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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警戒 第117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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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除根。不但是除恶务尽,对某些人来说,除善也是务求尽了的,在梁师成看来,李纲、宗泽如今的站队,都是日后打击他们的理由。

虽是这般想,梁师成反倒露出笑意,“倒要听听李少卿的高见。”

李纲丝毫不惧梁师成皮笑肉不笑,正色道,“沈先生说的丝毫不错,梁师成所言的确是听起来有些道理,但却无道理!”

梁师成脸色微变。

李纲昂声道:“梁师成认为议和为君为民,两全其美,乍一听好像是忠君爱国,实则是祸国殃民。”

梁师成微有怒意,辩解道,“李少卿,我知道你对我素有成见,可此乃国家大事,不能将个人情感夹杂其中。你攻击我可以,但我一腔忠君爱国之心,岂容你信口雌黄?”

他说的着实慷慨激昂,但点头者却少,因为众人虽想着和谈,但感觉梁师成谈什么忠君爱国,未免扯淡。

小人突然说自己是君子,除了自己外,谁会觉得可信?

李纲嘿然道,“阁下忠君爱国?你忠的是哪个君?爱的是哪个国?”

梁师成怒道,“本太尉自然忠的是当今圣上,爱的是我大宋子民。”

李纲再上一步,驳斥道,“你在说谎。”

无畏梁师成眼中的寒光,李纲扬声道:“你被圣上宠信,拜太尉,开府仪同三司,迁淮南节度使,可说是位高权重,钱权具有,但你不因此满足,反倒行着祸国殃民的勾当,你贪污受贿,卖官鬻职,提拔的尽是阿谀奉承、贪赃枉法的蛀虫……”

盯着脸色发黑的梁师成,李纲喝道,“朝野上下,均称你为隐相,这难道不是事实?”

梁师成微微吸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李纲仰天笑道,“好一个清者自清,你梁师成这般说辞能蒙蔽……那些眼瞎之人,可如何蒙蔽得了目光如炬的沈先生?”

他本想说梁师成能蒙蔽天子,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改口。

沈约平静不语。

李纲再道,“你梁师成说金人所求的无非金银珠宝,奇珍美女,那议和要怎么满足金人?难道用宫中的内库所藏,和宫中的女人满足金人欲求?”

赵佶脸色微变,沈约瞥见,知道这些言语难免让赵佶想起宫中众人尽皆为奴的屈辱。

梁师成见状却会错了意,急声厉喝道,“大胆李纲,竟然这般无礼。”

李纲反喝道,“这自然是绝无可能。那钱财何出?奇珍美女又出自哪里?”

没人回应。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羊毛出自哪里,可听李纲质问,却不能公然回应。

“宫中不出金人想要之物,那金人索取,自然是出自我大宋百姓的血汗血泪、父女别离。”

李纲双目圆整,头发看起来都要立起来的模样,“你梁师成是个太监,无子无女,可你难道没了根,良心也被你丢到尘埃中?就因为这样,你才丝毫考虑不到旁人家破人亡、骨肉分离之苦?”

宗泽听的神采飞扬,群臣中却有大半在想——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李纲如此言语,事后梁师成若不倒,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死的就是你李纲。

梁师成脸色铁青,突然跪倒在地,“圣上,李纲庙堂上公然羞辱微臣,微臣先父忠烈一生,微臣实难容忍此等羞辱,请赐微臣一死,以全微臣节义!”

一言落,众人静。

李纲也怔了下,本想再骂几句,但话到嘴边,嘿然道,“你梁师成为民实在是害民,为君却陷君王于不仁,这等行为,也配说什么忠君爱民?”

轩中终静。

赵佶半晌才道,“你真的想死?”他的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寒意。

梁师成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足底升起。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法并非女人独有,梁师成如此申辩,不过是仗着赵佶的信任,但听赵佶很是陌生的语气,内心突然在想——圣上真想赐死我?

一念及此,梁师成着实不寒而栗,颤声道,“不然微臣如何洗刷今日的冤屈?”

第1739节 奸人良策

梁师成不但是给自己台阶下,也是给赵佶行事的建议。

不想今日的赵佶完全不同,盯着梁师成,赵佶轻叹道,“你若真一心要死,朕倒信你不见得爱民,却对我还有忠心。”

言已毕,未尽之意却让梁师成毛骨悚然。

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有保鲜期,爱情、信任也难例外。

恋爱中的女人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总期望一生永远如恋爱中甜蜜,却少知爱情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从颜值到人品五种属性是维系一生所爱的基础,但这世间之人难有五项全能的角色,这也让爱情很难和想象般那么尽善尽美。

梁师成始于谄媚,终于谎言,不要说五项全能,仅存的才华一项都有些瘸腿,但依仗着赵佶对他的言听计从,就如陷入热恋中的女子般,不知想象中的永恒实则短暂的如白驹过隙。

愤怒之下,梁师成用以往的习惯应对,暗想赵佶总会念及旧情,总要依仗他来出谋划策,毕竟他是最了解赵佶想法的人。

建立个好习惯不容易,摆脱坏毛病更是难上加难。

梁师成依仗这个逻辑却忘记了一件事情,当终于清醒去看问题后,无论男女,都是一样决绝的舍断。

瘫软在地,梁师成不信自己的耳朵,哀声道,“圣上,微臣忠心,天地可鉴。”

赵佶喃喃道,“是吗?那朕为何不见?”冷厉的看着梁师成,赵佶一字字道,“你若真为朕着想,如何在朕痴迷享乐、荒诞不羁的时候,不来规劝?”

众人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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