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436节(2 / 2)
鹿呦鸣和展云器稍作目送,倒也没有多想,毕竟有弟子陪同,转身又继续陪客人游览。
殊不知南竹的身形一绕过小山坡就立马停下了,待牧傲铁和那位弟子走远了,才走走停停貌似游逛似的跟在两人后面,背个手慢慢走,偶有谷中忙碌的昆灵山弟子见到,也没把他当坏人。
但南竹自己却暗暗憋着一口气不敢松懈,外松内紧着,提心吊胆着,他还得尽量借助各种灵植的掩饰,尽量避免被山上的颜药特别注意到。
负责拖延时间的庾庆继续跟着大队人马游逛,貌似没事人似的。
其他人不以为意,唯独手上拎着弓的百里心不时偷偷打量庾庆,目中有狐疑神色。
师兄弟几人暗中的交流行为刻意让她回避了,所以她知道不是扯闲话,加上三人现在的异常反应,她心里想不嘀咕都难,但又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师兄弟三人中,牧傲铁此时要做的事情是最轻松、最简单的,就是一路走人。
同行的昆灵山弟子登上出口夹道的台阶后,转身回头,面对灵谷内的旖旎风光道:“我们就在这等吧。”
牧傲铁立刻拒绝了,“还是出去在门口等吧。”
压根没商量的意思,边说边朝外走去。
那昆灵山弟子无语,只好转身跟上了他。
两人一直通过了夹道,在大门外两名守卫的注视下走下了第一层的台阶,再走过一块平地后,牧傲铁就不走了,走累了一般,在石牌坊下的台阶上坐下了。
一名守卫问陪同出来的昆灵山弟子怎么回事,后者无奈,将大致情况解释了一下。
于是门口守卫也就没再干预什么,让他们在这里等着。
而此时的南竹也从灵谷内的台阶上冒头了,往夹道瞄了一眼,没看到人影,知道老九已经成功把人给调开了,立马快步上去了,快步行走在夹道中,走到了之前登记时的那间房间门口骤然止步。
止步静听了一阵,扭头到处看了看,才迈步上了门口台阶,在门口喊了声,“有人吗?在下有事相求。”
连喊几声,等了会儿,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夹道内还是无人,其它房屋内也没任何反应,他立即伸头到门内朝屋里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才迅速溜了进去。
到了屋里快速打量墙上挂的几幅字画,一眼就锁定了老十五说的那幅地图,蹿了过去,确定是昆灵山全境地图,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取了下来。
东西到手,刚想卷起地图塞进裤腿里走人,目光瞥到屋内一角的瓷缸里还插有几卷字画,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空缺,感觉确实太显眼了一些,当即快步走到瓷缸前,将几卷字画拨拉了下,找了幅大小差不多的山水画,给挂到了之前挂地图的位置填补了空白。
退后几步看了看,好像没那么碍眼了,才抖开手上的地图,唰唰两下,竟直接将地图从卷轴上撕了下来,将地图折小了塞进了衣服里面。这样做确实好携带多了,也不容易被发现。
剩下两根卷轴棒子,他直接扔进了装字画的瓷缸里,并施法运功将其给拧成了齑粉,让其化作了瓷缸底下的沉尘。
转身快步到了门口,伸头小心往外看了看,确认夹道中无人,赶紧溜了出去,刚往大门出口方向走了几步,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又快速退回了灵谷那边上来的台阶上,如此之后才忽地高声喊,“师弟,师弟,你去哪了?”
很快,夹道出口的大门外出现了守卫观望的身影,随即牧傲铁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外的台阶上,遥遥呼应“师兄,这里。”
南竹这才大步飞快地走了过去,在守卫的注视下快速出了大门。
之前陪客出来的那位昆灵山弟子,也走回了大门口的台阶上,看看里面空空如也的夹道,又看向他,疑惑地问:“你这是?他们呢?”
南竹嗨了声,“他们还在里面游逛。”抬手指了下牧傲铁,“我放心不下他,他们让我先出来找你们了。”旋即就拉着牧傲铁走下台阶,厉声训斥道:“你怎么回事?大家还在游玩的兴头上,你嚷什么不想逛了,知不知道什么叫扫兴,还有没有点礼数?”
任由他骂,牧傲铁默不吭声,受了。
大门外守卫走下台阶归位,陪客弟子也默默走了下来,人家同门师兄弟之间的训斥,他也不好干预什么,听之任之,陪在两名守卫跟前静候。
他们安静,南竹却不安静,嘴里噼里啪啦骂个不停,骂牧傲铁骂出了花,骂了好久,骂得门口三名昆灵山弟子都另眼相看了,发现这位真能说。
好一阵之后,南竹那张嘴才消停了下来,师兄弟两人一起等候在了石牌坊下。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牧傲铁抖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给南竹。
南竹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右手摸了摸左边的咯吱窝下的胸肋,貌似挠痒,实则在告诉对方已经得手了,在这里。
第556章 得手
先出来的也并未在灵谷外面等太久,其他游逛者不多时也出来了,庾庆拖延时间也不好太过拖延,做得太过就反常了,反常就会惹人怀疑,疑则对后事不利。
鹿呦鸣在大门外欠身送客,群客谢过,穿过牌坊顺长阶而下。
师兄弟三人再次碰面在一起,无需言语,南竹一个点头示意,庾庆便知得手了,也就更没必要多说什么了,一切待回去了再说也不迟。
东西虽然得手了,三人内心里其实还有些悬着,毕竟是人家挂在墙上的画,就这样拿走了,少了一样摆设的东西,说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发现,那是假的。
庾庆此举本就有赌的成分在里面,那个房间里的摆设并不整齐,还老是没人在,说明那里面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加之那个房间的主人也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赌其应该不是什么会注意小节的人。
回头再发现,一副地图而已,鬼知道是丢了还是被拿哪去了。
总之只要不被捉赃,谁也不能肯定是他们干的。
紧跟三人的百里心一直在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们,似乎想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接一行来的马车依旧在等着,这次,走下台阶的众人好好观察了一下拉车的马匹,发现比一般马匹更高大更雄壮,也显得更神骏,但区区一骑能拉着一车厢的人在山路上驰骋的风风火火,连上坡也如履平地,这脚力还是让大家感觉不可思议。
走到了一匹马正对面的禅少庭忽发出惊呼,“这不是马,这是‘月雚疏’!”
闻听此名,众人当即纷纷走到了马首位置观望,才发现三匹马的额头原来应该是长有独角的,但明显被锯断了,这才令众人没看出其与普通马匹的区别。
月雚疏,大家也都听说过,据说和马长的很像,额头长有独角,是极为罕见的灵兽,驰骋速度快,且真正能日行千里,大多人还是头次见到本尊。
而这锯断了角的月雚疏,他们不经提醒的话,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做联想,说到底还是禅少庭的见识更高一些,不愧是名门子弟,算是见多识广。
展云器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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