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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子偿 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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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舍?还是不愿?

这么多年了,他不止一次想抛弃一切去拥抱新的生活,但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心里的那个人却一直存在。亭澜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是个聪明人,这对他来说并不难想通。毕竟当他选择了其他人的时候,内心那股子油然而生的愧疚感和背叛感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他完全不能忽略。

他将视线停留在那人身上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了习惯,成了瘾,成了病。他本是因为喜欢而离开钱俞清的,他带着痛与爱漂洋过海,躲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静静的舔舐伤口。一开始,他舔一口疼一次,他觉得没关系,伤口会慢慢好,所以他带着回忆平静地享受那种痛感,安慰自己总有一天这个痛感会消失不见,谁曾想,他将这些尽数接纳后,伤口没有好,反而反复裂开,他就像是一个嗜痛的人一次又一次地舔着,慢慢地,他上了瘾,伤疤越来越深,去不掉了,以至于他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回头望一望那个伤疤,然后默默走回去,继续捂着那疤痕,心里继续默念:再等等吧,会好的,会好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将这种病态的嗜好用深情和回忆不知不觉地隐藏了起来,一藏就藏了这么多年,直到被钱程暴力地撕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钱程和江随早就看的明明白白,就他还在自我欺骗。

他还喜欢着钱俞清吗?

没错,他是喜欢的,但这种喜欢变了味,成了一种他逃不掉的毒。

钱程说得对,他被自己锁在了一个怪圈里,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不开,一遍又一遍,最后妥协。

亭澜怔怔地盯着地面,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他眼中落下,在地面砸出一片片清晰的痕迹。他浑身像是失了力气,如同摇摇欲坠的玩偶,失了魂一般靠在水泥墙上。

口不择言的真相最是残忍,亭澜的身子开始不可抑制地发抖,大脑里混乱不堪,一股子闷气堵在心口,让他喉根发苦,呼吸困难。

怒火灼烧了太多东西,汹涌的火苗熄灭,留下一地狼藉,不知道跑去哪里的理智回归,钱程看着亭澜的模样,心疼极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知道亭澜不想醒过来,但这是早晚的事,他被自己困太久了,钱程舍不得。每次看他满腔热情地跟钱俞清说话,钱程都觉得憋闷难耐。钱俞清是亭澜的光,亭澜于他又何尝不是?他本想循序渐进,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理智和亭澜的执着。

“亭叔叔……”钱程声音发抖,双手尝试着去摸亭澜的脸颊。

亭澜却像是被烧的滚烫的开水泼了满身一般尖叫着跳开,发疯似的将钱程猛地推了开去。

“你走开!你走开!”

钱程没想到亭澜的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他一个晃神没站稳,整个人摔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愣了愣,抬头看向亭澜。

亭澜双手捂着脑袋,眼泪如滚珠一般越流越多,他双眼通红,一个劲往墙角缩,想离钱程远一点。

钱程从没见过亭澜这副模样,他一个骨碌爬了起来,跑到亭澜的身边,分别拽住亭澜的两只手,慌不择路地喊道:“亭叔叔!我不说了,你别哭。你、你看着我,先冷静一点。”

“我不想听你讲话!”亭澜双手挣扎着,又去推他,但钱程抓的太紧,亭澜根本挣脱开,他闷哼了一声,突然发了狠,一脚踢向钱程的小腿,趁着钱程吃痛挣脱了禁锢,下一秒,他就扬起手掌,狠狠扇了钱程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起,四周的空气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钱程整个人的脸都被打的侧了过去,他保持着那个动作,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忍住了,没有吭声。

耳边传来亭澜近乎崩溃的声音:“就算是我搞不清状况又怎么样?就算是我把自己栓住了又怎么样!”

亭澜不顾手掌的剧痛,一把抓住钱程的领子,冲钱程道:“你就觉得你能看清我?就觉得你能代替学长?我告诉你,我就算再去找别人,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钱程绷紧的弦“啪”的一声就断掉了,汹涌的情绪奔涌而出,像是决了堤般将他整个人吞没,他不顾脸上钻心的疼,直接发了狠,将亭澜牢牢压住,像是撕咬一般吻住了他。

这个吻来的急促而突然,潮湿的呼吸交错着舌尖滚动,钱程咬着他的唇,一个劲想要往里钻。

亭澜在一瞬间的怔愣后开始了剧烈的挣扎,他用手去推钱程的胸膛,却被钱程一把抓住反拧在背后。他吃痛叫了一声,钱程却抓准时机侵入的更深,窒息一般的感觉袭来,亭澜张着嘴想要呼吸,迎接他的却是暧昧的舔舐声。

亭澜撑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钱程却借势往前,伸出一条腿卡在他两条腿之间,然后将他狠狠压在墙上。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笑笑每天都在求海星,海星还这么少………

瞅瞅碗里的一丢丢海星

看看其他人

一堆!!!!

好多!!!!

他们的堆成山了!!!!

目瞪口呆中………………

啪叽(讨海星的碗掉了)

第19章 滚烫?是真的滚烫

亭澜从未感受过如此激烈的亲吻,他像是被人抛上云端,循着骤风暴雨坠落。钱程发了狠,放开了嘴咬他,舌抵着舌,卷着喘息和泌出的东西,如狼一般吞入腹中,欲望烧掉了最后一丁点的理智,失了控的要与他融为一体。亭澜感觉腰间有滚烫的手摸了进去,酥麻感登时传遍全身,他的拒绝堵在喉间,被钱程揉碎成意味不明的声音。

压着亭澜后脑的手突然放开,手掌往下,勾住亭澜的腿弯,亭澜慌乱间尖叫了一声,随后便被架起来压墙上。

钱程又去吻他,将人禁锢在怀里,紧密地挤压着。酒精在沉溺中探了头,重新麻痹了亭澜的大脑。

大街上人影幢幢,暗色下的巷子里喘息交错。

他不想就这么放开亭澜。

他想把这人揉烂了锁在臂弯里。

唇齿终于分开,两人脸贴着脸喘气,钱程蹭着亭澜的鼻尖,意犹未尽地碰了碰亭澜微肿的唇。

钱程的温度吞吐在亭澜的脸上,齿间都是属于他的味道。醉意让亭澜头晕眼花,但依旧能捕捉到钱程眼里未尽的情欲。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亭澜搭在钱程肩上的手拍了拍,哑声道:“放我下来。”

钱程沉默了好一会儿,松了手,将人缓缓放了下来。

足尖触地便是一阵发软,钱程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往怀里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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