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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4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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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老爷将谢婉宁和沈如歌叫进书房,嘱咐明日赴宴应小心行事。

二老爷经过这几天的明访暗查,已然知晓渭南官场官官相护,行贿敛财蔚然成风,奈何账册没了,查无实据,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当地的师爷书吏哪个肯真心相帮?说到底,流水的县丞,铁打的小吏,何况他这个短短几日的巡查使?

魏县丞今日忽然下帖子邀请赴宴,多年官场经验,让他察觉出一丝不安来。

同他有相同感受的还有云弈,他也收到了邀请,他无官无职,想不通魏县丞这么做的用意,据云家的消息,这位魏县丞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明日理应好好会一会他!

第二日,谢婉宁一身素白长裙,身披黑色斗篷,踩着落日的余晖进了县丞后衙,这个她住了六年的小院。

沈如歌则一身碧绿锦绣裙,微微高昂着头,京城世家小姐的傲气,她倒是拿捏住了。

魏夫人一身宝蓝云纹锦缎,满头珠翠,雍容华贵,连举手投足都如京城贵妇般优雅。她笑语晏晏地迎在二门,温温柔柔地拉着谢婉宁和沈如歌的手,就往里走。

谢婉宁回头看了二老爷一眼,正好看到云弈也进了院子,正和二老爷和魏县丞寒暄。

察觉谢婉宁的目光,云弈抬起头,微不可察地冲她点了下头。

魏夫人拉着她们的手往里走,边走边介绍院子,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来般,扭头问谢婉宁,“谢小姐之前在这里住过,想必对这里比较熟悉吧?看看这个院子可曾有什么变化?”

魏夫人说话声音悦耳动听,语气如长辈一般关切,看谢婉宁的眼神也充满了怜惜。

是怜惜,不是刻意讨好,也不是奉承巴结。

谢婉宁暗忖,魏夫人和她从未见过,哪来的怜惜之情?是因为父亲也曾是渭南县丞的原因吗?

她暂且按下心中疑惑,认真打量起这个小院来。小时候觉得很大的院子,如今再看,竟像是变小了一般。院子只有三进,有东西两个跨院,比起国公府来确实不大。

想来那时候她年纪小,小短腿在院子里走上一圈自然累得气喘吁吁。如今大了,再来看这里,物是人非,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影子!

“我记得这里有棵石榴树?”谢婉宁指着二门旁边一片空地说。

“石榴树?”魏夫人皱眉,“两年前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石榴树了,倒是后花园有两棵,想必是嫌碍事,挪到了后院,走,我们去瞧瞧。”

几人来到后院,果然见到两棵石榴树,只是已到深秋,早已没了石榴果,树叶也开始发黄掉落。

“这两棵石榴树也结不了几个果子了,本想砍了的,老爷说石榴树寓意好,就让人一直种着。”

谢婉宁心里叹息,石榴树还在,没了果子,少了小时候那个味道。她心情低落,目光扫视了一圈,正想转身,忽然发现树后隐藏着一道暗门。

那暗门被枝繁叶茂的石榴树遮掩大半,又被满墙的爬山虎遮盖住。后院花草树木都经过精心修剪,干净整洁,唯有这道门前杂草横生,无人修剪,好生奇怪。

谢婉宁只做未见,感叹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来到花厅,几人按宾主就座,魏夫人又叫来了年仅十岁的魏小姐慧娘相陪,便吩咐上菜。

魏夫人端起酒杯,道:“本来前几日就想邀请两位小姐,谢小姐病着就拖到了今日,听老爷说,二皇子打了胜仗,活捉了叛军头目,这才敢饮宴,邀请两位小姐前来,一同庆祝!”

“二皇子胜了?”沈如歌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胜仗,抬眼看了一眼谢婉宁,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微微惊讶,表姐这么淡定从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谢婉宁跟着微笑道:“当真可喜可贺,魏夫人勿怪,我身子不好,不能饮酒,能否以茶代酒?”

“这酒是果酒,连我们家的慧娘饮了都不妨事,如果谢小姐实在不便,也不勉强,还是身子要紧!”魏夫人略微劝了一劝,就命丫鬟撤下了谢婉宁的酒杯,换了一壶花茶上来。

谢婉宁处处留着小心,沾口的东西也是魏夫人夹过的菜,好在她以身子不好为借口,没有吃多少。茶水也只略沾了沾嘴唇,又暗中吐到了帕子上。

酒过三巡,谢婉宁以更衣为由,出来透气。

玉烟跟在身后,左右瞧着无人,将一个纸条塞进她手里,“小姐,这是刚刚在花厅一个小丫鬟塞给我的。”

谢婉宁急忙打开一看,赫然是沈淮序的字迹,约她戌时在后院石榴树下相见。

还有半个时辰,谢婉宁左右四顾,心神不宁起来。

不对!她猛然回神,表哥昨日才刚刚走,不可能这么快折返,而且这个见面的法子,也不是表哥的做派!

笔迹确是沈淮序的笔迹,如果想掩人耳目,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地传递消息?这其中必然有诈!

谢婉宁和玉烟耳语一番,佯装慌张,却又遮遮掩掩地返回花厅。

第50章 第 50 章

前院, 魏大人拉着沈锐骆的手,攀着交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

他说他是寒门进士出身,幼时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奈何家里穷困潦倒, 中举后,朝中无人无门路, 又无银钱疏通关系, 使他一直空悬没有合适的去处。

好在他岳父慧眼识珠, 榜下捉婿,不计较他是寒门出身, 将小女嫁给他。成婚后, 岳家在吏部打点关系,他这才开始有了起色。

成亲后他方知, 岳父原是京城小吏, 本着长远考虑,望他以后能飞黄腾达提携一把岳家。

他这几年辗转了几个地方, 手中无银无人, 在盘根错节的官场中不得上峰欢喜,尽管有个好名声,却迟迟提拔不上去,在县丞的位置上蹉跎了好几年。

沈锐骆不动声色地附和着,和他一杯一杯喝酒,怜他命苦郁郁不得志。

云弈看着魏大人和沈大人推杯换盏, 心里却想着昨日云家送来的魏大人的生平, 而他所知的魏大人, 可不是个郁郁不得志、遭遇同僚倾轧的人!

魏经武是寒门进士出身不错, 可他十分有能耐,三甲同进士,靠脸迷惑了吏部书吏之女,成了他的乘龙快婿。

靠着书吏在吏部的这层关系,选官后到了地方,或许是穷怕了,进而大肆敛财,迅速聚敛了不少财富。

他深知自己能力不足,官职越往上走,越是艰难,索性在县丞的位置上,他还能游刃有余。

也正因为尝到了甜头,才会甘愿在七品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好几年。对外廉洁清正,也就蒙蔽一些无知的百姓,实际贪得无厌,打过交道的云家却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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