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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良缘 第3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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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最终对决之前,仍是需要一一与不同的对手进行比试,可大家好似心思都牵挂在了那即将到来的比试上,亦或是江妄本就实力超群。

不过一炷香时间,江妄的对手全数败下阵来,陈堰那头也一路连胜至此,终是迎来了最终的对决。

观看席上人满为患,往前比试结束就会离去的人皆留下来想要见证这一场空前绝后的对决。

实则,对于比试的结果,大家心里仍是更偏向于江妄落败。

方才江妄的实力初有展现,的确令人叹服,可远不至于能够用次等弓蒙眼战胜同样实力不容小觑的陈堰的。

他们期待的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晋越王战败的模样,他会露出怎样的神情,而输了赌注的他,又将被陈堰要求做何等屈辱之事。

这无疑是这场比试最大的看点。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比试开始。

明德坊的负责人将提前决定好的两把弓呈了上来,陈堰勾唇一笑,朝江妄抬了抬手:“晋越王,请吧,可要先试试弓?”

江妄垂眸看了一眼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牛角弓,弓体有轻微破损,弓弦似是也极为老旧了。

这把弓显然不是比试场上会被人选中作为武器的弓,放置在那处仅是为了展示不同的弓种,以做装饰罢了。

江妄伸手拿起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试着轻拉过弓弦,心里便大概有了数。

的确不怎衬手,但也足够了。

方才他能如此狂妄,待到当真拿到这把弓感受到弓的破旧后定是会露出为难紧张的情绪,陈堰不想错过分毫,一直紧盯着江妄,却久未瞧见他面上的变化。

直到江妄拉扯过弓弦后,竟还露出几分满意之色来。

他还在装什么!死到临头的逞强罢了!

陈堰咬了咬牙上前拿起兽王弓,沉实的重量令他心中又缓和了几分。

江妄赢不了的,他当是可以开始思考自己待会要提出怎样的惩罚来好好教训一下江妄了。

陈堰在这头心中风起云涌,江妄却是连看也未多看他一眼,抬手示意一旁的负责人,接过了一条黑色的绸带。

陈堰见状冷笑一声,嘴上忍不住道:“王爷,可否要将靶子移近些许,若是未得好成绩便罢了,脱了靶,笑话可就大了。”

江妄闻言总算看向了陈堰,神色仍旧淡然,不急不缓道:“既然如此,那便再往外移五十步,如何?”

陈堰一愣,显然被这话给惊到了。

现在已是五十步之远的距离,若再移五十步,岂不有百步之远了,他还从未射过这么远的靶子,那般距离,岂不连靶心都不易瞧清了。

陈堰下意识就想拒绝,却对上江妄一双沉黑的眼眸,霎时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他握紧手中的百兽弓,有强弓在手,百步之远并非问题,加大力道便能射中,只是准心就无法把握精确了,但他又有何惧,再不济也能比一个看不见之人精准。

陈堰微昂着头应了声:“那便如王爷所愿,把靶子再往外移五十步。”

观看席上爆出惊呼声,眼看难度步步升高,众人不禁为陈堰捏了把冷汗,更甚开始疑虑江妄如此狂妄的自信,是否并非逞能,而是他当真有这等实力,不然已是临到关头,怎能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比试还未开始,宋知渺便看得心惊肉跳,她不觉江妄会是那般逞能自大之人,可眼前的一幕幕叫她又实在难以安心,赌得这么大,若是陈堰当真要叫他难堪该如何是好。

被江妄吩咐在一旁照看着的云烈察觉宋知渺的紧张,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压低声音宽慰道:“宋姑娘不必担忧,王爷自是胜券在握,不会输的。”

“可是,那么远的距离,再怎么也……”

京都之人果真是见识短浅。

云烈自豪地挺直了胸膛,轻笑道:“王爷可是在战场上骑射也能精准射中三百步开外的敌军,这算什么远。”

“三百步!”还是骑射!

宋知渺惊呼出声,又顿时捂住了嘴,担心叫旁人知晓。

但显然这会并无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那逐渐远去靶子,嘈杂声一片盖过一片。

宋知渺耳根嗡嗡作响,她的确是未曾见识过这般厉害的射术,往前在明德坊看过的比试,最远也不过才八十步而已。

三百步……

“他当真这么厉害吗……”

铜锣敲响,比试正式开始。

江妄抬手蒙上了双眼,眼前的视线被一片漆黑笼罩住,遮掩住他凌厉的眉目,余下的五官竟意外地显出柔和,若是仔细看,还当真与当年美如画的常月长公主殿下如出一辙。

唯有他那双凌厉的剑眉星目,全然带走了这份柔和,添上了如镇北将军一般的冷厉气质。

陈堰率先射箭,他拿起自己的弓,极为认真地开始瞄准起来。

箭羽脱弦,初次射这么远的距离令他还不能很好地掌握准心,仅射中了四环,成绩是他学有所成以来从未有过的差。

但这是百步之远,陈堰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瞥了眼蒙眼的江妄,心里正思索着如若他问起自己的成绩,他要如何稳住心绪。

岂知江妄压根懒得问他,听到一旁的动静,他便抬手阔步拉弓,破旧的角弓被他轻而易举拉满,但蒙住了双眼便看不见靶子的方位,从任何角度看去,都能看出他瞄准的方位完全不准确,这样下去只怕是会脱靶。

在一旁近距离看着的陈堰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来,即使江妄逐渐调整了些许角度,也仍叫他敛不住得意之色。

看来是他高估了江妄,即使自己成绩并不太理想,江妄这般也是没可能赢过他的。

咻的一声箭羽飞射而出,那射出的力道和速度令场地内激起一阵惊呼声,可很快一声闷响,只见那支像是要穿透一切的厉箭落在了靶子的最边缘,未脱靶,却是最次的成绩。

陈堰笑出了声,挑眉问:“晋越王可想知道自己射中了几环?”

“听你的语气,大抵是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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