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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妻上 第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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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了那么长时间的尸,我饿了,有吃的嘛?”

对于她时不时喊饿的行为他已经习惯了,默默从案柜下拿出一包蜜饯来,打开递到她跟前,“吃吧。”

“哎,马车里怎么真有吃的?”封上上吃了一惊,她刚刚只是说说,但没期待他的马车里会有吃的,这人除了正餐从不吃零嘴,马车里更不会备零嘴了。

应青云:“云泽买的。”

封上上也没觉得不对,“哦”了一声,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刚刚验尸了,手脏得很,不能直接拿吃食,不然把脏东西吃进肚子里怎么办。”

应青云默默看了看她的手,很想提醒她,她刚刚在义庄里已经仔细地洗了手了。

封上上:“虽然用清水洗了,但也没洗干净啊,要回家拿香胰子多洗几遍才行的。”

应青云:“那蜜饯给你留着,等回去再吃。”

封上上赶忙摇头,“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好饿,想吃。”

应青云沉默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十分厚颜无耻没有矜持地提了要求:“大人,你喂我吧。”

应青云:.......

“你刚刚验尸发现了什么?”应青云目视前方,严肃地说起了公事。

“哎,你怎么跟我学起转移话题了。”封上上笑着朝他凑过去,“应大人,这可不好啊~”

她的脸凑到了他的脸边,差点就要碰上,他能清楚地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哎,应大人,你耳朵怎么红了呀,难不成天气太热了?”封上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伸手摸他的耳朵,还不老实地捏了捏。

应青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不老实的猪蹄子给拿下来不让她再动,哑声道:“封上上,别闹。”

“人家哪有闹啊。”封上上噘嘴,“平时都没机会跟你单独待在一起,每次都只能借着谈案子才能跟你待一会,想跟你亲近一下都不可以,你还恨不得坐得离我远远的,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哼,你压根不想亲近我。”

应青云立马道:“我没有。”

“你就有。”封上上不高兴地把头一撇,“都说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想亲近她,结果你压根不想,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应青云便捻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成功地堵住她嘴里剩下的话。

一股甜蜜在口腔中散开,封上上转过头看他,眼里都是笑意,哪还有刚刚装出来的不高兴。

应青云无奈地看着她,对于她的小把戏,他清清楚楚,却还是做不到不配合她。

“还要一颗。”封上上张嘴。

应青云又捻起一颗塞进她嘴里,一连喂了她好几颗,封上上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那些小胡闹,开始说正事,“基本可以肯定,鲁时冒是被勒死后再悬吊,造成自杀现象的。”

应青云也正色起来,“何以判断?”

“若是正常上吊自缢而死,自喉间至耳后会形成八字形较深较重的青紫勒痕,尤其是耳后皮肤会遭受磨损,但若是先勒死再悬尸,人已死亡,血液停止流动,再悬吊起来的话,悬吊部位痕迹较浅,淤血较少。而刚刚的老头儿对鲁时冒耳后有误痕迹都记不清,说明他耳后的痕迹不明显,不能让人记忆深刻。”

“还有,鲁时冒的舌骨断了,正常上吊是不会造成舌骨断裂的,一般遭受极为大力的勒缢才比较可能形成舌骨断裂。最后,那老头说鲁时冒的脖子上一大圈青紫,看不出来勒痕到底是横向还是倒八,但正常上吊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只能说,鲁时冒脖子上遭受了不止一道疮痕。”

应青云沉眸,“所以,鲁时冒是被人先勒死再假装成上吊痕迹的?”

不错。”封上上点头,“也不知道之前那名仵作到底是学艺不精没验出来还是看出来了却什么都没说。”不过,十有八成这里面是有猫腻的,不然怎么就这么巧的在他们来之前辞职回家了。但有没有猫腻的只有他心里知道,就算他们找到这名仵作,他也可以以学艺不精来推脱,并不能指征他故意验错。

封上上:“可鲁时冒死前不是写了遗书嘛,这遗书应该是他本人的手笔吧?”

应青云点头,“我已比对过鲁时冒身前写的各种折子以及书信,遗书上的字迹跟他本人的字迹一致,的确是鲁时冒的手笔。”

“若真是背后之人害他,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写这种认罪的遗书,把所有罪责都承担过来?”封上上皱着眉苦思冥想,“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模仿鲁时冒的字迹写了那封信?可真有人能模仿他人的字迹模仿的一模一样?”

应青云沉眸,“每个人的字迹都是独一无二的,很难模仿得一丝不差,就算模仿得再像,细节处也能看出端倪,我将鲁时冒所有的字迹都研究过,那封信的确是他亲笔所写,不是模仿。”

封上上知道他在书法上造诣极深,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既然他肯定这封遗书不是模仿的,那就肯定不是模仿的。

第76章

封上上:“那就有可能是被威胁了, 迫不得已写下这份遗属,但凶手用什么威胁的呢?”

应青云:“这个问题稍后再想,我们需要先审问一下鲁府之人。”

封上上点头,鲁府之人的确要审问, 鲁时冒是被人勒死后再吊起来的, 所以, 他在死之前肯定是和凶手同处一屋的,也就是说, 凶手是鲁时冒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 那么,只要问出谁在最后见了鲁时冒,谁便是凶手。

鲁府的人全部被关押在府衙大牢之中,应青云打算先提审鲁时冒的贴身小厮。

得知他要提审鲁府之人, 曹岩放下手上的事务,一路陪着前往审讯大牢,一路上上将牢里的情况与各种犯人与他细细详说,很是认真负责尽心尽力。

“这鲁府的人我单独关押在一处,有专人把守, 谁都不许探望, 谁也没有权利审问, 一切只待大人前来提审。”这段时间知府之位空缺, 新任知府上任之前,一应事务都由曹岩这个同知大人暂为打理,曹岩特意说这话,意思是向应青云表面他公事公办, 绝对没有包庇,也没有私心, 更间接表明,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应青云淡淡颔首,“曹同知做的很好。”

“哪里哪里,暂代知府之位,我时刻提心吊胆,深怕哪里做的不好给大人添麻烦,现如今终于等来了大人,我总算能卸下身上的担子了。”

应青云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这种官场上的油调子一向是他不喜的,也懒得应付这种话。

正等着他客套回来的曹岩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回话,嘴角一僵,有点下不来面子,但面上依旧笑呵呵的,自然地继续道:“下官听闻大人断案如神,在西和县上任不足一年便破获数起大案,还救了顾将军的独子,下官真是敬佩得很呐,现如今有了大人来断此案,想必很快就能给圣上一个交代,我总算能放下心头重担了。”

应青云听着这恭维,既不尴尬,也不惶恐,更不窃喜,面无表情地启唇:“谬赞。”

曹岩被这两个字噎了一下,觉得无趣,终是不再开口,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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