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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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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人忍痛去看那张脸,光是这个抬头的动作,唇瓣都要被她自己咬烂了。

“……的确,是个难忘的教训。”她重重喘.息着,字音含糊进满嘴鲜血中,但女人听得很清楚。

原剧情中,楚纤以恶劣手段逼迫女友跟自己分手,之后居然贪得无厌还敢接受前女友的资源馈赠,参加这个节目的拍摄。

前女友的名字叫孟秋白。

理所当然,审判者孟秋白的现身让楚纤认为她取代了剧情中孟秋白的身份——她忽略了一点。

审判者是游离剧情之外、只审判任务者的角色,并不需要成为npc。

直播间观众将孟秋白当成npc,是因他们也是剧情中的npc,根本不知道系统局和任务者的存在而已。

毫无疑问,前女友孟秋白一定会报复楚纤,报复方式就是这个节目。她一定与节目组达成某种协议,或者节目组就是她安排好的一环。

可背景设定是节目变成真正的现场直播,普通木偶变成邪灵,连观众都换成不明星球的未知观众——

所以,‘孟秋白’究竟本身就不是正常人,还是随节目一起异化了?

楚纤偏向第一个猜测。因为孟秋白这两句话有点像是站在‘审判者’立场说出口的,但楚纤不认为主系统会找两个一模一样、还都叫孟秋白的人担任审判者,她极有可能是另一方势力。

若是顺着这个猜测想下去,她的处境有些危险。

——本身就不是人类的孟秋白好不容易在人类世界站稳脚跟并拥有爱人,也许为此付出了某种代价,或压抑了某种天性。

却被爱人背叛伤害,连分手都不敢以正常方式说出口,要用这种卑劣手段逼迫。

她投资了这个节目,想让爱人身败名裂,却……

楚纤睫羽一颤。

等等。

如果木偶岛异化就是因孟秋白导致呢?如果孟秋白压抑的就是控制邪灵的天性呢?如果……

合理了。

之所以孟秋白能以这种口吻提点她没资格伤害中级木偶,是因为孟秋白就是木偶岛异化的真相,是这里的主人。主人当然有权限要求客人。

参加节目的艺人不止楚纤一个,楚纤先前就想过沉其他艺人应该也由任务者扮演,薛悬铃的出现印证这点。

所以,她拿到‘楚纤’——木偶岛主人的报复对象这个身份牌,存亡可能性几l乎为零。

-

孟秋白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说了两句话就被楚纤猜出真实身份,她低眸看着曾经的爱人,身侧虚握的手神经质颤了颤。

这是刚刚攥住她腕制止她伤害木偶的手,也是过了这么久第一次与她接触的手。

回想她被发现与其他女性

躺在一张床上、这人难以置信且悲痛的表情,再看如今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愤怒与惧怕都深深隐藏的人,报复的快意充斥她全身,令她浑身都止不住颤抖。

——如果你没那么贪婪,如果你拒绝节目组的邀约,如果你对我哪怕有丁点忌惮。

你都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啊。

沉浸在情绪中的女人极其突然地抬头看向薛悬铃的方向。她的目光残存杀意,令薛悬铃后背发凉。

“妈妈……妈妈……”

地上散了好几l个部件的小木偶挣扎着朝楚纤爬来,在快要碰到妈妈无力瘫软在地毯上的手时嘴角翘起——

下一秒就被女人的鞋底毫不留情踩碎了木头手指。

木偶不会痛,她只为有人打断她跟妈妈而愤怒。

“……她不是木偶岛的木偶,是你带来的。”对上楚纤的眼眸,尽管她什么也没说,女人莫名有种被嘲讽的感觉,冷冷道。

可惜地上的人没来得及开口就晕过去了。

从头到尾,除了几l声耐不住的喘.息以外,她没哼出一声,连刚刚的回话都努力克制着语调,不让痛苦的尖叫横插进去。

若非女人说话时盯着她的脸,她这种无声无息的晕法怎可能被人觉察。

薛悬铃以为女人惩罚结束就会离开,她盘算着身上的治疗药水,又回忆着系统给的古堡地图,确认一间相对安全的房间,想等会带楚纤过去。

她没想到孟秋白用脚尖踢了踢地上人的腕确保昏迷后,竟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小木偶亦是发出凄厉尖叫,伸手怎么去够那只坠下来的手都够不到。

【这是个色.情主播吧?一被npc抱就黑屏?你倒是开个付费通道啊啊!】

【我真服了,这次要等多久啊??】

【11哥有渠道么?】

【主播的腿受伤了,肯定是跑不了的吧……玩强.制?越说越想看了】

【不是,之前那个漂亮npc呢?干嘛不出来打一场?主播要被抱走了诶?】

【npc也有占有欲吗?】

【别的npc不知道,这个直播间的不一定】

若楚纤醒着她就能注意到,直播间观众的视角与她不一样,她眼中的两个孟秋白长得完全相同,而直播间观众却能准确无误分辨出是‘不同的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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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无法被定位的房间,也是古堡中的秘密空间。

黑暗中,清脆的锁链声响起,又平静,渐渐亮起的灯光照亮床上一躺一坐的身影。

女人静静凝视着指尖——曾险些扭断她的腕、为她戴上镣铐、为她整理衣领、为她褪下鞋袜的指尖。

它很好表明了她的心绪,她既不希望她死,又不希望她活得很好。如果要用一句话概述,那就是她希望她在她身边痛苦地活着。

她不需要做额外的事,她很清楚感情耗尽后呆在一间房都是折磨——她的爱人没有那样好的心理素质,性格暴躁、重色重利、喜欢自由。她与她做不成普通朋友,也没办法在她任由木偶伤害她之后再心平气和躺在一张床上。

她一点也不悲伤,一点也不气恼,甚至无比期待床上人的苏醒,想看她在黑暗里惊慌失措又崩溃愤怒的模样。

越想尽情宣泄,越会被锁链束缚。越想要抛下她去找别的人,越只能困在这一张属于她的床上。

女人唇角勾起,轻轻揉着床上人的脚腕。上面没有腐肉,没有血洞,在浑浊灯光下泛着一圈纯洁无瑕的光晕。

太久没碰她了,手揉着揉着,就忍不住顺着这截纤细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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