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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 第8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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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参,关苍术、龙胆草、林蛙油……

赵善易看了东西乐呵呵和方氏说:“我就说了,蕴玉不会忘了我。”

方氏见他得意,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惊讶道:“这参有些年份了。”

赵善易了然:“他有好东西,可从来不会忘了我。更何况他又没成家,也用不了这些,自然就送我了。”

方氏见他乐呵呵,只是笑他无聊。

赵幼澄没想到会收到一车名贵药材,章嬷嬷看着行李,好半天才说:“这是……”

上好的人参,林芝,天麻……

赵幼澄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劫了药贩子。

其实和打劫也差不多了,毕竟全买了。

可默不作声的让人送回来一车药,都吝啬于只言片语。

她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信。

周聿昭那日回去后,思量了几日,才又去了赵延之常去的花楼,醇亲王府虽然元气大伤,但赵延之有些经商之道,并不穷,所以依旧豪奢。

周聿昭进去,见他靠在楼上听曲,看着兴致并不高,他笑问:“几日不见你,还生气呢?”

赵延之无所谓的笑:“怎么会,我能为这点小事怄气。”

周聿昭坐下后,挥挥手让人都出去了。

推心置腹说:“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庆王年轻气盛,必然不忿。你也是,寻庆王晦气也没用。无非是两败俱伤,反而落了下乘。”

赵延之冷笑:“我不是寻他晦气,我是见不得他落井下石。扭头还冲我摆脸色。”

其实就像赵善易说的,就像裴岘,办差杀人,哪一个都不曾手软。

但没人敢说他一个错字,因为他从不与那些人讲交情,更不去施恩。

分明两立的处境,互不相干,才是最好的态度。

一个人怎么可能既冷面杀人,又笑面讲情分。

周聿昭笑着说:“你这就是意气之争,说破天也是他占着理。”

赵延之听着就要争辩,他伸手示意他听着。

“行了我知道你不痛快,王爷怎么样了?”

赵延之提起来就心烦,父亲因为被撤职查办丢尽了脸面,又加上在大理寺受了罪,如今在家中日日酗酒,祖母整日寻衅滋事,他院子里的女人多,成日里没完没了的吵……

提起来就心烦意乱,虽然他不成器,但也知道孝道,是个孝顺儿子,看见自家老子成这样,被庆王压在狱中,申斥训诫,最后还受了刑,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还能怎么样?身体也不好,整日酗酒。”

周聿昭安抚他:“放宽心就是,陛下不追究此事也就过去了。等风头过去,未必不能起复,切不可自暴自弃。”

赵延之听的一脸丧气。

周聿昭给他倒了酒,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屈,但你这样想,无非是结一场私怨,于庆王结仇,与你有什么好处?再说王爷这事,是被捅到陛下眼前了,端看陛下怎么处理,庆王查的再详细,最后陛下不也没追究嘛。”

赵延之愤愤道:“陛下岂是那等小人能比的?”

“所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陛下不追究就没事了。你若再闹大,难保陛下不会护着庆王,觉得你不服气。话说回来,这事也不能怪庆王,他为立功,自然竭尽全力。你为保全家人,是为孝道,这不冲突。他表功给陛下看,你就不能吗?”

赵延之闷了口久酒,久久没有说话。

周聿昭见他不再骂骂咧咧,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再闹大了,他也心烦。

既然两相和气,那就谁也别沾谁。

若再这么僵持仇恨,到时候醇亲王府的老王妃必然会去和太后娘娘那里哭诉,说来说去最后还是给他惹麻烦。

姻亲故旧是左膀右臂,但有时有也要被拖后腿。

“我领你的情,不再与他寻衅。从此以后我醇亲王府和庆王再无往来,他日就算他加封亲王也好,入阁执宰也罢,都与我不相干。但他日他若落到我手里,我必然不会放他。”

周聿昭听着他的意气之言,笑着应承:“这是自然。”

两人喝了一下午后才各自散去。

方氏得了赵善易的提醒,果真第二天出城去看西面庄,顺道就去看了离庄子不远的赵幼澄。

赵幼澄在最西面的山脚下,别院大概是买人家的庄园,修建的十分豪华。让方氏都忍不住想在这儿修一座别院了。

天气大热,赵幼澄在别院中,十分随意。她整日在书房里修稿练字,显得很自在,见方氏来看她十分欢喜。

“表嫂怎么会来?”

方氏见她满身书墨味,笑着说:“和你一比,我这等俗人,都不好意思上门了。”

赵幼澄失笑:“这是哪里的话,我在城外打发时间而已,表嫂快进来。”

方氏看了眼,心里称奇,无怪乎赵善易总说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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