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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你的元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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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暖风拂过庭下花树。

云昭摁住额角,轻蹙眉心,一阵头晕目眩。

魂仿佛被掏空。

晏南天起身绕过窗榻,走到她边:“别硬撑,睡一觉就会好。”

云昭竖起手,制止他触碰。

她忍着疼咬破指尖,撩起衣袖,在左边手腕写下“通天塔人祭”五个血字。

她低下头,死死盯着这一行字,一字一顿告诉晏南天:“我会记得,手腕上有很重很重的东西,你若动了它,休怪我疑心病重,与你鱼死网破。”

晏南天垂眸失笑。

他挑眉问:“阿昭在担心,我不爱江山爱美人,不去犯险,甘愿做个万年储君,与你双宿双栖?”

云昭盯着腕间的血字,不说话。

晏南天叹息:“你对我的‘深情’可真有信心。但阿昭,一个男人若沉溺于温柔乡,失去进取之心,让人瞧不起的。我不会那样。”

她抬头望向他。

她的视线很明显在摇晃,她扯了扯唇,强撑着冲他扬了下手腕:“反正我会记得这里有东西!你最好别碰。”

晏南天颔首:“知道了。”

云昭魂疲倦,扶着窗下矮案起,摇摇晃晃走向床榻,一头栽了进去。

右手紧紧攥住左臂。

手肘再往上,便那一片染了药汁、还未干透的布料。

*

云昭醒已第二日。

头还有些疼。

她睁开双眼,恍惚间对上了晏南天的视线。

他坐在床榻边缘,垂眸看着她。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终于,晏南天微微勾唇,浅笑轻嗔:“怎么傻乎乎的?”

他的眸光在不自觉地轻颤,他无意识地掐住掌心,掩饰狂乱的心跳。

云昭盯着他,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

晏南天的心也不断往下沉。

到临头,再沉稳的人也难免心慌,生怕那药不起效果。

“晏南天。”云昭缓声叫他。

这一霎,晏南天觉自己站在了断崖边缘,等她开口宣判。

她皱起眉头,迷惑不解:“你怎么变这么丑了?”

晏南天:“……”

半晌回过,他难抑制地笑出声。

看她沉下了脸,他仍然止不住笑,唇畔眼角堆满笑纹:“……小云昭,你就想对我说这个?”

“不然呢。”云昭嫌弃道,“你怎么回?老了好多!”

“……”

晏南天笑到捶床。

半晌笑够了,他扶着腿,晃悠起,取过打磨得剔透的玉镜照了照自己。

瘦削,苍白,唇色惨淡。

回眸仔细看她,见她颜色更胜过从前。

心脏忽一痛,然泛起密密麻麻的喜悦。

他走回床榻旁,落坐,广袖沉沉铺到她边。

“小没良心。()”他道,“我出门那么久,坐了行天舟,你也不懂得关心一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深深望进她眼底。

云昭:“?”

她见鬼一样盯着他:“晏南天你不吧,坐个行天舟,到你嘴里怎么跟坐牢似的。”

晏南天:“……”

他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阿昭。”他微微偏了下脸,笑着摊牌,“我为何坐不得行天舟,你不知道么。”

云昭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就坐不得行天舟了。”

晏南天瞳仁微震,皱眉问:“你不清楚我为么难受?太湖,游舫,太监……”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他定睛观察她的反应。

她毫无反应,甚至有一点不耐烦。

云昭:“说么怪话,你有病就去吃药。”

晏南天:“……”

她不知道。她竟不知道……原一年前,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原那天她气极了,故意那样说。

他误会她了。他为她当真一点儿也不在意、不心疼。

突如其的惊喜击中了他,仿佛飘上云端。

晏南天忍不住一个劲儿地笑。

眼角唇畔全笑纹。

“不,”云昭面露嫌弃,“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晏南天:“……”

他揉着额心,心下苦笑,这笑漾到脸上,却真心实意,灿烂愉悦。

“知道了,”他叹,“我会好好拾掇。这不急着见你。”

云昭:“哦。”

她低下头,视线不经意落到自己手腕上。

“……唔?通天塔人祭?”她读那行血字,抬眸望向他,“这么?”

晏南天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现了父皇的大秘密。”他点着头对她说,“着急逃跑,撞到头,忘了,变成一个小傻子。”

“你才傻子!”

“对,我傻子。”晏南天微笑起,“傻子收拾打扮去了,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胡思乱想吧。”

云昭:“哎?!”

他果真便走了。

云昭才不会胡思乱想,她叫了侍卫长老赵。

老赵表情有点复杂,不太敢看她的眼睛。

“那个……情这样的,云姑娘。”老赵硬着头皮道,“陛下大祭通天塔,您去凑热闹,似乎现了不得了的东西……随您一起去的几个兄弟都没能回,您昏迷之前,坚持写下这几个字,吩咐谁也不许动它。”

他报了几个死在楼兰海市的侍卫的名字。

云昭:“哦……”

老赵深吸一口气:“殿下得知您出,第一时间便赶了回。医师说您碰了脑袋很可能会忘,有么不清楚的,您问我便。”

云昭:啧。

编得还有模有样。

“我现了皇帝老儿的阴谋?”云昭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门,“皇帝老儿不杀我灭口?”

() 老赵:“……您放心(),有殿下在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绝不会让您出。”

云昭问:“哪怕造反?”

老赵头皮硬了又硬:“……对!”

“行,我知道了。没了。”

“那属下告退。”

良心不安的老赵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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