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青年鲜少朝陶楂吐露自己的想法,只在表明喜欢陶楂的心迹时,说得会比平时多一点。平日,他哄着陶楂顺着陶楂,怎么看都是一个找不出缺点的男朋友了。
陶楂觉得自己有时候看不懂林寐,现在却觉得,他其实早就该懂了!林寐明明那么多次表现出对他的渴望和贪婪!
林寐手指顺着陶楂的唇角滑进齿关,口水声咕咕唧唧,可林寐表面上仍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你的脸当时好红,你明明很喜欢,但却总说讨厌和不要,让我出去。”
“你快晕过去了,你昨晚的翻白眼比平时翻白眼要可爱好多。”
他指腹按住了陶楂的舌根,见唾液不受控制地流出陶楂的嘴角,他满意地勾唇,继续道:“吃了饭我陪你看会电视。”
“你猜我为什么会订套房?”林寐手指拿出来,还微热的口水直接蹭到陶楂的脸上,他又凑过去舔掉,“因为可以玩的地方很多。”
陶楂快疯了,他书包在哪里?他要走,现在就要走。
叫的餐到了之后,林寐去取餐,陶楂艰难地爬起来,从床头扯了浴袍胡乱往身上裹,他只瞄了一眼自己,就匆忙移开。
他身上没几块白净的地儿了。
下床,”噗通“,陶楂趴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有厚实的地毯,跟昨晚跪在床上的感觉差不多。
陶楂挪去浴室刷了牙,洗了脸,万幸,他被洗过了,洗得还很干净。不幸的是,他被洗过了,吃完饭就又可以开干。
林寐一定背着他偷偷学习和健身了,不然怎么会的那么多,体力还那么好?
早知道他也给自己安排一场特训,不然不至于连第一场大战都抗不过去。
陶楂气都气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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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寐是个处处讲究的人,即使点的是外卖,包装和食物的摆盘也精致漂亮。
陶楂往嘴里喂了好几块切好的牛肉,身上终于有了点力气,见林寐总是看他,他低着头小声说:“看什么看?”
林寐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酒店没用主灯,全是分散开的灯带,林寐眸子像湖水般,温柔漾开,“没,我只是觉得我很爱你。”
陶楂一下子红了脸,他把筷子握得死紧,语气明显变软,“哦。”
“你也说爱我了。”林寐笑起来,眸子里能溺毙掉陶楂,陶楂只看了眼,就慌忙又低下头,
他害羞起来,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锁骨都跟着红了。
“我才没说。”陶楂不承认。
“昨晚说的。”林寐提醒他。
“没说没说我没说,”陶楂梗着脖子否认,脖子上咬痕漂亮,衣服没穿好,松松垮垮的。他的否认实在是没有任何说服力。
陶楂自己也知道,他往嘴里塞了块牛肉,“我想喝咖啡。”
林寐托着腮,“喝了会睡不着。”
陶楂的腮帮子被牛肉塞满了,他指控着林寐,“反正你也不会让我睡啊,喝不喝咖啡不都是一样的吗?”
少年总算是知道林寐一直以来都在装好人了。
林寐手指在脸上点了点,柔和地笑起来,“说得也是,咖啡还能让你更兴奋一点。”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外面门铃响了,林寐在写作业,陶楂抢着去开门,林寐提醒他穿好衣服,他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取了外卖。
他以为是咖啡,可拿在手里,轻飘飘的,陶楂抖了抖袋子,什么东西?哐哐啷啷的。
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
超薄,草莓味,特大,螺纹,玻尿酸……
陶楂石化在了原地。
应该都是林寐用的。
会不会是买给自己的?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丢了算了。
可丢了到时候林寐问自己该怎么办?
丢了也还能再买啊。
陶楂拎着袋子,走到林寐面前,他把袋子轻轻放在了茶几上,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我在想一件事情。”少年呐呐开口。他漂亮得厉害,以前婴儿肥多,可爱多一点,高三的苦熬让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下巴变尖了些,逐渐在朝“一个大人”靠拢了。
林寐以为他要说什么很严肃的话题,他将电脑拿走,嗯了一声,“你说。”
陶楂头垂下来,有气无力,“我现在能回家吗?”
林寐眼神微顿,接着瞥见了茶几上刚取到的外卖,他语气变轻,“别怕。”
这简直是直接戳到了陶楂的痛点,陶楂的目光骤然变得坚定,“我没有。”
说完,陶楂一僵,他在说什么?
陶楂气得从沙发翻到地上,他pg痛,好像还没合拢一样,尤其是一听见林寐的声音改变声线,他就觉得后面那种干燥感消失了。
林寐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抱在腿上坐着,不带任何情绪色彩地吻着他,“你要是怕,那就明天再说,房间可以续。”
还是没得谈。陶楂心想。
“你不喜欢吗?”林寐捏着陶楂的手指,轻声问道。
这种软化了的语气让陶楂硬气不起来了,他磕巴着,“也…也没有。”
“那是为什么?”林寐仰脸看着陶楂,正好可以看见陶楂下巴上的咬痕,陶楂头发乱糟糟的,无措可怜的模样……休息到明天,林寐觉得自己已经是非常客气。
陶楂无力地把脑袋砸在林寐的肩膀上,沮丧道:“感觉很不好意思,很丢脸。”
林寐手指轻轻拍着陶楂的脊背,“这只是情侣可以做的事情的一部分,不要太放大它。告诉我,你还想继续吗?不想的话,明天我们回家。”
陶楂一时间给不出答案,林寐却没继续说话,对方沉默着。陶楂明显是非给个答案不可了。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垂在林寐两侧的小腿,故作轻松地摇了摇,艰难地开口,“可……可以继续。”
林寐却捏着他的肩膀,使他离开了自己,陶楂的脸又是一整个红透,看着林寐的目光到处躲。
“我问的问题是想不想,不是可不可以,“林寐一字一句,语气温和,目光紧紧锁住陶楂,似乎可以看穿陶楂的一切,“重新回答。”他说。
陶楂非作答不可,无处可躲,声音抖着出现了哭腔,“想,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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