岑致森以前从来不觉得真实人类的肉体能比那些艺术创作品,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耐性欣赏别人的身体,宁知远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这种兴致的人。

每一处线条、每一块肌肉都恰如其分,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挑着最合适的比例长,注入了属于人的活力和生机后,比艺术创作品更完美。

想要品尝,更想要占有。

岑致森的眼神近似痴迷,被挑起的欲念也再难浇熄,这一刻宁知远清楚感知到,自己即将被这个人捕获,吞吃入腹。

——也不是不可以。

岑致森继续把玩着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宁知远俯身下去,用牙齿拨开了岑致森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舌尖不时触碰到皮肉,岑致森觉得略痒,又觉得俩人脸上戴的面具碍事,想要好好看一看宁知远,伸手想帮他摘去,被宁知远抬起的手按住。

“别摘了。”他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喷在岑致森的皮肤上,让那种痒意更甚。

“不能摘?”岑致森不解问他。

“说好了十二个小时,”宁知远说,“还没到时间。”

岑致森按捺住了,不摘便不摘吧,在宁知远以牙齿帮自己解衬衣扣子时,他的双手转到宁知远背后,抚摸的力度里加入了更加肆无忌惮地揉弄。

手指沿着脊柱慢慢往下按,比上一次隔着衣料按摩时的手感更好,按到腰窝处时,宁知远也正帮他解开衬衣扣子的最下面一颗,舌尖舔上他的肚脐,绕了个圈。

压抑的闷哼声同时响起,宁知远一“啧”,双手撑着岑致森的肩膀坐直起身,开始打量岑致森袒露出来的身体。

前日傍晚撞见岑致森换衣服时,没来得及仔细看,他以视线丈量,从这个人的结实饱满的胸肌到块块分明的腹肌,又觉不过瘾,一只手也游走下去,五指伸开,比划他每一块肌肉的尺寸。

他专注地像在玩一个叫他兴味盎然的小游戏,岑致森看到他的眼睛,里头确实满盛了笑意,惬意而愉悦,即使是这样的时候,宁知远也是游刃有余、不落下风的。

岑致森的手便也没停下,指尖在他的两侧腰窝打着圈地来回按了几下,继续往下,按到了尾椎上,下流地揉上了他的臀。

宁知远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含嗔似怨地睇了岑致森一眼,指甲刮上了他的人鱼线。

两条流畅分明的人鱼线向下延伸收缩,欲望呼之欲出。

宁知远的目光停住,对上岑致森更加深黯的眼,重新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岑致森几乎立刻启开唇,由着他的舌头探进来。

不是前两次的各怀鬼胎,这确确实实是一个不掺杂质的吻,他们一起沉浸其中,从一开始的缠绵到之后的狂野。

舌头推挤肆虐,疯狂地扫荡对方的口腔,试图将怀抱着的人吞没,咽不下的口涎糊满下巴。无论是宁知远还是岑致森,都不曾经历过这样激情狂热的吻,只给对方的。

岑致森尝试解开宁知远的皮带时,宁知远忽然扣住他的手,带着摸进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了他刚在夜市上的便利店里,买到的东西。

岑致森看清楚那是什么,唇贴着他的唇,嘶哑地笑了:“你从刚才就已经决定了?”

“嗯,心血来潮,”宁知远的嗓子也哑得厉害,“总得做些准备。”

塑料包装纸拆开时窸窣摩挲,伴随着金属皮带扣互相叩击的声响,在此刻掺进了更多暧昧的成分。

宁知远再次捉住了岑致森的手,从喉咙里溢出带了喘的声音:“你说得对,我以前只做top,岑致森,你是第一个。”

岑致森看到他眼里更加灼亮的光,如同被那些烈焰熔浆浸染了火的颜色,将要将自己焚尽。

欲望在这一刻决堤。

宁知远第一次体会到这样截然不同的过度刺激,全是岑致森带给他的,他只感觉自己几乎要死在了岑致森身上。

浑身都快烫化了。

脸上滑落的汗顺着下巴滚落,至锁骨处摇摇欲坠,岑致森抬眼间看到,凑过去帮他吮去。

他的身上还有更多的汗,热得快受不了了,每一块肌肉都被热汗包裹,在那一点车顶灯映照下泛着光,过分诱人。

岑致森亲吻着他的身体,如同顶礼膜拜。

车外暴雨如注,车内燥热的空气还在不断升温。

宁知远稍一侧头,便看到车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略模糊的脸,被情.欲彻底主宰,脸上的神情陌生得甚至不像是他,他一只手撑着车窗,试图稳住身体,又被岑致森拉下紧扣住,被这个人带着坠入更无尽的深渊。

“岑致森、岑致森,”宁知远一声一声叫着岑致森的名字,到后面尽数化为带了呻.吟的一声,“哥——”

岑致森的动作停下,贴近他耳边问:“你叫我什么?”

“哥,”宁知远的声音几不成调,“你是我哥。”

“我是你哥吗?”岑致森问他,嗓音粗粝得如砂纸摩擦,不断往宁知远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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