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慎怡,我是男人,我总不会吃亏的。(1 / 2)
可能是因为年纪,也可能是因为阅历,总而言之,虽然在这段感情里纪则明说得上是对她百依百顺,可慎怡很清楚地明白,他让步也好妥协也好,都是因为他觉得那些小事无伤大雅。
在很多严肃的或者正式的事情上,他常常拥有自己的见解且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慎怡将这样的一面称为“沉稳”,即便她偶尔会反驳他的观点,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决断常常是对的。
所以慎怡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熬过了细水长流,走入城墙,也一定是纪则明在推动这个过程,并把握着节奏。
甚至在纪则明第一次提到结婚的时候,她心中还轻浮地觉得是男人为了达成计划而许下的承诺。
没想到,短短两叁年光景,她竟自愿步入这名为幸福的天罗地网里。
也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了,纪则明所说的,并不是要求,而是愿望。
否则他不会用“等待”这种温吞的方式,而是选择直接进攻,大肆侵略。
毕竟家庭、社会、生活和人际关系这几条绳索已经紧紧地束在了慎怡身上,她如果想要挣脱,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是作为女性,目前处于大环境下不平等的状态。
慎怡清楚地明白,却无法摆脱这样的洪流。
所以在最初面对婚姻与双方家庭结合的结果导向上,才会体会到比纪则明更深的惶恐与不安。
这已经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问题。
慎怡没想过,纪则明甚至会连这样的事情也考虑在内。
订婚的事情两人达成一致以后,首先知会的就是双方长辈。虽然惊讶于这件事情的突然,但是他们显然乐见其成,表现得极为热情。
先是双方正式见面,后是频繁地约谈订婚宴的细节,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星期,连初春的正盛的花季都错过,但不断的商议和谈判,也终于将两方的筹码定下。
纪家这边给出了将近七位数的彩礼,习俗上的金银细软尽数满足,并全额承担后续婚礼所需的费用以及;领证后的各项新婚支出,而女方则陪嫁一套二室以上的新房,充当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并添置彩礼五分之一金额的现金作为回礼。
慎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在饭桌上听得目瞪口呆,私底下问妈妈,家里是不是为了把她嫁出去把家底都掏空了?
爸妈对她仍然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感到忧心。
这些年他们对慎怡虽然是富养,但也没有具体告诉过她家里的存款和开支,甚至会在她大肆挥霍的时候装装穷,怎知这孩子竟真被哄得天真单纯。
“纪家光是彩礼就给了八十八万,还计划买一套更大的婚房给你们以后生了孩子住,更别提后续的其他添置。婚前则明甚至还出资给你买了车……慎怡,可能你不喜欢听这种话,但是妈妈不得不告诉你,婚姻是一场买卖。我们都不希望你在这场交易里吃亏,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给予你物质上的支持。”
慎怡的工作、性格、长相、家世和纪则明虽势均力敌,但无论是当下还是未来,除非她有一天中彩票,不然纪则明的收入始终会凌驾于她之上。
这将会从根本上决定了一个家庭的夫妻关系。
既然他们选择了超越恋爱关系,缔结成共同抵御社会风险、构建一个新家庭的伙伴,就应该抛弃有情饮水饱的观念,变得现实一点。
妈妈越看她越恨铁不成钢,本不想唱这红脸,也不得不点她几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