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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煞 第3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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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有掌握着同一般道图意蕴的楚维阳,才能够借着道与法的交织与共鸣,感受到其内蕴藏的那圆融无漏的须弥一界。

未曾在外洞开须弥门扉,毕竟每一扇门扉的开辟,都意味着那圆融无漏的须弥意蕴将会有所外泄。

此刻,立身在极尽虚无的五色灵光之中,楚维阳另一手一样,伴随着手腕的抖动,一道阵图由虚转实,继而披在了楚维阳与那五行宗道子的身上。

霎时间,五行遁法与《道衡图》之间的五色灵光被相继贯穿。

自虚实之中,两人徜徉在须弥的洪流之中,眼前幽暗的景象陡然间幻灭了去,等再看到切实的明光时,已然是身处在一座稍稍显得狭窄的静室之中。

毕竟,这些螺壳宝塔并非是楚维阳后续所炼制的,乃是早先时实证法相互印证之后,存余下来的那一些,因为本身只是被作用于实证而已,故而并未曾如何思量内里的须弥一界该怎样开阔,该怎样舒适。

只是后面,宝器的炼法已经在海眼漩涡之中得到了实证,因而楚维阳也就无需再将这炼制的诸般宝器再丢入其中一一毁去,而留在手上,也直至此刻,才被楚维阳继续“废物利用”起来。

而且这一运用本身,也带给了楚维阳以极大的启发。

这莽莽外海,无垠辽阔且幽深的海底,便是最好的运数遮掩之地。

也许日后,自己可以将更多的螺壳宝塔散落在各地,相继用地师手段熔炼入自然之中,如是,亦可视作是一番退路,也更能够教楚维阳的行踪显得鬼魅而莫测。

二十四正剑印“吞噬”自然生灭之力的余波仍旧在楚维阳的身上延宕,如今,几乎凡涉及到道与法层面的事物,楚维阳一眼看去时,便总是会有着不断的灵感生发,甚至这灵感本身,已经不再局限于剑道本身,开始影响楚维阳正常的迅疾反应。

须得灵台上《尸解炼形图》时常洞照幽光。

当然,也正是因为楚维阳心神之中所接连洞照的灵感念头,才教楚维阳在“小孟道人”的第一度出手的时候,选择了五行宗的道子。

此时间看去时,那静室中央并不算宽敞的白玉云床上面,已经躺尸也似的教四位昏厥过去的五行宗道子的道躯一字并肩排开在那里。

算上此刻被拘禁在囚甲之中的这位五行宗道子。

正好五人。

若是再仔细深究其内中的韵律,那么这五位道子,各出身自不同的别脉,兼具五行的同时,亦各有所长,而其各有所长本身,复又成了一番五行生息之相谐。

而此刻,伴随着那严丝合缝的囚甲破开了一道缝隙,则是那五行宗道子且惊且惧的颤抖声音响起。

“这……五行……须弥……还有那道图……你不是孟怀象!你不是孟怀象!”

道法反噬的剧痛曾经教他彻底深陷入癫狂之中。

可是这闪瞬之间前所未有的发现,又教此獠在惊惧之中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那和诸修此时间所行动的方向南辕北辙的真相!

可纵然有所发现,又能够如何呢?

连自己也不过是阶下之囚而已,纵然能够隐约洞见师门底蕴更进一步的崩溃,又有何用?

大势崩溃,在那汪洋大海一般的咆哮倾泻的声势面前,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于是,他只想死个明白。

“你……你到底是谁?”

原地里,楚维阳却没有分毫回应的意思,一扬手间,数根金针被楚维阳祭起,沿着囚甲所洞开的缝隙,镇入了此獠的诸窍之中,登时间便教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复又如同前面四人一般,直挺挺的昏厥了去。

而眼底里,楚维阳的目光幽幽的扫过五人的身形。

“急不得,接下来,该五毒道人继续现身了……”

……

是日,纵散修五毒道人接连现身,并且两度得逞,以毒煞之力侵蚀上明宫道子,意欲与孟怀真邀战,这样寻常时显得极为振奋炸裂的消息,此刻却尽数淹没在那些接连不休的玉简之中。

各处的消息相继汇总到了道城之中,复又自道城归纳后重归各处。

于是,接连五位五行宗道子被小孟道人“活捉”的消息,彻底随着玉简灵光的蔓延,而举世皆知,举世皆震!

与之相比,些许毒煞之道的手段,显得是那样的无足轻重起来。

第438章 天命无常有定端

天宁道城,上明宫驻地。

会场之中,此时间孟怀真眉头紧皱,端坐在原地,面对着诸位同门的凝视,长久时间的沉默之中,一言不发。

如是,死寂,良久的死寂之后。

忽地,孟怀真轻声的喟叹着。

“诸位师弟师妹的意思,不用说,贫道也能够明白,自己是自己,师门是师门,总不能够教我们俩姓孟的,把整个师门拖入无尽深渊里面去。

说实话……若是诸位师弟师妹还能信我的话,实则怀象他是怎么忽然间变成这样的,完全出乎贫道的预料,我只是教他代传书信,仅此而已!

这里面许还有别的波折,小孟他是甚么样的人,你们这些当师兄师姐的,也该清楚和明白才是,只是,如今他掌握人道法,囚禁人道子……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真正的恶业已经被他做下,连转投五行宗的后路,都已经被他自己斩断,因而甚么波折,再追溯下去,也没甚么用了。

再之后,诸位师弟师妹在外行走,若是遇上了小孟,想规劝的就规劝,不想规劝的,还是与人家一同出手追杀他罢!到时候出手痛快些……

必要的时候,教他死在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的手里,也总比落到别宗修士的手中要好,彼时,怕是吾宗上下,尽都要平白受人折辱……”

一番话,起初时孟怀真尚且因为某种悲恸与哀怨,说得有气无力。

可是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孟怀真的声音虽然仍旧轻柔,可是那言语间的恨意,却教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浑如孟怀真此时间的决意一般,凝练而有力!

她越是说着这背后的波折已没甚么用了,便意味着她愈是在意着这波折本身。

甚至孟怀真已经有所怀疑,正是因为那波折本身,才教上明宫有了今日这番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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